刘宝不得不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太不温柔了,竟然把巫娜吓成了这个样子。
卫天则也反应过来了,忙不迭地红着脸道歉。
巫娜摇头。
“没事,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有点着急而已,那个时候……”
她的声音停了,仿佛是在犹豫什么。
片刻之后再想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的意味,像是在为什么人藏着。
“那个时候你们都中毒了,还能做什么?你们想多了。”
她说着他们想多了,明里暗里也是表达着自己不在意,可眼角眉梢的失落却是骗不了人的。
朱雀看得有点心疼。
刘宝和卫天则心中歉疚更深,又郑重地道了歉才告辞离开,又让朱雀好好陪着巫娜,代替他们好好道歉。
朱雀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巫娜看着几人的情绪变化,心中也是分外得意。
她试图把朱雀往外赶,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如今若是大笑起来,之前的一切不就白忙活了吗?
不过显然朱雀是误会了,就算她再如何明显地表示自己不需要人陪着只是累了想要休息,朱雀也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巫娜一边觉得这人实在有点烦人,一边又得意于自己收买人心的把戏,万万没想到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刘宝和卫天则在讨论的是什么。
刘宝和卫天则在出门之后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而后眼观鼻口关心地回到了房间里,关闭了房门之后才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这女人有问题。
“不过朱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不成?这都看不出来!”
卫天则皱了皱眉,实在没有想明白朱雀是如何想的。
刘宝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说得十分没道理。
“你之前也中招过,那时候你还没和巫娜同床呢,如今倒是学会嫌弃别人了。”
被刘宝这么已提醒,卫天则也想起来自己的黑历史,只觉得脸上无光,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宝和卫天则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如今挑明了巫娜的不怀好意有什么好处,索性听之任之。
因为要装作中毒了,他们也不能在药王宗内随意走动,所以竟然有些无聊。
无聊之下,刘宝和卫天则就开始闲聊。
刘宝:“这普渡斋的医术也不行啊,说是锻体之后我们就百毒不侵了,我怎么觉得我们从普渡斋出来之后遇上的事情更多了呢。”
卫天则:“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我们以前也没怎么遇上这些阴险小人啊,以前不都是真枪真刀地干,这东西也派不上用场啊。”
刘宝:“……你要这么计算的话,我觉得这锻体就更没有意思了。你说我们平日里刀山火海的来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一遇上懂点的就罢工了,我们受罪还有什么用?”
卫天则:“……嗯……至少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
刘宝:“……行吧。不过我其实没啥感觉,你和朱雀的感觉很明显吗?”
卫天则:“嗯……朱雀的反应格外明显。普渡斋的人是说她之前练功的法子本来就算半个偏门,如今她们锻体之后的效果才格外好。”
刘宝:“我也没见那丫头变得多厉害啊……”
……
傍晚,许犹带着人来看刘宝和卫天则了。
“哎呀我听人说你们一整天都没怎么出门,是不是在药王宗住得不太习惯啊?”
装了一整天虚弱的刘宝总算有了发挥的余地,却被卫天则抢了先。
“宗主,你们倒是给我们看看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天则说得有气无力的,脸上的苍白和痛苦都不像是演戏能演出来的模样。
许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然而心里知道这一群人不简单,她还是没敢大意,决定自己亲自给他们把脉,看看具体的情况。
卫天则和刘宝都有点心虚。
他们没有中毒,本以为许犹会随随便便找个小丫头来给他们把脉,所以只是找巫娜要了一点能让自己看起来虚弱的药物吃了,根本没做其他措施,如今……
两人没有说话,却都暗暗在心中计算着若现在撕破脸皮,能不能查清楚药王宗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们的计算没能派上用场。
因为许犹在搭脉之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而后又说他们水土不服,被药王宗实验药物的环境干扰了,所以有点感冒。
刘宝差点笑出了声。
感冒?亏这人想得出来!
这么多人同时感冒,还都是同样的症状,这简直是怕他们查不出来,刻意把把柄往他们面前送啊!
果然老头子说得不错,这普渡斋的人长期与世隔绝,做事天真得很,连作坏事都搞不清楚逻辑。
许犹得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