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是普渡斋的人,就只能是一直在周围观望了。
可昨天他开车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跟着老头的指挥往前走,而且这女子出来之后与老头也熟敛得很,若是她有问题,那岂不是……
他本就皱着的眉拧得更紧了些。
不对。
刘宝已经醒过来了,而且他也叫过师父,甚至还在他和朱雀被老头折腾得不行的时候帮他们教训过老头,所以这老头是不必怀疑了。
莫非真像刘宝所说的,这女子是被人掉包了,可老头没看出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老头,只觉得这样的人,应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万万没有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算计了的道理。
若是真的因为不小心冒犯了普渡斋的人而得不到医治……
卫天则不敢去想那个可能,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像朱雀一样主动去恳求是不太可能的,看这女子的样子,她要的也不是这个。卫天则闭上了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想清楚,这女子出现之后的一举一动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这边还在迷迷糊糊的,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旁边的老头却是开了口。
“哎哟喂,我说小叶子啊,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总不能因为老头子打扰了午休的时间就这么敷衍吧?你们普渡斋要带人进去还不简单?非得这样纠结吗?”
卫天则猛然睁看眼看向那女子,却只见她迎着阳光盈盈的笑。
“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想多看几眼吗?你以前来普渡斋,可都是我师父亲自请进来的,从未被入门的弟子为难过吧?如今亲自尝试一番,不也有趣?”
白发老头笑得有些勉强。
“有趣有趣,你们这弯弯绕绕的,怎么玩都有趣。可我这老头子狼狈的样子好见,我这徒弟可是等不了多久啦!”
小叶子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兴致勃勃地和他打商量。
“不如这样吧,你向我服个软,我就告诉你们如何破解这入门的测试,如何?”
白发老头冷哼了一声。
“小叶子,你这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向你服软,我向你服过的软还不多吗?如今这焰火都燃起来了,我这脸都依旧掉在地上了,不值钱啦。”
小叶子哎呀了一声。
“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之前你点焰火的时候,我不是没看到吗?”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转了转眼珠。
“不对啊,老头,你不会是趁着我们不在,就没把流程走完吧?我问你,你们磕头吗?”
卫天则心中一紧。
他们莫非还有什么法子测试不成?
刘宝却在旁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看向小叶子:“我说我这师父怎么忽地变得如此难缠,非要我们几个跪在那焰火前傻不愣登地磕头才肯点呢,原来都是你们普渡斋搞出来的事情啊。”
小叶子听出他声音里的不爽,脸上的笑却是变了没变,眼底还升起了几许戏谑。
她转头看向他:“嗯?现在总算相信我是普渡斋的人了?你说你逞强什么呢?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强撑的滋味不好受吧?啧啧……”
刘宝本来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可她这么一说,他却几乎是立即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维持着站稳的样子。
他蓦地弯下腰去。
旁边的朱雀惊惶的尖叫:“老大!你怎么了?”
卫天则也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拉起了白发老头,到了小叶子面前。
小叶子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震惊,她一挑眉看着他:“怎么?想为他打抱不平?”
卫天则沉默着看了她一眼,把手在她面前抬起。
“快点,他撑不住了。”
既然选择了相信,如今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反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要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白发老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见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十分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片刻的时间,刘宝的额前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留下了冷汗。
朱雀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吵得人心烦意乱。卫天则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几分,带着浓厚的不耐烦。
“好了别闹了!你要在我们身上抹药粉就快些!要是老大真的在这里……了,你们普渡斋的名声也不好!”
他想了又想,这女子一出来之后无论是对朱雀还是对老头和刘宝都没有多少的攻击动作,只是非常执着地要把手上的药粉抹在几人的身上。
刘宝说她手上的药粉又问题,大概是因为之前自己上过当所以过于敏感了些。
卫天则在一旁却想得要清楚得多。
普渡斋何等名声,何等手段?一个真假难辨的“药王谷”就能让刘宝醒过来自由行动,这女子若真是要害他们,何必如此?
她手上的药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