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各方面启动对那对女婴双胞胎的炒作,宋澈也没闲着,呆在老宅里每天看书。
不是看医书,而是……看小说。
死宅一时爽,一直死宅一直爽!
宋澈一直觉得,自己前面二十几年活得太单调了,每天不是用功,就是救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有条件放飞自我,正该享受一下荒废人生的乐趣。
不过,随着年关的临近,感受到周遭浓郁的年味,宋澈偶尔清闲下来,难免有些怅然。
好像,有点小孤单呢。
以前过年虽然也冷清,但起码还有宋老陪着。
这是他第一次,要独自过春节。
“看起来朋友很多,知心的没几个……”
老宅的前厅里,宋澈随口哼唱着某首经典老歌,手里拿着调料包,往正在沸腾的火锅里倒。
忽然,宅门一开,翟凌霄屁颠颠的走了进来。
“小师弟,你嫂子让我来接你过去一起住几天……哟,吃火锅呢,来得正是时候啊。”
“是让我打地铺还是我打地铺。”
宋澈不以为然的道,顺手递了一双筷子过去。
翟凌霄很诚恳的道:“哪能让你天寒地冻的打地铺啊,放心,我家的沙发又大又软,够你睡了。”
翟凌霄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鉴于天州市坐火箭般蹿升的高房价,他迄今还跟老婆孩子挤在一个小户型屋里。
这些日子,翟凌霄大概是不想留宋澈一个人在这过年,几次相邀他搬过去一起住,都被宋澈十动然拒了。
可不是宋澈觉得会打扰到人家,纯粹是觉得与其挤在那小屋里,还不如宅在这个宅院里舒坦。
“如果你真不想过去住,那除夕夜必须来吃饭。”翟凌霄道,夹着一片雪花牛肉往沸水里开涮。
宋澈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道:“不用你说,我也得过去拜年。”
翟凌霄涮好牛肉,往嘴里一丢,嚼了几下,忽的想起什么,道:“对了,你嫂子让我问你现在有没有处对象?”
宋澈刚夹菜的手顿时一僵,直接翻起了白眼。
翟凌霄见状,苦笑道:“这都是你嫂子的主意,这还不是看你总一个人,担心没人照顾嘛。”
“师兄,你觉得我之所以单身,是主动还是被动?”宋澈撇嘴道。
翟凌霄一本正经的道:“师兄觉得你这是凭实力单身。”
师兄弟俩相视一眼,尽皆笑了出来。
嬉笑调侃,让清冷的老宅平添了几分暖意。
涮火锅正涮得起劲,宅门被人敲响了。
“门没关!”
随着宋澈一声提醒,宅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一个徐老半娘、满身富态的妇人。
“哟,小翟你也在这呢,还一起涮火锅吃。”
妇人边往屋里走,边打招呼道。
翟凌霄先跟宋澈对视了一眼,接着干笑道:“常大妈,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来串门了啊。”
“大家街坊邻里的,串门不是很正常嘛。”
常大妈自来熟的坐到了桌边,本想顺便尝一口的,但看到宋澈根本没递筷子的打算,只得讪讪的忍住了。
“常大妈,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举家都搬到市中心了嘛,今天见到挺意外的。”
翟凌霄虽然有笑容,但和宋澈一样,态度都很冷淡。
这位常大妈,也是老弄堂的居民了。
按理说,街坊邻里,关系本该不错的。
可惜,这位常大妈为人市侩、爱占便宜。
她们一家子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来找宋老看病。
看病就看病吧,关键是常大妈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病几年,分文不给。
宋老头心胸豁达,没跟她一般见识。
但宋澈和翟凌霄看不过去。
尤其一次,常大妈的儿子摔伤了腿,宋老头尽心医治了,结果那小兔崽子的腿没好利索,又胡闹贪玩,导致伤上加伤。
常大妈就拖着儿子上门找宋老头讨说法,妄图构陷宋老头医术不行,总之就两个字:赔钱!
宋澈反击了,凭实力打脸,当着街坊邻里的面,鉴定了常大妈儿子的伤情,查出腿伤是他自己造成的新伤!
常大妈挂不住脸,只能搪塞说儿子没解释清楚,误会了宋老头云云。
自那以后,两家的梁子算结下了。
后来常大妈的家里据说靠当包工头发了点小财,在天州市区里买了小区商品房,搬出去时好不得意,鞭炮从家门口一直放到村子口,就差挂横幅昭告乡民了,此后,她偶尔还要衣锦还乡刷刷存在感。
因此,常大妈这次上门,摆明了是黄鼠狼给鸭拜年(宋澈OS:鸭???),没安好心。
“过年总得回来打扫一下老屋子嘛,虽然不住,但做人不能忘本啊。”
常大妈很有优越感的说道:“在市区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