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手术,出了问题,你们谁来担?!” 马世友呵斥道。 他是做不来手术,但不妨碍他动嘴皮呼来喝去。 “一个刚来报道的住院医师,就胆敢一个招呼不打就擅自主刀手术,真是反了天!别忘了,臭小子,你只是一个中医!轮不到你在这逞能!” 马世友还在骂骂咧咧,忽的,目光留意到扎在病人身上的那几根银针,又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怒道:“这些针谁扎的?” 其实都不用问,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位中医学博士宋澈! “又是你……真是你……” 马世友咬牙切齿道,眼中几欲喷火。 他现在大概确定了,先前自己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屁股发痒放屁,很可能就是宋澈暗中捣的鬼!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马世友抬手指着宋澈,叫嚣道:“你完蛋了,小子!” 说完,马世友又冲其他医护吼道:“给我盯住他,等待医院和警方的处理!” “够了!” 关键时刻,徐医生断然一声娇喝,含着俏脸道:“马主任,这关头,你不替患者生命着想,只一味的大动干戈,是不是太过分了?” 马主任看了眼徐医生,一脸的厉色间隐约有些忌惮,道:“但是他根本没资格主刀手术,出了医疗事故谁承担责任?” “我来担!” 徐医生竟不假思索的回道,毫无半点怯弱! 王甜甜也很坚定的道:“我相信宋医生,哪怕后面出了问题,我们家也不会追究的!” 马世友气急败坏到了极点,恨恨道:“好,话是你们说的,大家都做个见证!” “吵完了没,要是不干正事,就赶紧出去,你再跟泼妇似的,才是草菅人命!” 宋澈冷声道。 “行!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马世友聊下这句话,黑着脸径直离去了。 宋澈又站回到手术台前,道:“下一步,冠脉搭桥术!” …… 马世友怒火汹汹的从手术室出来后,又原路返回到了急诊科。 刚到门口,他就看见前方的景象一团乱麻,徐天禄正领着几个院领导站在急诊抢救室的门外。 “院长,刘老已经送来了?”马世友忙不迭的跑上去问道。 徐天禄一脸沉重的点点头,道:“已经在里面抢救了,初步怀疑可能是心源性休克。” 有鉴于市长刘相韬的父亲先前有心梗病史,因此医院几个老资深专家都判断老人很可能是心脏出了问题,但检查结果没出来,谁也不敢打包票。 马世友也预感到了事态的棘手,又问道:“刘市长他们呢?” 徐天禄回道:“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刚刚连省里的领导都打来电话询问了,要求我们务必尽全力做好抢救工作。” 要知道,刘老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市长刘相韬的父亲,他还是老一辈的革命家,在建国初期曾经担任过省委书记一职,在云州市乃至省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送来人民医院抢救,救好了皆大欢喜,若是不幸出了差池,大家都得遭殃! 即便明面上不会追究责任,但势必会给人民医院带来不利影响! 忽的想起什么,徐天禄反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那个护士的父亲如何了?” “院长,我正要向您汇报这事呢,您知道现在给那个护士父亲主刀的医生是谁吗?就是那个刚来报道的中医学博士!”马世友连忙告起了状,还添油加醋的将宋澈独断专行、目无法纪的行径渲染了一番。 “岂有此理!这小子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 徐天禄闻言,立时也是惊怒交集。 先不说宋澈还只是一个刚来报道的实习医生,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有独立开展手术的资格,现在擅自给人做这么凶险的大手术,岂不是把自己和医院都坑进去了?! “就是,实在太无法无天了,院长,我们绝不能容忍这种害群之马,而且必须严惩!”马世友附和道,大有一副要将宋澈除之而后快的架势。 徐天禄很烦躁的摆手道:“处理等回头再议,那患者现在如何了?” “呃……”马世友噎了一下,刚刚他只顾着声讨宋澈,倒是没顾得上了解患者的手术情况,只能搪塞道:“他一个狗屁不通的小中医,会什么啊,依我看,那患者铁定九死一生了。但没关系,刚刚那个患者的女儿,就是心胸外科的护士说了,是她愿意让那小中医主刀的,出了事她不会追究,这点在场的都能作证。” “说是这么说,但万一出了麻烦,还不是得医院兜着。”徐天禄皱眉道:“你也是,怎么不当场劝阻呢。” “我劝了,但是徐乔恩一直护着那小子,我也没辙啊。”马世友苦着脸道。 徐天禄一怔,随即沉声道:“这丫头怎么也犯了这么大的糊涂!” 接着,徐天禄立即便掏出手机,拨通了手术室的通话机,准备强行勒令把那个中医小子给轰出去! 这一刻,马世友捕捉到徐天禄焦躁的神情中,隐约透露着一丝关切。 他很清楚,这一丝关切绝不是为了宋澈,而是为了徐乔恩! 作为徐天禄的得力手下,马世友自然知道徐乔恩和徐天禄是父女关系。 只是因为某些家庭矛盾,导致父女俩一向不和,甚至在医院里,徐乔恩见到父亲,都只是称呼徐院长。 而这时,电话一接通,徐天禄也很强硬的喊道:“立刻让徐乔恩接电话!” 但听见手术室那边的回复,徐天禄的脸色又硬生生的僵硬住了,惊疑道:“她送患者去重症监护室了?!意思是说手术安全完成了?!” 马世友在旁听见,眼珠子也立时瞪圆了,一张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那个在他嘴里狗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