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姑娘,做梦!”
“还是落公子好。”
菜花很是轻蔑地想。
落无尘曾跟李菡瑶去青华山游览,住在青华山庄,应李菡瑶相请,给藤甲军的孩子们讲过几天课。在菜花眼里,落无尘比别有用心的王壑更适合做姑娘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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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巷,王壑吃惊道:“岳……李老爷来了?!当真?”他差点叫出“岳父”二字,好险收住了。
原朱雀王的护卫,被委派给王壑的侍卫统领燕飞道:“属下已经命人证实过了,消息属实。”
王壑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他来做什么?”
肯定不是来议亲的。
只怕有什么谋划。
他停下脚步,吩咐燕飞:“你即刻传信给朱雀王和张世子,让他们戒备。还有,爷要去看画展!”
燕飞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王壑问:“怎么了?”
燕飞忙道:“属下这就去。”
匆匆转身出去了。
他在北疆时就认识王壑了,深知新主表面如和煦的阳光,内里却潜伏一头飞龙,随时会发雷霆之威,私心里十分敬畏。自他被朱雀王指派给王壑做贴身护卫,从不敢质疑王壑任何命令,然刚才王壑那紧张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既想见李卓航,又害怕李卓航,如临大敌;既欢喜,又胆寒,偏偏做出义无反顾的姿态,为了李菡瑶不惜赴险,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不免也跟着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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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王正跟谢相商议,今日在半月书院公开求亲的消息,只是李菡瑶没来,不知向谁求亲。
总不能向落无尘求亲吧?
但霞照目前由落无尘和方勉主持政务,一文一武,无论什么事,都绕不过他们两位。
忽然属下来报:李卓航到!
谢相大喜:“长辈来了!”
朱雀王眸光一闪,沉声道:“只怕来者不善。这当口他不在徽州守着,来这里干什么?带了多少人?为何我们的人一点动静未察觉?最奇怪的是,照霞水街的情形,似乎落无尘他们事先也不知。李菡瑶知不知?”
谢相一怔——他只顾高兴,就忘了这是李菡瑶的父亲。人家女儿要登基称帝,做父亲的能不来?
来者不善啊!
朱雀王见他警醒,才问:“要不要去画展?”
谢相断然道:“不去!”
一个画展,不论有什么猫腻,使团里多的是人去看,用不着他堂堂宰相亲自去给林知秋长脸。哪怕李卓航来了也不行!正好,趁这空档,他这里准备一番,等李卓航那边忙完了就递交拜帖,呈述求亲之意。
朱雀王点头道:“本王也是这意思。”
说罢回头叫:“李寒!”
李寒应声而入。
朱雀王道:“传本王军令,令张世子率军速来霞照。”
李寒道:“是。”
谢耀辉也令王均和唐筠尧率使团文人士子去霞水街观看林知秋的画展,叮嘱他们不可惹事。
朱雀王担心王均安危。
谢耀辉道:“无妨。主上于江家有恩,且江家老爷子和江二少爷被崔华折磨得快死了,是主上的姐姐替他们诊治,才得痊愈。有这份香火情在,他们绝不会为难二爷,要找麻烦,也是找王爷和老夫的麻烦。”
朱雀听了有理,这才放心。
王均等人走后,王爷刚和谢相坐下,商议如何防守、如何提亲等事,便接到王壑手令。
朱雀王失态道:“主上去看画展?”
谢耀辉凝重道:“信上没说。”
朱雀王道:“不用说,他肯定去了!”
气得坐立不安。
谢耀辉道:“主上这是羊入虎口。王爷恐怕要走一趟了。”
朱雀王道:“本王这就去!”
声音恨恨的。
恨林知秋,
恨刘诗雨——
没事办什么画展!
恨李菡瑶——
红颜祸水!
他才准备停当,带着几百侍卫还没动身呢,就有唐筠尧派回来的士子疾奔进来找谢相。
“相爷,那画展……”
一刻钟后,谢相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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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修和周昌等人得知李卓航驾临的消息,纷纷出动。
原本他们还端着架子:以他们的身份,犯不着像年轻的士子们那样急吼吼地赶去看画展,无论褒贬,等年轻士子们看完了,他们再去看一遍,心中也有数了。
但李卓航驾临,事情变了。
黄修很想见见李卓航。
何陋等人也是这心思。
李菡瑶名声再大,年纪摆在那,且是女子,争执起来总是不占光,面对李卓航就不一样了。——何陋甚至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