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道通也从羊圈里爬了出来,来到吴元峰的面前,吴元峰一见刘道通气也不大一出来,今日丢这么大的人,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脸上也着实挂不住。
吴元峰怒目一蹬,道:“没用的东西,为师教了你这么多年,白教了不成?一会为师再收拾你,你先退回一旁。”
吴元峰虽然对刘道通说话很是冲,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徒弟自己再怎么骂怎么凶都可以,可是话说回来,别人是万万不能这样的。
吴元峰来到欧阳春的面前,笑道:“年轻人,怎么?老夫就是他的师父,你刚刚说你要连老夫一起打?那好,那好,老夫今天也正好伸伸胳膊。”
现在欧阳春也是年轻气盛,见吴元峰说是刘道通的师父,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元峰,问道:“你是他的师父?那你姓谁名谁?”
吴元峰笑了笑,说道:“老夫也只是江湖上的一介无名之辈,没名没姓,你还是快点伸手吧。”
欧阳春眉毛一挑,心中道:“老东西,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那我今天就好好修理一下你!”
欧阳春深吸一口气就也轮拳便砸,欧阳春虽然后来能耐大了,名声响了,可是现在的欧阳春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他的武艺怎么能和吴元峰相比?
但是吴元峰也并未真想打欧阳春,也只是打算简单教训一下他,好让他以后不这么狂妄就可以了。
这一场比试,当真好似是老叟戏顽童一般,欧阳春连吴元峰的衣角都碰不到,才十几个回合,欧阳春就也热汗直流,眼看就也撑不住几个回合。
赶巧不巧的便是,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又跳出一个老头来。
这老头的年纪和吴元峰差不多,不过个头比吴元峰小了不少,这小老头跳入院中,恶狠狠的瞪了吴元峰一眼,喊道:“吴元峰你什么身份?怎么就知道欺负孩子!?”
欧阳春也是一见此人,当下大喜过望,赶紧分开吴元峰,来到其面前,跪倒在地:“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来的这小老头也正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春的老师父,陈抟老祖!
这陈抟也是在华山带的烦闷,这才打算来边北辽东看望一下自己的宝贝徒弟,赶巧不巧,陈抟刚来就碰到了这么一幕。
而且这陈抟还是一个护犊子的主儿,陈抟瞥了一眼欧阳春骂道:“混账东西,我教你武艺是做什么的?为的是强身健体,习武健身,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
陈抟这话虽然是明面上说的欧阳春可是其指桑骂槐的意思显而易见,吴元峰瞠目结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话。
吴元峰和陈抟都是老一辈的英雄豪杰,关系倒是也还不错,可是今日这见面倒是颇为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吴元峰才说道:“老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也没想着要伤害欧阳春啊,刚刚只是我看欧阳春武艺不错,我一时间技痒难耐,才出手了啊。”
陈抟白了吴元峰一眼,说道:“放你娘的屁,你吴元峰什么身份?和各孩子你还技痒难耐,好,你不是技痒难耐么?来来来,咱哥俩比划比划。”
说这话,陈抟还真就摆开架势要和吴元峰打一场。
这可把吴元峰尴尬坏了,躁的满脸通红,就算身上全是嘴也说不明白,欧阳春也见吴元峰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对陈抟好说歹说,陈抟老祖这才消了气。
然后两位老人就也被欧阳春引进了屋内休息,进了屋子之后,陈抟和吴元峰被请到上座,欧阳春也将以往经过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经过欧阳春众位师弟的作证,真相也总算是大白于天下。
吴元峰到了现在也才知道这一次确实是犯了大错,听信了刘道通一家之言,吴元峰做人本来就极其刚直,最看不惯的也就是刘道通这种满嘴谎话的宵小之人。
吴元峰也最终决定将刘道通逐出师门,永不收入门下,从此以后划清关系,陈抟这才放过了吴元峰。
而刘道通经过这一次之后,也觉得丢人丢大了,所以一气之下离开边北辽东,再也没有回去过。
其离开边北辽东后,被下三门的莲花门门主飞天真人郭天达看重,收为徒弟,教习武艺,这一学就是三十多年,那两把量天尺也正是郭天达传给刘道通的,而眼看师父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下一代莲花门门主就也落在了刘道通的身上。
刘道通也学了这么多年武艺,极少在江湖上走动,这也赶巧,阴差阳错刘道通来到襄阳城,结识了襄阳王赵珏,二人勾搭连环,臭味相投,刘道通这才给赵珏当了头号的军事,为其效力。
而另一边的欧阳春经过那一件事情之后,也离开了边北辽东古郡凤凰集,跟随陈抟老祖学习武艺,加上欧阳春为人忠厚老实,侠肝义胆,江湖混号“北侠”,受江湖人的尊敬。
原本欧阳春对刘道通的那两掌之仇,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也算是过去了,可是不成想,今日冤家路窄,在这大破冲襄阳城之时,二人又见面了,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其中恩怨情仇,自然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