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语气很足,每一个字也发自清晰,即使隔得很远都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至于此人是谁?白玉堂虽然不认识,但是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手真人刘道通!
这刘道通属于莲花门人,武艺高强,号称有这三样杀敌绝技,分别为:剑法、暗器、擒拿,故人送外号三手真人。
而且有一点白玉堂也是不知道的,那就是这刘道通是和北侠欧阳春属于师兄弟的关系,在两人年轻的时候都曾经摆在辽东拜在同一师父下学习武艺。
不过最后老师故去,二人就也分道扬镳了,其武艺方面相比较北侠也是不多让的,加之本人更是阴险狡诈,实在是非常难对付。
而此时的刘道通已经被赵珏奉为上宾,又嘉许襄阳城第一军师的称号,那更是志得意满。
现在赵珏亲口询问刘道通,可见赵珏对刘道通那也是极其的重视的,很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刘道通一抹胡须,说道:“刚刚几位说的都也不无道理,但是雷副官和徐将军说的也太小心为事了,他们三侠五义是江湖人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难道就是酒囊饭袋不成?你们都怕那个北侠欧阳春,老夫却不怕,前几日冲霄楼内老夫也是由于门内有事未在此,要不然焉放走几人?以老夫看来,现在这颜查散和白玉堂刚来到襄阳城,人困马乏,如果现在找准时机,先杀了白玉堂,擒了颜查散,再将二人枭首示众,示众以此才能震慑的了朝廷。”
刘道通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也都一片哗然,虽然这些人手下也有不少的主战派,但是说到底也是瞎起哄的在多说,又有几人不怕那北侠欧阳春?
而刘道通则不然,在场的人中几乎没有不知道刘道通的能耐的,此人心狠手辣,武艺高强,别说一个北侠了,恐怕三侠一起来都不见得讨到什么便宜。
而在外面一直偷听的白玉堂则是牙关紧咬,暗道:“老匹夫你真的好大的口气!我一定要亲手将你扒皮抽筋!”
这么想着的白玉堂还真就想要直接翻身下去,和那刘道通大战几十合,可是转念又一想,今晚我来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切莫冲动,再说他们现在人多势众,我自己一人孤单力薄,如果就这么下去,反而是坏了事情。
想到这里白玉堂暗自发誓,后面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刘道通不可。
而随着刘道通说完,人群之中就又也站起了一人,此人书生打扮,一把折扇晃动三下,对赵珏抱拳说道:“回王驾千岁,臣也想要说几句。”
赵珏扭脸看去,此人也正是小诸葛沈仲元。
沈仲元距离襄阳王赵珏的位置也并不远,作为文臣的地位恐怕也仅次于刘道通了,赵珏也都知道这沈仲元足智多谋,今日说话,肯定也有用意,于是说道:“沈爱卿请讲就是。”
沈仲元站起身来,点头示意,说道:“刚刚诸位讨论的也很是激烈,但是以我看来诸位说的都有道理,一来朝廷这边却也是派遣人手过来了,我们在还不了解情况之下,确实也不应该轻举妄动,万一落了人家的陷阱,那还岂不是做了冤大头不成?”
沈仲元分析的头头是道,在场不少人也都频频点头,而后沈仲元继续说道:“但是二来呢,如果朝廷派来了人,他们又真的无生命后手,那我们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那反而是错过了军机,如果让他们聚集了人马,到时候我们再想反击,也确实延误了战机了。”
沈仲元不愧为小诸葛的称号,每一条的案例都分析的头头是道,令不少人很是佩服。
可是一旁的刘道通却嗤之以鼻,说道:“沈兄此言差矣,你虽然刚才分析的好像是不无道理,但是细想之下也都是权益之举,试想我们王驾千岁手下有二十万军队,其中亦有十万铁甲兵,襄阳城又是地处荆襄,易守难攻,只要王驾千岁其事之后,那襄阳九郡又有几人干不从?如此少说也能凑出三十万的军队来,三十万大军开拔,就算是朝廷禁军前来,恐怕也不会一年半载就能攻破城池,只要我们这边能抵御住禁军攻击,另一方面王爷再也书信让宁夏国派兵来打,这宁夏国本来就喜欢浑水摸鱼,这些年没少被朝廷军队欺负,王爷书信一到,宁夏国再派兵前来,如此里应外合之下,朝廷焉能管的过来?到时候改朝换代,王爷黄袍加身,还不愁大事不成?”
刘道通一语说出,沈仲元面色明显有点变了,其实沈仲元也是不愿意打仗的,其心也一直向着朝廷,为的就是自己有一天如果弃暗投明的话,好有个出路,可是刘道通此言明显说服了在场的很多人了。
沈仲元发现不对,赶紧说道:“军师此言不差,如果真能如此,确实大事可成,但是毕竟宁夏国是为外邦,不可全信呀!”
随着双方的各抒己见,襄阳王赵珏手下也分了两个派别,一方是主战派,觉得要抓住时机,先杀白玉堂和颜查散再徒天下;另一方则是主和派,觉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应当休养生息,发展实力,等到何时的时候再举兵。
白玉堂身体倒悬在房梁之上,通过通风口看了好一会之后,也没有再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