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和徐良见到宋辉接连拜了三拜,二人也二话不说共同跪倒在地,对张氏叩首拜见。
张氏见到三人同时拜倒在地,也是一怔,这也才意识到这三人绝对也不是故意找茬之人,赶紧将三人搀扶起身,说道:“三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三人起身之后,徐良也是说道:“伯母也不要见外,咱们都是自己人。”
张氏也听得有点糊涂,这三人虽然和自己丈夫相同公事,那也怎么就以自己人据称了?
宋辉看出张氏的疑问,也便笑着对其分别介绍了三人。
张氏一听之下这也才恍然大悟,特别是徐良,张氏是左看右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啊,你居然就是徐庆之子?”
徐良也是笑道:“伯母见笑了,我此行也是为了寻我爹,不成想在陈州也是发生了点事情,这才辗转来了扬州。”
既然都明了了对方身份,那也自然都敞开了胸脯,张氏说道:“这一次也多谢诸位为我儿解围了。”
杨兰看了看还在哪傻站的韩天锦,对张氏说道:“韩伯母,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杨兰口直心快,其早就想问韩天锦之事了,但是碍于对方是长辈不能直说,虽然其也想尽量说的圆滑些,但是也始终还是问了出来,张氏尴尬的笑了笑,宠溺的看了看韩天锦这也才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这韩天锦其实也并不是韩彰夫妻的亲生儿子而是一养子罢了。
韩彰夫妻原本也并不是扬州人氏,老家是湖北黄州人氏,韩彰虽然是会点武艺防身,但是报效无门,只能依靠打猎为生。
夫妻二人生活的虽然艰苦但是也还算恩爱,只是可惜临近中年夫妻尚无一子,这也算是一种遗憾,这膝下无子也成为了韩二爷的一块心病。
话说这一日,韩彰打猎归来,这一日收获的也是颇为丰富,打了两只袍子以及一只鹿,原本韩彰也合计着有了这些东西也算是能够勉强过个几日了。
但是不成想在回家途中,路遇一强盗,还声称要打劫,这强盗年纪也只有七八岁,但是却生的膀大腰圆,疯疯癫癫,一身的破衣烂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有一膀子的力气,就连韩彰也是啧啧称奇,不过这人毕竟年纪太小,哪能是韩彰对手?
韩彰也是三下五除二将这小子给制服了,而这小子也自然就是后来的韩天锦了。
韩彰也觉得奇怪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居然学什么拦路抢劫的勾当,一问之下,韩天锦这也才如是说来。
韩天锦自幼无父无母,就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也基本都是去各个地方混吃混喝,今个去老王家枪俩馒头,明天去老李家偷俩包子勉强活着。
而且这韩天锦本来就皮糙肉厚,被人抓住了也不反抗,任由别人打骂,自己也跟个没事人一样,依然该吃吃,该喝喝,肚子饿了依然就去偷去抢,当地官府也根本没法管,虽然几次抓了韩天锦,但是也都是打一顿板子就放了。
这简直搞的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但是又无计可施,反正韩天锦每一次偷完东西,也完全不反抗,任由他们打自己一顿,解解气,就也继续寻找倒霉的下一家。
最后有人实在受不了这厚脸皮的韩天锦了,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你这身能耐就这么骗吃骗喝多亏待了?倒不如去拦路抢劫保不齐还能多吃点,可不比这样好过?
不得不说,这人简直是缺德带冒烟了,不教人好,光教人如此,当真是误人子弟。
韩天锦本来就单纯,一听此人言语,觉得言之有理,所以才寻摸了好一会,找了一根木棍,上面绑了一块石头,做成一个石头“板斧”,这才做起了拦路抢劫的买卖。
还别说韩天锦当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空有一身的力气,碰到那单独行走的小老百姓还真能唬住对方,对方也为了省点麻烦,一般也都是给他几两银子,韩天锦经过这么一两次,也觉得这方法倒是还真不错。
这韩天锦从此倒是不扰乱附近居民了,可是苦了来往行走的行人了。
这不巧,今日居然也正好碰到了韩彰,韩彰也早就听闻的这深山老林有这么一号人物,一见之下也是啼笑皆非,可是对方也毕竟还是个孩子,堂堂彻地鼠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一般见识的。
原本韩彰也只是想就这样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走正道,吓唬一下他,以后别让他这么干就行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小子心思单纯,被人这么一哄骗就能做出拦路抢劫的生意来,如果不好加调教,日后等他长大了,如果任由他着了其他旁门左道,这岂不是由于自己的疏忽,再培养出一个祸胎了不成?
韩彰也不愧为当世的豪杰,思前想后,此时不能如此,经过和家中妻子张氏协商,倒不如直接将其收为螟蛉义子,反正现在韩彰膝下无子,这样多了一个儿子,也好过到时候韩彰老无所依,韩家绝了后不成?
韩彰觉得有道理,所以这也才收其为义子,并取名韩天锦,教习武艺,随着韩天锦年龄增长,其面容也是长得越来越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