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要砸程芮场子的女人,阵势挺大,跟教导队那位战术教员巴兴国,关系挺铁,身边儿还带了四个男人。
四个男人是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女人有公司,有人脉,不简单。
女人叫贝鹏,在东峰歌舞团混过两年,下海,搞了个钢琴艺品店,跟一个维港老板混上了,就开始搞进出口生意,早早地买了一套富人区的房子,见天儿地就到东峰很着名的高端社交场所混脸熟,钢琴艺品加进出口的大生意,端地是有杀伤力,身边聚拢了一批想靠另类生意发财的男人。
要是互联网能提早几年在东峰这样的三线城市热起来,贝鹏没准儿真能被捧上天,她属于敢睡能睡会睡的那种女人,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她不仅靠脸靠屁股,还靠着她练过钢琴的那艺文气质给男人唱征服。
说别地都是废话,她要整程芮,是因为程芮跟她都睡过那个维港老板,她觉得,程芮没那资格,她才是正牌的二『奶』。
东峰市风起云涌的二『奶』时代,就因为有贝鹏这样的女人存在,竟然把战火烧到了东峰警备区文艺演出队女兵的身上。
至于,贝鹏跟教导队战术教员巴兴国是怎么个扭曲的章程,外人不足道也。
贝鹏就跟社会姐一样,被五个男人簇拥着就到了演出队的门口。
门口坐在凳子上地那尊黑炭头,仍然在欣赏自己的书法。
能把二百五这三个字写出气势地,虽称不上大家,也足以有破茧自成一家的迹象了。书如其人,牌子在那儿立着,那气场就有镇邪的自然属『性』。
黑炭头没说话,战术教员巴兴国说话了,“叶教员,书法不错,要不要写一幅,挂出去卖几个钱?”
“不卖。”只两个字,连头都没回。
叶绍洪对巴兴国不感冒,半点儿聊天儿的兴趣也欠奉。
巴谋国心头一梗,脸『色』变了变,没再理会叶绍洪的横劲儿,对贝鹏说:“你上去吧,该怎么弄就怎么弄!”
语气极是不善,两手抱臂站在另一边儿。这是摆明了车马,要为贝鹏撑场子。
贝鹏要带着那四个男人进演出队的门。
叶绍洪站了起来,扫了扫那四个男人,“你们能进了教导队的门,就以为这儿,这门,是你们自家的后院儿?”
“你是?”贝鹏狐疑。
“我呀,现在是演出队一班的班长,闲着没什么事儿了,就在这站站岗,你们要是看着我这岗站得,要是还觉得有纪律的话,最好在这登个记,规定,演出队的规定,男『性』,非演出队男『性』禁止入内。”
叶绍洪不急不躁地,跟看什么不值钱的物件儿一样,看着那四个男人。
他这眼神儿不对,太特么鄙视人了。
看猫看狗也不至于这样的眼神儿,这哪儿冒出来的,教导队巴教员多大的名气,队长和政委都得让着,你演出队一个班长,敢跟巴教员犯横。
懂不懂什么叫看客下菜碟。
调理一个女兵,你特么跟着起什么哄,这有点儿狗拿耗子了。
“你哪儿地你,有点b数,这儿没你什么事儿!”跟在贝鹏后面的驴脸卖根雕的老板冲劲儿就起来了。
“我是跟你讲部队的纪律,不是跟你讲有没有b数,巴教员不比你能耐,他也知道,不能随随便便进演出队,你要是不懂纪律,那我要不要给你一本部队的纪律条令你看看,纪律是铁,纪律是钢,你懂不懂?”
“我讲你妈的纪律,老子就进了怎么地了!”驴脸卖根雕的老板横着身子就往演出队的门里走。
扑!嘭!
卖根雕的老板一脚刚踏进演出队的门,人就飞出来了。
有人砸了他面门一拳,接着又是一脚,动作楞是朴实无华,简单直接,杀伤效果却极大。卖根雕的老板脸上花了,血、鼻涕什么地,糊了满脸。
“特么,谁,谁动地手?这特么还讲不讲理了?”
靠,这个时候,想起讲理了,刚才,人家叶黑炭给你讲纪律,不就是跟你讲理吗。
跟你讲理,你特么耍流氓。
“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讲讲部队的纪律,我们当兵地有句话,铁的纪律是取胜的法宝,在采取行动以前,首先必须要记住地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一声令下,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那都是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真正地军人,不怕对手横,不怕对手硬,只要盯准了对手,那就只有一个目标,干掉你!用尽一切办法干掉你!”
叶氏理论又开始了,就跟那个被月光宝盒诅咒了的三藏法师一样,就算人头落地,也要提醒路人,下雨了,打雷了,收衣服了,佛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出家人不打诓语,跟你讲道理不听,那就只好诉诸武力。
这世人的诸般解脱之法,总有一个适合你。
贝鹏恼了,指着叶绍洪,“你,你狗拿耗子,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我是他们的班长,正门正牌的班长,这是以情带兵你懂不懂,兵,你知道,兵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