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木夫人在化妆台上化妆。他要化成比东方不败还『逼』真的女人。
此生只恨非是女儿身。
整整弄了一个小时。看上去,很女人,非常妩媚。
“走,咱们回那儿。”菊木夫人,妩媚地看了站在旁边的叶绍洪一眼,柔柔地说:“你很有味道。”
菊木夫人起身,无视了那些本愿俯拜会的脑僵者,一直朝外走。
叶绍洪拿起通话器,通知陆超和关队长。
三辆武装越野车在外面候着了。
菊木夫人上车的时候,说了一句:“今天的天气真好。”
真淡定,不象是做阶下囚地,倒象是出来观光旅游地。
超野车上,给菊木夫人准备的座位是前排中间的位置,叶绍洪在左侧,隆应启在右侧,第二排,是特战旅的三个老兵,韩岳在副驾驶位上。关队长带着第一辆越野车在前头,陆超带的那辆在后面押阵。
三辆车去了洪楼酒店。
萧司令给菊木夫人准备了一包茶叶。
尊重对手,确实,菊木夫人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两位最高指挥者终于见面了。
没有剑拔驽张,挺平和地。萧司令泡好了茶,第一杯洒到了外面,敬天,第二杯,敬了曾经在这里,当年的樱花公馆——老五槐人所称的新华集中营里,那些为了信念抛了头颅的人,第三杯,给了菊木夫人。
菊木夫人喝了一口茶。
“茶很好,我喜欢。”菊木夫人妩媚温柔的声音,跟一个居家夫人的声音一样。
“要说点儿什么?”萧司令又给菊木夫人倒了一杯茶。
“象我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就是说过去的那点儿事儿,不说,会憋得慌。”菊木夫人叹了口气,“过去地,有些,过不去。”
菊木夫人沉湎在回忆里,脸上时喜时忧时怒时无奈。
“1942年,我用公历计年,你们会更明白一些,我在那一年,到了驻五槐陆军联络部,我的上司是河野月次郎,我负责的是情报部,当时,我们陆军部在五槐一共有八大机关,为了东亚效圈,成立了一个青年咏唱乐队,那个个乐队,要比现在的这些人好很多,他们都很好,对我特别好,我忘不了他,那个,就象洪爷,他才十八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崇拜我,他会跳也会唱。”
菊木夫人这是要口述他的情史吗?陈芝麻烂谷子地,他倒想得清楚。
叶绍洪『插』了一句:“有一个朋友让我问你,当年那个写效忠天皇日行实录的人,是谁杀了他?”
“是我,我最痛恨叛变的人,他是让我毒死地。当然,在他死以前,我让他跟他喜欢的饭尾幸子足足浪漫了一年,他说,他可以去死了,然后我就毒死了他……你呀……跟他一样,”菊木夫人象是看他当年的情郎一样的眼神,看了叶绍洪洪一眼,“怕你再问,你的那位朋友,他的亲爹不是那个写效忠天皇实录的那个背叛者,他是你们五槐人,当年姓李,现在姓曾,如果你的那个朋友愿意,以后就改姓曾吧,人总要是落叶归根,认祖归宗。”
叶绍洪不再问了,菊木夫人说的话,要全程录音,会由tq6整理好,报给京城的那八位顾命大臣。
“有这么一些人,圆田庆幸,常刀勤,中村顺一郎,藤本加二,他们在『毛』驼顶,也就是歌山楼那儿杀人,他们这些人是秀领7100部队地,一共是杀了七批,1955年,你们的总检察院取过证据了,我在1938年到1942年,跟原田清二,在济南防疫给水部工作,全名是,北支那防疫给水部五槐派遣支部,也称五槐陆军防疫处,代号1875,上司是柳田安清,那个,唉,柳东方,就是柳田的私生子。”
菊木夫人闭上了眼,很痛苦,脸上的神情纠结得不行了,恨不得『插』自己一刀。好象,他的第二次真爱是给了柳东方,一个跟罗思聪差不多的混血种。
过了十多分钟,菊木夫人又开始口述他的过往经历。
“我们的细菌研究,设施是非常完备地,准备室,理化研究室,细菌培植室,灭菌室,动物饲养室,防疫队,主要研究了,伤寒、霍『乱』,赤痢病,副伤寒血清,百日咳血清,1943年,我奉命到防疫馆,进行了37次活体解剖试验,时间是,8月16、19、21、24、27、30、31日,宪兵队给了我们11个俘虏,这些人,都是死在了我们手里,有两个人的名字我还记得,叫焦风鸣、韩玉哲……”
“你,是你!”韩岳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掏出了枪,对准了菊木夫人。
关长胜一把把韩岳的枪夺了。
“他杀了我大伯,他们还造谣说我大伯叛变了,娶了日本女人,我大伯一家,背骂名,背了三十年,你这个恶魔,你死一百次,死一千次也抵不了罪,我今天要弄死你!”
韩岳出拳了,一拳把菊木夫人砸到了地上。
叶绍洪和隆应启赶紧把韩岳拉住了。
唐突不得,要揍他,也得等他亲口把他的杀人经历全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