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逗眼心里有恨,他的恨竟然对着叶绍洪来了。
李逗眼抓住钢筋凌子,恨不得咬叶绍洪两口,“一个吊『逼』山里孩子,你念什么你念,老子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你牛b个吊,别以为我在这憋着,就不敢说话了,你仔细听好了……”
“闭嘴!这里不是你嚣嚣的地方,这里是纠察队,管你是正管,你就算挂上少将的牌子,也照样管你,你作为政治部的副主任,知不知道形象这两个字,你知不知道做人要懂羞耻,你以为有个有背景的爹,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告诉你,李启同,你这样的人就不配称为人!”
叶绍洪怒了,踢里镗朗的话,把李逗眼震住了。
这是两人面对面第一次交锋。
大校怎么了,大校进了留置室,也得守规矩。
都季诚不声不响地把那根1米长的电警棍拿来了,对着钢筋棱子啪啪地打火。
那意思明摆着,你老小子再敢嚣嚣,就尝尝超级电棍的滋味儿。
纠察队的兵还真想好好收拾一下李逗眼。
“李副主任,我小时候就听我爹说,人得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做什么事儿最要紧,要记着,哪些事儿是人能做地,哪些是畜牲才做地,人这东西,爹娘生了你,你得知道个上下,正反,你长在大院,觉得很牛,可你想过没有,别人也是爹娘生地,凭什么就要让你白白地糟贱,你觉得你下面比别人多了一条腿?”
叶绍洪正儿八经地教李副主任做人,李副主任这人,按照山里的话讲,是缺德少教,给他上上人生课是帮他。
又一个锲而不舍的教李副主任做人的人来了。
曲凌谨。
天哪,曲凌谨穿上志愿兵的服装了。这是搞的哪一出,五槐警备区这地儿,好象就没有女志愿兵。
世界太奇妙了——曲凌谨太那个奇葩了。
这一番运作,可不是一般地脑子能琢磨出来。
李逗眼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那位原配已经跟他扯了离婚证了,现在,名义上的夫人,正牌夫人是曲凌谨。
万司令还专门就这个事儿开了个小会儿,定下来由谢参谋带队,护送李逗眼跟曲凌谨回西延县办酒席,正式成为夫妻。
这是为了五槐警备区整体的干部形象着想,李逗眼不从也得从。
人事难料,世上果然有高人。
叶绍洪听曲班长把某些不能明言的事儿说了个大概,直挠头,这就是传说中才有的坏事儿变好事儿,曲凌谨闹腾这么一阵子,乌鸡变凤凰了。
从退伍兵变成女志愿兵,这个转折转得人晕头转向。
当晚,谢参谋、关长胜、三战区警卫营营长,再加上曲班长、叶绍洪、都季诚、张力、隆应启、曹文先,三辆警备车,护送李副主任和曲凌谨回西延县的老家吃酒席。
五槐警备区从来没有过的军婚模式。
某大校跟某女志愿兵的特别着名的结婚大典。
三战区警卫营营长是证婚人,当场拿出结婚证,拍照、拍视频留存资料。
新郎李逗眼脸上半点儿喜气也看不到,只是勉强地挤出一点儿笑容,对着那些陌生的女方的亲属,不停地鞠躬。
曲凌谨的老爹老妈是真的开怀了,闺女当兵还真当出息了,弄了个大校女婿,这祖坟上真的冒青烟了。
西延县的某个古老的村子沸腾了,头一回看见真正的军婚。
肩上带牌牌的那些大官儿好威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位新郎的气『色』不行。
咋的了,你都半大老头子了,娶了村里的村花,还委屈你了咋地,你老小子要是不老实,晚上别想上新媳『妇』的床。
这一出军婚,连西延县的的县长县高官等头头都惊动了。
地方上一大帮的头头带着厚礼来贺婚。
贺婚,其实是拉人脉,曲班长老家的这个西延县是红『色』根据地,出过不少将军,有几位老红嫂很有荣焉地多次去过京城,见的都是大人物,家里挂着好多引以为傲的跟大领导们合影的照片。
也就是这么个根由,曲班长才能在纠察队有一席之地,人脉无处不在,转一个志愿兵可以牵动一大串看起来并不相干的人。
曲凌谨正经八百地嫁给一位大校,虽然有点儿奇葩,可从人脉这儿算讲,也算是顺理成章。
只有李副主任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就跟木偶一样完成了他的婚姻大事。
事毕,谢参谋把李副主任撂在了西延县,带着叶绍洪他们回了纠察队,开始搞年终评奖。
给叶绍洪报第二个三等功,其实是第三个,集体三等功也算一个,然后,给都季诚一个三等功,曹文先也有一个,名额是警卫连地。
其他的人也都有奖励。
孙明开始给叶绍洪整理提干的材料。
这是最重要的一环,年底报上去,明年三月份就能批下来,跟孙明的路子是一样地。这一次,叶绍洪是一个坑栽一个萝卜,没有竞争的。
叶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