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柏拉着歪歪倒在了床上,歪歪脸窘的通红,想推开他站起来。刚一推,突然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瘆人的丝丝声,这声音令歪歪本能地恐惧,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歪歪眼睛一瞥,惊呼道:“蛇。”
密密麻麻的蛇从头顶,从脚下向歪歪聚过来。寒柏扬起手,将歪歪紧紧护在怀中,温柔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早就克服对蛇的恐惧了吗?怎么又开始害怕了。”
寒柏感觉的到歪歪在颤抖。
歪歪紧紧闭着眼,死死抓着寒柏,舌头有些发麻:“不知道,就是突然间又控制不住地害怕。”
“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寒柏柔声安慰她。
歪歪还是不敢睁眼:“不行。”
一条蛇爬上了歪歪的脚踝,蜿蜒而上。那黏腻腻的触感让歪歪整个人跳了起来,不住地蹦,想把脚上的蛇给甩下去。可是甩下来一条,又有越来越多地继续爬上来,连绵不断。
屋顶上的蛇也纷纷落下来,往歪歪身上掉。
“啊!”
歪歪害怕地惊声尖叫。
寒柏叹了口气,向歪歪走过去,无奈地道:“不怕我,居然会怕蛇。”他走到歪歪身边,帮她把身上的蛇给抓下来。
歪歪抓着寒柏的肩头,整个人蹦到了他的怀里:“快,快把它们通通赶走。”
“赶走?赶到哪里去。”寒柏笑她。
“我不管,我不管嘛。”歪歪开始撒起娇来。
这一声让寒柏的心麻酥酥的:“小姑娘家家还是应该多撒娇,比你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
歪歪怒道:“少废话,赶紧弄走。”
寒柏宠溺地笑:“你这人还真是不经夸,一夸就原形毕露。”
寒柏把门窗打开,开始把蛇往外赶。可是这些蛇好像生生不息,永远也赶不尽。而且赶了半天,非但没少,反而好像更多了。寒柏眉头蹙起,看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歪歪:“看来,这些蛇是缠上你了。”
歪歪忽闪着惊恐的大眼睛,真是我见犹怜:“那怎么办?”
寒柏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让你自己想办法克服自己的恐惧了。”
歪歪不明所以,睁大了眼迷茫地看着寒柏。
寒柏把她死死锁住的手指一根根拉开来,然后猛地把她往蛇堆里一扔。
歪歪瞬间弹起,慌不择路,一个不慎,冲出了门口,向着万丈悬崖直直地掉落了下去,她想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寒柏,我恨你。”
寒柏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过激,吓了一跳,想也来不及想,就俯冲了下去。
两人向下急速地坠落,风声在耳畔呼啸。衣裙鼓荡猎猎作响。
寒柏向着歪歪奋力伸出手,再一寸,他就能抓住她了。
“你为什么没来。你答应过会来娶我的,你为什么没来。”令人心痛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都在拷问着寒柏飘摇的灵魂。
眼中的歪歪也变了模样,头发四散蓬乱,打着结,身上寻常的衣裙转眼间变成了红嫁衣,残破不堪,如风中残烛。
终于,他抓住她了,可是她却推开了他:“太晚了,如果你能早一天赶来就好了。”
鲜血迸溅,就像盛放的彼岸花,令人目眩神迷。
寒柏闭上了眼,感觉头痛欲裂。
“寒柏?寒柏你怎么了?”一只纤柔的手拍打着他的脸颊,他撑开眼,看见了歪歪忧心忡忡的脸。
“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他动情地将她拥进怀中,那么用力,好像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歪歪感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肩上,泪水透过衣衫,渗进了伤口,一股灼烧的感觉绽放,紧接着是一阵舒适,氤氲的白气袅袅而出。歪歪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看寒柏,又看看自己的肩膀:“情人泪?”
寒柏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把残留的泪水擦掉,转开脸闪躲开歪歪的视线。可他一转脸的瞬间,惊诧不已:“这里是……天宫牢狱?我们明明是在下落,怎么反而到天上来了。”
歪歪站了起来,扒着笼子好奇地张望:“对呀,怎么会到了这里呢?”正嘀咕着,听见了打斗之声,循着声音向凌霄殿看过去,“怎么那里在打架?”
寒柏也站起身来,仔细一看,又是一场心惊:“父王、寒靖、澜沧都在。还有西海龙君和他的两位龙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是……”这时,寒柏看见了被围在中央的刑天,“神魔刑天?他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会出世?”
歪歪不解:“那这里还是异界吗?”
寒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试图把笼子给掰开,可是他却使不出力气,“这么看来,我们应该还在异界。”
“那他们也在异界?”
“他们不该在。有可能是我们之间互相影响,让异界的时空开始错乱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歪歪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