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要谦虚些,给寒柏大人留几分薄面不是。”
“可不嘛!”歪歪挤出赞同的笑容,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状。
寒柏瞪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
歪歪住了口,退到一诺身旁,对他笑笑。
寒柏盛气凌人,对群妖喝道:“你们如此集会,难道是想为祸人间不成?”
李笛欠了欠身:“寒柏大人放心,我们是不会滋扰生事的。已经被关了那么久,可不想再被关进去。”李笛是聪明人,他可不想激怒了寒柏,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葬送了刚刚获得的自由。
山大王一脸的不屑。
“那就好。若我知道你们生事,定饶不了你们。”寒柏锐利的目光掠过众人,“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不过,我会盯着你们的。”说完,寒柏走到歪歪身侧,分别抓住歪歪和一诺,凝着李笛,一字一顿地道,“不要忘记今日的承诺。”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消失在眼前。
歪歪挣扎着甩开寒柏,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你在干什么?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不赶紧走,在那儿等死吗?”
“怎么会是等死,我还有龙吟剑呢?”说这话时,歪歪已经没了先前的自信和狂妄,不过她仍嘴硬道,“你一个龙神怎么畏首畏尾的,真不像平日的寒柏。”
“你的龙吟剑?那么多妖,你把龙吟剑砍断了也砍不完。”寒柏顿了下,“我身上旧伤加新伤,还未痊愈,再加上,血月会影响我的法力,充其量只剩下一成。若我现在还去逞那匹夫之勇,那才是真的愚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还当过玄武的将军,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兵法都不懂。”
歪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给我机会了吗?我才刚开口说咱们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你就炸了毛,说我欺负一诺。”
歪歪害羞地垂下了眼帘,沉默了片刻,悠悠道:“那怎么办?就这么坐视不理吗?玄元仙尊说过我可以阻止这场浩劫的。”
“你能阻止?你怎么阻止。”
“我也不知道。仙尊说答案在我心中。”
“在你心中?那你找到了吗?”
歪歪摇头。
“这不就得了。等你想到了再说。那玄元仙尊真是胡闹,这种事,神界不管,他也不管,让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管。”
寒柏的一番话让歪歪找到了共鸣,她撅起嘴,委屈地道:“可说是呢,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
*
寒柏他们走后,鬼方开始煽动群妖道:“为何我们不趁此机会,侵吞了人界。”
所有视线一齐聚向鬼方,山大王凑过来,亲亲地拉住她的腕子,不住摩挲着:“只要你跟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笛道:“我们才刚答应过龙神寒柏,不侵扰人间。”
“那是你的承诺,不是我的。”山大王戾喝。
鬼方媚笑着,推波助澜:“放心,龙七已经死了。龙歪歪独木难撑,我们数量众多,还怕她不成?龙歪歪是龙家所剩唯一的驱魔师了,只要除掉她,世间就再无驱魔师,能将我们赶回阴阳界封印。”
“那个龙神寒柏不是在她身边帮她吗,不可小觑呀。”山大王道。
“那又如何!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加紧修炼,壮大声势。届时,遇神杀神,遇佛*。世界就皆在我们之掌控。难道,你们想像过街老鼠一样,过着躲躲藏藏,暗无天日的日子吗?”
“当然不!”
“不!”
*
回到吉安的龙天麟,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娘子,就在大婚的这天。他的娘子是被人给推出来的,孱弱地只剩下皮包骨头。
龙府张灯结彩,把云轸公主迎进了门。
拜天地,入洞房。
房内,红烛摇曳。龙天麟迟迟地没动手去掀那盖头。
过了今日,他就成为驸马爷了。
哼!驸马爷。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云轸公主是个残废之人。他们把她在深宫中藏的真好,连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来。
龙天麟一阵气恼,起身出了房门。
当房门重重摔上的瞬间,云轸颤了一下。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把手伸进红盖头里,把眼泪揩去,苦涩地一笑:“难道这不是料定的结果吗?龙将军是大英雄,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废人。”
洞房花烛夜,新妇枯坐整夜,也没等来她的郎君。
翌日,府里都在传言,说龙天麟纳了妾。小妾正是当朝太师庄昊穹之女庄念婷。楚云轸沉静地绣着花,就像没听到似的,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其实,她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所有的责任都完成了,皆大欢喜。应承先王的婚约完成,损坏庄念婷名节的责任完成,父亲也答应下来,不会再伤害歪歪。所以,这还不算皆大欢喜吗?
“你欢喜吗?”夏子彤握着龙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