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绾君执手流年青丝绾君一百六十六一对冤家林绾烟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平日跟个闷葫芦般的灵狐,还能说出这么气人的话,这下怕是要把清浅给惹毛了。 果不其然,清浅抬腿就朝灵狐踢去,灵狐灵活地闪开,清浅还想冲过去开打,结果被林绾烟一把拉住。 “清浅姑姑别闹了,这街上那么多人,伤及无辜可不好。再说灵狐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呢,你这不摆明欺负人嘛。”林绾烟淡笑着说道。 清浅闻言才没再继续动手,而是朝灵狐吼了句:“你这混蛋,把东西还给我!” 灵狐一脸茫然,“我拿你什么东西了?” “少装蒜,把我给你的金疮药还给我!”清浅气得不轻,那日从玥王府回来,她便托府里的一个丫鬟将自己带着备用的金疮药拿给灵狐。 灵狐一愣,他确实收到两瓶金疮药,还一直以为都是萧禹文给的。收到后来送来的那瓶,他还特意对比了一下,觉得都差不多,还在纳闷主子为什么同样的药要给两瓶。 林绾烟知道萧禹文让灵沐给灵狐送过药,可没想到清浅也送了,而明显灵狐并不知情。 “清浅姑姑,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别闹脾气了,该让人看笑话了!”林绾烟笑着劝和。 清浅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挽起林绾烟的手扭头就继续往前面走去。灵狐只能红着脸跟在后面。 三人在街上闲逛了一阵,什么都没买,最后还是去了素心楼,清浅是习惯了,很自然就跟着林绾烟坐了下来,灵狐则跟往常一样立在一边候着。 “站远点,挡着我的视线了。”清浅白了站在自己对面的灵狐一眼。 灵狐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正想挪步,却听林绾烟说道:“清浅姑姑的意思是让你坐下,这样就挡不到她了。” “公主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是让他站远点。”清浅正色说道。 林绾烟笑了笑,“今日出府时,瑾王还特意叮嘱说灵狐的伤还没好,少折腾他,现在我才知道瑾王这句话是叮嘱清浅姑姑的!” 清浅一听,脸就微微泛红了。“公主少打趣我,我哪敢折腾他,人家可功夫比我好,我一个手下败将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灵狐看了清浅一眼,他可没看出这姑娘没有说话的底气,倒是自己看起来像个手下败将。可不自己理亏嘛,收了人家的金疮药竟然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跟她说,那还能怎样,她说什么只有听着呗。 “清浅姑姑就别挖苦灵狐了,他可是瑾王最器重的手下,感情深着呢。若不想我难做人,你就少说两句,否则回头我可不好跟瑾王交代。别搞得我们两个东陵来的姑娘家,都跟个欺负人的大土匪一样。”林绾烟笑着说道。 清浅瘪了瘪嘴,不敢再多言,瑾王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若灵狐这混蛋回去告个状,自己在瑾王心里的形象就更差了。 “灵狐,快坐下来吧,你就这么站着,我看着怪难受的。”林绾烟朝灵狐递了个眼神。 “属下不敢!请夫人和清浅姑娘慢用!”灵狐低声拒绝道。 林绾烟已经习惯灵狐的拒绝,也不打算就由着他站着。 哪知清浅却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白了灵狐一眼,满脸不高兴地说道:“要么坐,要么滚,我们公主的话你都敢不听吗?” 灵狐愣了愣,还是在坐了下来,端起刚刚清浅倒的那杯茶水想要喝一口,却被清浅一把夺走。 “我说了是倒给你喝的吗?要喝自己倒!”清浅瞪了灵狐一眼。 灵狐一脸尴尬地愣在那里,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然没错啊。 “清浅姑姑,不得无礼。”林绾烟好笑地看着清浅说道,真是小孩子的脾气。 清浅白了灵狐一眼,才把茶杯放到他面前。灵狐也没说话,端起小小啜了一口。 林绾烟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这清浅的性子这几天她是大概了解了,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性子急,但绝对是敢爱敢恨,对喜欢的人掏心掏肺的那种。 但灵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心里倒没什么数,只觉得做事踏实负责,对萧禹文忠心耿耿,私底下性格如何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要问她觉得灵狐和清浅合不合适,她也只能说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反正按此时的情况来看,清浅是把灵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光喝茶,清浅一个目光扫过去,他便低垂着头。 林绾烟觉得怪难为灵狐的,一壶茶喝完,便让灵狐去结账,顺便打包几样点心给芝卫带去。 出了素心楼,林绾烟在四方街买了只烤鸡和一些瓜果,又跟着灵狐去一家酒肆买了一坛窖藏玉露酒,才和清浅一起坐上马车往芝卫那里去。 三人到的时候,芝卫和灵沐已经在灶房里忙活了好一阵了。见状,灵狐很快挽起袖子加入其中,清浅也没好意思闲着,也就跟着芝卫忙活。 只有林绾烟是闲在一边陪他们闲话的,她干不来这些活儿。而且他们也肯定不会让她动手,这若是被瑾王知道了,可不是大家都得挨板子? 说是闲话,其实灵狐和灵沐压根儿就没怎么搭话,聊得最开心的是清浅。林绾烟总是觉得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跟芝卫聊,芝卫也总是很冷淡。 可今日看来确实是她不会聊天,因为清浅就跟芝卫聊得很好。清浅说了很多自己没入宫前,跟着自己那些师兄在外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芝卫也聊到自己以前流落街头时的凄楚无助光景。 看来,这人跟人到底能不能一见如故,跟各自的人生经历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