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刘晓的心机城府,只怕是又想到什么阴损的招来对付她,亦或者本就想装疯卖傻降低她的防备,再杀她个措手不及。
萧笙歌转过身就撞上一个结实而温暖的胸膛,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腰身一紧。
“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云宸道。
萧笙歌抿了抿唇,云宸是何时走到她身后?她竟一点都未察觉。
云宸看到萧笙歌手里的纸条,剑眉微挑,便猜到几分,“凌家出事?”
“不过跳梁小丑罢了。”萧笙歌从云宸怀里出来,将手中的信条烧尽。
云宸那双凤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他自觉懂人心,可似乎根本看不透萧笙歌。
自大夫人出事之后,她便如传闻那般,在老夫人寿宴上的她,虽依旧表现得像未经世事的女子,但总是有意无意针对二房。
明明掌控全局,知人心懂算计,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可偏偏在别人眼中她是最无心机、最是无辜的那一个。
就比如四国祭奠那一日,一出将计就计,利用芙月帝,不仅将凌阳露彻底摧毁,还一并将凌府与刘府一并拖下水,可谓一箭三雕,天衣无缝,极为精彩。
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是那么的自然,而萧笙歌潜移默化之中,竟还成了最大的赢家。
若论扮猪吃老虎,萧笙歌绝对稳占榜首。
“王爷何故如此看我?”萧笙歌背着云宸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异样,“可是觉得我城府极深?”
“是。”云宸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萧笙歌眸子微闪,她不觉女子就该单纯到毫无心机,至少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女子注定活不了多久。
最为典型的例子便是宫中妃嫔,后是征战沙场的陶元,她能战功赫赫,一是因百读兵书,而是因为过人的聪慧,不知多少人败在她的计策之中。
“本王的女人,岂能与普通女子一般?”云宸道,“一来本王身边危机四伏,无能力自保,怎做王妃?二来本王若是娶妻,人选只能是你。”
萧笙歌嘴角笑意渐浓。
“余生,”云宸走近萧笙歌,一手揽着她,薄唇贴在美人的耳边,薄唇微启,气息撒在萧笙歌的耳边,“非你不可。”
“正好,余生也只认你。”萧笙歌勾唇浅笑,情话么,她也会。
余生非你不可的后一句,最好的回答是余生也只认你。
云宸揽着萧笙歌的手臂倏然收紧。
半个时辰由小雨变暴雨,再半个时辰后竟奇迹般的停雨。
“小笙歌是如何知道会停雨?”云宸牵着萧笙歌的柔夷,眸中的宠溺似能溢出来。
萧笙歌浅笑一声,她的往事他从不过问,而他的事却主动对她坦白,可以说是给了她极大的个人空间,对她极为信任。
“准备过桥吧。”萧笙歌避开云宸的问题,这个问题她能说是因为经历过么?还是说自己知天文懂地理?
正是因为云宸的信任,萧笙歌更不想说谎欺骗云宸,但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止于唇齿,匿于年华。就比如说她逆天重生一次。
云宸沉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终是什么都没说。萧笙歌从进城开始就如一切都算好了一般,先是提出铁索桥后是铺石路,再到方才的等待一个时辰,无一不在告诉云宸,萧笙歌并非表面上如此简单。
被雨淋湿的山路极滑,但因有石头做铺垫,倒也是有惊无险。
铁索桥两端用粗壮的木桩做连接,木桩用内力深深打进土地,用手臂粗的铁链连接两端,下有十根同等粗铁链,后用一尺宽的木板做铺垫。
萧笙歌没想到她不过只给了云宸一张草图,他竟能融合自己的想法,就属这下面做铺垫的十根铁链连接两岸就已是不易,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