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歌秀眉轻挑,能怂成这副模样,也足见云宸的杀伤力有多大,“据说几年前一位富商曾赠城主不少金银珠宝,其中就有一株血珊瑚……”
俞城主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萧笙歌被这一反转弄的一愣。
俞城主心中大骇,他就知道准没好事,“俞某自知犯了国法,还望宸王给俞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众人:“……”
“看来城主是记得那富商了?”萧笙歌猜到几分,戏谑的看着俞城主,一个富商没事怎会平白无故送官人金银财宝?想来是想贿赂俞城主,以达目的。
“那富商姓甚名何,想来城主也都记得。”萧笙歌道。
“俞某不敢忘。”俞城主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贿赂之罪的惩罚可想而知,传闻宸王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他可还有活路?
萧笙歌勾了勾唇,“如此便好,城主将那人的资料写在纸上便可。”
银莫适宜的将笔墨纸砚放在俞城主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东西,俞城主有些呆愣,才反应过来宸王本无意降罪于他,顿时窘迫不已,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叫做贼心虚?这便是。
俞城主依旧不敢完全放下警惕,宸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写完之后,宸王会不会重新算账?
“不愿意?”萧笙歌见俞城主迟迟不动笔,捕捉到俞城主眸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星眸微眯,猜出几分他的顾虑。
俞城主只觉身上压了一座冰山一般,冰冷刺骨,奈何又挣扎摆脱不开,那种窒息感令俞城主如临深渊。
银莫皱了皱眉头,头一次有人敢在主子面前如此磨蹭,他暗暗握了握佩剑,就等主子下令。
萧笙歌看向释放威压的云宸,便对上一双幽邃如黑潭,幽暗如黑夜一般的凤眸。
视线碰撞,仅仅一眼,便已胜过对话数句。
云宸收了威压,凤眸依旧停留在萧笙歌身上,冰冷之下是无尽的温柔。
致死地而后生一般的俞城主,再不敢磨蹭,提笔在纸上书写,虽然极力掩饰但仔细一看,那只拿着笔的手微微发着颤,脸上滚落几滴汗珠在纸上。
萧笙歌微挑眉,所以有时候就是不能过于和善,俞城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银莫瞪大双目,二小姐的一个眼神,就让冷血主子收了性子,主子是有多在意她可想而知。
银莫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心中不免叹气,如此也好,可以让他那傻妹妹断了本就不切实际的念头。
要比地位,二小姐是凌府嫡女,穆清的徒弟,凝雨阁的阁主,银魅不过只是小小暗卫。
论容貌才华,二小姐美若天仙气质出尘且能文能武,银魅除了一身武功还有什么?
再看主子的态度,银魅就已经完全没有胜算,不仅是现在,以前也依旧如此。近乎五年的主仆,却连主子喜好都不知。
暗处的银魅将书房内的情景一览无余,涂着火红丹寇的指甲刺入皮肉,痛意让银魅保持着冷静。
无端感到一丝杀气的萧笙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自从重生之后,感知能力便异于常人,以女人的直觉,这不是仇人之间的杀意,更像是情敌之间的嫉妒。
萧笙歌看了一眼并未察觉异样的云宸,是她多虑还是无意间又得罪了一人?
俞城主奋笔疾书,写上最后一笔后,吹了吹未干的墨水,颤着手将纸递给银莫。
银莫见云宸看着萧笙歌,也便明白过来,将纸递给萧笙歌。
她粗略扫了一眼,眉头轻挑,星眸幽邃了几分。
萧笙歌依稀记得孙富商的资料上有一个嫡亲兄弟孙时,孙富商儿时家庭贫苦,父亲上山采药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