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挺了挺腰板,面色坦然,手心却不断冒出汗来。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心虚,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片子的目光为何如此凌厉,令他不敢与她对视。 管家眼睛看向下人,眼中威胁意味愈加浓重。 他后悔当初手下留情放过他们,否则今日也无需怕凌颖夕。 “二小姐,奴才说,只求二小姐能赐奴才一死!”阿福像是下了决心。 管家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只恨方才没有直接打死这个祸害。 凌颖夕秀眉微挑,管家打压下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阿福能在账房做到这地位,想必有过人之处。 能将人逼得去死,足见这位管家害人不浅,这几年,估计有不少下人被逼自尽。 既然这恶人天不收,不如她替天行道,收了这祸害? 阿福见凌颖夕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阿福以为凌颖夕是默认了。 顶着管家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道出实情:“两年前,管家就开始在二小姐的月银中一扣再扣,甚至还对各房姨太中克扣。” 阿福眼中的愤怒与抑扬顿挫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无凭无据,这是诬陷!”管家情绪有些激动。 克扣月银之事被揪出,再顺藤摸瓜,某些事势必会被揪出。到时候不但他活不了,就连二夫人和刘家都会受牵连。 管家是从刘家过来的,就算在丞相府呆了二十几年,混得风生水起,也不敢忘记自己的根。 凌颖夕美目似有若无的闪过一丝冷意。 “管家滥用私刑,又该当何罪?”凌颖夕靠在木椅上,略显慵懒。 管家一惊,拿着鞭子的手一抖,鞭子掉地。 滥用私刑…… 二小姐似乎没有让动刑,该死,又被凌颖夕摆了一道! “人证物证俱在,管家难不成还想抵赖?”凌颖夕眸子看着管家,气场逼人。 璇儿一头雾水,小姐不是来查月银的事,惩治管家的么?怎么又变成滥用私刑? 管家浑浊的眼睛里有些复杂,看向凌颖夕,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表情有些猥琐。 从大夫人进凌府之时,他便看上那张美得惊人的脸所吸引,不过碍于老夫人,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没想到大夫人的女儿,那张小脸完美的继承了大夫人的基因,生的精致可人。 管家作为常泡在温泉乡里,美人如云,他能看出凌颖夕的惊人之姿,甚至有超越大夫人的可能。 颦笑动人,举止大方优雅,说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也不足为过。 管家心生贪念,脑中浮现一计毒计。 看今日之势,就是有二夫人和刘家撑腰,也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既然如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几年前他没能尝到大夫人那样的美人,现在他不如尝尝这位绝世倾城小美人的绝妙滋味? 这般一想,管家身体便燥热不少了。 凌颖夕看出管家眼中的异样,心中有些鄙夷嘲讽。 这管家觊觎娘亲许久,不过娘亲性子刚烈,聪颖,次次躲过管家的不敬之举。 如今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心思都放到她身上了。 她手指轻点扶手,嘴角冰冷浅笑,美得摄人心魂。 “管家若是不认罪也无妨,这府里的掌管之权依旧是老夫人和丞相,我倒是可以去叨扰老夫人,为我主持公道。” 凌颖夕皱着眉头,模样有些犹豫纠结。 闻言,管家一惊,眉头皱在一起,满是肥肉的脸推在一起,眼睛都快要看不见。 这说来说去不还是要到老夫人那? 凌颖夕知道丞相不会真的治罪于他,甚至可能包庇他,所以干脆绕开丞相,直接找老夫人。 种种陷阱,足见凌颖夕的城府之深,哪还是当初那位唯唯诺诺的二小姐? 完全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若是任凭凌颖夕成长下去,刘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