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媛选择原地不动,她就只能等着月夕的到来,提前制定计划尤恐打草惊蛇,不过她首先需要确定一点。
刘媛这么久没有出院子,到底还在不在朔王府,若是提前逃跑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只信鸽飞落在用膳的石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低头叼起一块糕点,就走到旁边去吃东西了。
这一看就是刘媛的信鸽,好久都没有见到这小家伙了,这一次不知道又给她带来了什么消息。
她冲着暗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信鸽腿上的字条拿下来,然后吩咐忆竹把桌子给收拾了。
等她展开字条看过之后,信鸽叼走的糕点也被吃得差不多了,梁夜络连忙将字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它从前院的方向飞过来的,多半已经去过慕容启天的院子了,看来这阵子的情报没什么大用处啊!
“小姐,刘媛在字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要开展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计划?”
暗一还没有来得及看字条,小姐就把信鸽给放跑了,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想,有意隐瞒什么不好的消息。
虽然他们作为小姐的下属,不一定非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们不希望小姐一个人去冒险,多带上一个人不就多一份力量,安全性也就更加可靠了。
梁夜络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字条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她刚才是想着信鸽不能在朔王府久留,所以才匆忙将它给放飞了。
“上面明确地写了计划的地点和时间,刘媛就打算在月夕宴上动手,毕竟那时候大家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里,对她的防范意识不是很强。”
“至于怎么进行她的计划嘛,字条上也表述得一清二楚,在宴会开始前将药粉倒在慕容启天的酒里,之后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三人听完梁夜络口述的计划,有些佩服起刘媛的智商来,如果不是他们事先知道的话,恐怕还不会怀疑到吃食上去。
毕竟那些都是皇宫里准备的,除非在宫里有人接应,否则谁都没有办法确定,哪壶酒是给哪位王公大臣喝的。
而且要是因为吃了宫里的东西,才中毒身亡的话,到时候就能把罪责推到倾玦弘南头上。
毕竟他和主子一向不和,对主子掌管龙腾军又虎视眈眈,谁知道会不会借机除掉主子呢?
这计谋确实是天衣无缝,事后也追查不到刘媛的头上,到时候大家都乱成了一锅粥,她随时可以借机逃跑。
等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暗一更加好奇的是,莫非刘媛在宫里有内应?
“小姐,澄湖那边不会在宫里也安排了人吧,否则刘媛怎么能准确判断,这壶酒就是给殿下喝的?”
暗一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可从传信的内容来看,好像看不出她有没有内应啊,而且能进皇宫的人,来历背景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不可能有人鱼目混珠。
当然暂时还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说不好就是多人协作,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研制出解药来。
到时候就算慕容启天误食,或者说上酒的宫女递给了其他人,也不会有无辜的人为此丧命。
“先不管刘媛有没有内应,慕容启天那边不可能一点防范都没有,咱们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可以了。”
梁夜络说完这些话,又回到药室去捣鼓解药了,虽然她暂时想不明白,怎么才能让隐的药性停止改变,但努力是不可缺少的。
当然经过两个丫头的提醒,和慕容启天的例子之后,梁夜络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忙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有时候当你遇到了一个瓶颈,可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但说不定突如其来的灵光一闪,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谓的劳逸结合不是没有任何道理,她之前就是太着急,太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才会屡次失败。
没有人知道朔王府在发生些什么,这三位主人公又在忙活些什么,大家只知道离月夕一天天地近了。
他们从来不关心所谓的过程,只在意最后的结果,在他们眼里只不过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罢了。
而且朔王妃足不出户,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肯定是在家里勤学苦练技艺去了,要不然到时候比起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就算是学了一点皮毛,起码也不会输得那么难看嘛!
“暗一,你派几个暗卫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澄湖派来的使者是谁,还有到古兰来有什么目的?”
“另外还有夫君这一大早,火急火燎地出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和澄湖的那个使者有关系,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梁夜络笃定地撑着下巴,看着暗一叫了两个暗卫出去,当然她说的不是在朔王府内部打听。
要知道慕容启天训练出来的暗卫,可都是忠心不二的,就算是平时出生入死的亲兄弟,哪怕关系再好,也不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个字的情报。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