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而他之前所顾忌的都不曾发生,梁夜络的身体终究得得益于她常年习武练剑,纵然受过几次创伤,也比一般人要强健。
丰盛的早餐她还没吃几口就咽不下去,正打算起身离开,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撑住桌子,慕容启天发现异样,立刻窜到她的身边:“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晕。”她摆摆手。
慕容启天紧张地吩咐旁边的丫鬟:“立刻传张太医。”
丫鬟不敢大意,立刻飞奔着去了。梁夜络扶着慕容启天的手,揪着胸口:“阿天,把门窗打开,我喘不过气。”
“还不快去?”他吩咐身边的另一个丫鬟,随后搂着梁夜络:“你深呼吸,张太医说这样能够喘解气闷。”
她点点头,深深吸气,慢慢吐气,气闷稍好,但仍然觉得呼吸困难,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
张太医赶至,对慕容启天和梁夜络行李不迭,慕容启天大手一挥:“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快过来替王妃看看。”
张太医连忙诊脉,左右轮流脉过,才道:“王妃身体不妨事,胎儿也正常,想是这几天天气潮闷,不妨多去院子里走走,空气也好。”
听他如是说,慕容启天才放下心,梁夜络抚着胸口:“不单是气闷,伤口也疼。不知道碍不碍事?”
“定是多少有些影响。卑职再去开些护心的药给王妃,能缓解一些不适。等到胎儿瓜熟蒂落,这心痛的毛病会不药而愈。”
梁夜络只好点点头,扶着慕容启天说:“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吧?”
连续几天,梁夜络气喘胸闷心绞痛的毛病不见缓解,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慕容启天念叨了一句:“怎么还没来呢?”
“来什么?”梁夜络问。
“没什么。这两名太医对你的病束手无策,我担心。”他紧握她的手。
“怕什么呀,你的夫人我,多少次都从死的边缘把命捡回来。如今是怀孕生孩子,难道还能难倒我么?”她安抚他,“我不会有事的。”
他的眉头紧锁。“梁夜络,真是辛苦你了。”
“不会,我心甘情愿!”
他抚摸着肚子,低声说:“你们俩,听见没有,乖一点,让你娘少受些苦!”
梁夜络好笑道:“她们挺乖的,每天都在肚子里练拳。”
一名小厮从外头跑进来道:“参见王爷王妃,外面有个人拜贴求见。”
慕容启天接过贴子,立刻道:“马上带他进来!”
梁夜络转头看他:“你有客人?那我先回房间了。”
“不要去,他是你的客人。”
“我?”她微讶,“我能有什么客啊?”
“你等等便知道。”慕容启天拥着她到石桌边坐下,“别站着,你现在多站会儿就累。”
说话之间,两名小厮带着两名男子脚步匆匆地走近,梁夜络只看一眼,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诧异而惊喜:“傅大哥?”她望向慕容启天,“那是傅大哥?”
傅明琛已经走近了,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唇边勾起笑意,“梁夜络,许久不见。”
“傅大哥,你怎么会来?”
“哇,梁夜络!这么久不见,你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出声的是曾苏,他盯着梁夜络高高隆起的肚子,叹为观止。
“你也来了啊?”梁夜络喜出望外,看着傅明琛道,“傅大哥,你怎么会来呢?你们都好吗?我写的信都收到了吗?”
“别问得这么急,傅大夫又不是立刻就走了,你别激动,快坐下。”慕容启天劝道。
“对。你快坐下吧。”傅明琛的目光停在梁夜络的腹部,“快到生产的日子了吧?”
“快了。”梁夜络兴奋地给他们介绍,“阿天,他是我总和你提起的名医傅明琛;傅大哥,他是我夫君慕容启天。”
“见过王爷。”傅明琛朝慕容启天抱了抱拳。
“客气。傅大夫请坐。”慕容启天让了让椅子。“多谢你不远千里前来,这一路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自收到你的信之后就启程了,奈何路途实在遥远,日夜兼程,也还是走了两个月。”
梁夜络看看慕容启天:“你写信给傅大哥?”
“我不放心。”慕容启天轻描淡写地带过。
“傅大哥那么忙碌,实在不应该为我特意跑这一趟啊。”梁夜络羞愧地望着傅明琛,“光是路上就走了两个月,您一定很累了吧。”
“不累。我也并非特意为你而来,早就想来梁国走走,可惜的是此前半生总没有机会。”傅明琛微笑道,“最近可还好?”
慕容启天在旁边说道:“不好,喘不过气,胸闷,时常心绞痛。也不知是否和心上的旧伤口有关?”
“怀胎本就会压迫到内脏,导致呼吸不畅,气闷,更何况是多胞胎。心上的伤口,按道理说已经过了将近三年,既然平时没有犯病,那么怀孕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傅明琛让曾苏把脉枕拿出来,就在石桌上替梁夜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