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轻颤了下,回握住了他指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握着,似用上了全部力道,“慕容大哥,月疏一生为你守身如玉,不曾有过半点不洁,为的,只是将来一日能完美无瑕的成为你的妻子……”
“尽管这条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就一次?”泪眼迷离,苦苦戚意的抬头望着他,司空月疏从未觉得如此卑贱过,卑贱的哀求一个男人给他一夜,赐她一宵柔情。
慕容启天唇角微微勾起,那眼底却看不出丝毫笑意,他缓缓俯首凑近她的耳畔,声轻而蛊惑,“如果我告诉你,我谁也不曾爱过,你会不会觉得心里舒服些?”
她闻之摇头,在他怀中拼命的摇着头,似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他对梁夜络那么好,那么好,好到让她嫉妒的撕心裂肺!
“傻丫头,你何时见过你的慕容大哥爱过别人?如果我真的说爱,或做出来让你误以为是爱,那也一定有我的目的,如果目的达到了,爱与不爱在我根本不重要。我只在乎结果。”
慕容启天磁雅淡薄的声音,徐徐说着。
却字字震惊着司空月疏的心扉,眼泪早已滑落她的眼角,她泪湿透的苍白脸颊上满是难以置信,“慕容大哥,你说,你根本不爱梁夜络,一切都是在利用她吗?可,可是不爱为何还要娶她?”
虽然难以置信,她的心却瞬间平衡了许多,甚至还有丝丝侥幸,慕容大哥不爱她,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利用过她,难道这不就是一份在乎?
“她可以帮我完成很多事,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所以月疏,不要跟她争什么,她不过是个棋子,而你才是慕容大哥视若亲人的唯一外姓女子。”慕容启天说着,声音似漩涡般卷的人深陷其中,看不出真假,可若怀疑,却又一时找不出任何破绽。
司空月疏似还是不信,泪眼蒙蒙的抱着他,不甘心的说着:“既然如此,为何你能碰她呢?为何就不能给我一次,哪怕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月疏也甘之如饴啊!”
慕容启天拍她肩头的手一怔,唇角抿起丝淡薄笑意,“倘若一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碰一个女人的意思,那女人又怎么会相信,这个男人爱她?她那个女人若非此行,很难笼络其心,月疏,你懂吗?”
哭的泪眼迷离的她,勉强点了点头,还是不甘心的紧紧抱着他,“慕容大哥,那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倘若你真的利用了她,她日后报复起来可如何是好?”
今日看梁夜络的手段,远远是自己低估了她,很难想象很难日后的报复手段会是怎样?
“傻丫头,好好安心养病,我再帮你找找看有没有法子解毒。别的事,你还是少操心的好。我先回去了,你好生休息。”
说着,慕容启天站起了身来,看着她的双手无力的从他腰上缓缓抽离,他双眼一角幽暗微闪,步伐稳健的朝着揽月阁外走去。
司空月疏嘤嘤哭泣着,喊了他几声,却依旧不见他转身,不由哭的更加痛彻心扉……
慕容大哥?你真的对梁夜络不在乎?这个世上你真的不曾爱上任何人?
慕容启天前脚走出揽月阁,李青随后跟在他身后,主仆二人,朝着星辰殿走去。
李青望了望眼前走着的主子,欲言又止着,主子和月疏姑娘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在外面,自是也听到了七八分的谈话内容。
终于他忍不住问了声,“主子?您,真的对太子妃她?”
经过这么多次的分分合合,李青发现他真的认不清主子,不知主子的心到底是深是浅,是专情还是凉薄了。
“李青啊,做好你的本分就够了,别的事,不必关注太多。”慕容启天并未对他的话有所停留,甚至连思考也未,朝着星辰宫的宫门便迈了进去。
李青立刻垂下头,神色微慌了几分,主子的心思那是他能猜测的,这次的确是他越矩了。
“若灵、若雪见过太子殿下!”守在星辰殿门口的若灵若雪瞧见慕容启天过来,立刻一边儿一个俯首行礼。
若灵掩饰不住的笑意融融的,而若雪则是依旧的不苟言笑,行礼便行礼,其他面部表情一概没有。
“你们来了?”慕容启天步子微顿,朝她们看了眼,淡淡笑了下,径自迈进了殿内。
却在刚进去,便瞅见这眼前惊人的一幕,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怎么向来对他一视同仁的太子妃,居然对他行礼了?!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梁夜络垂首俯身,行着规矩到不能在规矩,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宫廷礼仪,脸上笑意尺度恰恰好。
“呦?稀罕了,太子妃居然对我行礼?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儿相求不成?”慕容启天失笑了声,上前扶起了她,双眸映着此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慧黠,挑唇说着。
“回殿下。臣妾错了,不该意气用事斩了母后派来的人,怕要是母后怪罪起来,臣妾难逃其罪责啊!”她说着,苦皱着脸,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实则,除了语气,其他地方压根没一丝儿悔意。
慕容启天笑了,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