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与左相相好的臣子,也纷纷下跪,恳求道:“启禀殿下!臣等不介意被查,只要能替月疏姑娘查个清白,能让王后解忿,还我星天一个安慕容,臣等愿意一同接受调查!”
“……启禀殿下,臣等也愿意接受调查,还月疏姑娘一个事实真相!”
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臣子们的参差不齐的启禀声,顿时响彻在整个来凤殿内!
沉默坐在一旁的梁夜络,视线从事情开始发生,到现在,视线一直盯着桌子前的鲜红血液,终于,她缓缓站了身来,却是对着慕容启天也盈盈一俯身。
“启禀殿下,此事的确应该秉公办理。臣妾既然来自大越,嫌疑自然也最大,请殿下不必挂念夫妻情分,按照星天的律法处理。”
将怀中已经昏迷的司空月疏,吩咐宫女带下去方便御医到安静处为其诊断,慕容启天缓缓转过身,看向了她,深色幽静的眸子,暗的惊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情绪。
“来人,送太子妃回星辰殿,没有本殿下的亲自口令,不得出殿一步,直待事情查清为止。”
他轻轻闭上了双眼,声轻力弱的说着。
没有待宫女们动手,梁夜络俯首谢恩,转身朝着来凤殿外走去,步步悠然不乱,在路过司空词时,微微一顿,她朝他望了眼,用着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着,“……谢谢你,司空词。”
说完,她的步伐随即跟上,随着掌灯的宫女,离开了来凤殿。
诚如左相所言,司空月疏是司空词的亲妹妹,但是在亲妹妹受伤时,他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事情,从她考虑。光这一点,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尽管最终抵不过满朝文武,不过,司空词的这份良苦用心,她还是知晓的。
——
被禁足了,而且这足还是她自己请缨要禁的。
梁夜络躺在星辰殿的柔软舒适的床铺上,却左翻右翻也睡不着,今晚的事情着实蹊跷,那个刺客在她的印象中很是模糊,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就算是被人安排进来的,也要有蛛丝马迹啊,而她却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只是无缘无故便从司空月疏身后的舞女中便冒了出来。
她脑海中忽而闪过丝可能,不,不可能,司空月疏怎么会安排人对自己动手?
而且在她回来不久后,她派去的宫女便打听消息来说,这司空月疏中的毒,很是厉害,怕是很难解开,虽说也不是没法子,但是胜算微乎其微。
倘若真是这样,那司空月疏自己下毒的可能性,便更少了。
梁夜络长长叹了声,看了看天色,已经快亮了,慕容启天却还是未回来,貌似这还是第一夜,她这般苦苦等候他,却依旧不知他到底会不会归来。
如今的满朝文武,都以为她就是凶手,理所应当的也无形中压迫着让慕容启天对她冷淡,这怕就是这幕后真正的目的。
正当她左右辗转难眠之际,门吱呦声打开了,随之那熟悉的青木香气也跟着飘进,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望向那从门口进来,一步一顿走过来的慕容启天。
“怎么样了?月疏脱离危险了吗?”她问着。
待走至殿正中央,慕容启天步伐顿了住,悠悠沉沉的声音响起,“嗯,已经无碍了,不过这危险只是短暂的度过了,三日之后若是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那就没有解决办法吗?太医们没说这毒的解药要去那里寻找吗?”梁夜络见他停住了步子,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下了床,朝他走去。
慕容启天摇了摇头,缓缓落座在了一旁的梨花椅上,幽静的眸子覆上了层阴霾,“如若解决办法那么好找,也就称不上难题了。只是,目前有比这个更加棘手的事急需去解决。”
“什么事?”她说着,为了他斟满了杯茶,递到了他面前,犹豫了片刻说着,“是不是他们以为我就是伤害月疏的凶手,所以,逼着你把我交出来,给月疏一个交待?”
他的双眸看向了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淡淡摇头苦笑,“倘若是这般简单也就罢了。你知道吗,他们都说着刺客原本是想刺杀与我,而他们又猜测这主事刺客的,便是你。这刺杀太子之罪,使得他们以为我必须要把你……”
话戛然而止,慕容启天思绪深重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事情。
梁夜络闻言,并不感到意外,单手支着头,手指毫无规律的敲击着桌面,“很正常啊。我是大越人,他们理所应当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这盆脏水,泼的够狠,狠到让我回击,都不知从何回起。”
忽而,她探着身子望着他,似笑非笑的提议着,“那要不,你就先按照他们的意思办。等到事情查清楚了,再恢复,不就行了?”
却见慕容启天摇着头,面色上没有丝毫考虑她建议的意思,径自说着:“不行。他们就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把你彻底扳倒,倘若我顺了他们,你怕是真的要……这种错误,我不会犯。”
“……你知道他们的意思?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想要扳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