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爱找借口,说到底不就是嫌弃衣服太繁复,你又不喜别人帮你,头饰戴着太沉吗?这玉簪,我还是特地挑的材质轻些的。戴上应该不会太累的。”慕容启天说着,帮她整了整衣服,眉宇间全是宠溺的柔光。
司空月疏看着,原本还欣喜几分的心情,在看到这惬意谈笑的二人,心情顿时又跌落入谷底。
每次心情低落之时,她都会想到慧安师太给她的签语,只要她坚持自己心中所念,去努力,去争取。就算以后败得一塌涂地,她也不会后悔。
总比,她什么都不做,一个人坐在角落黯然神伤的好。
“慕容大哥说笑了!月疏只想着能有空常来陪陪王后,能……时常见到慕容大哥,嫁人,月疏还没想过呢。不说这个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给王后请安吧,正好我也还有些事儿想跟王后禀报下。”
司空月疏轻描淡写的,将这帮她说亲之事略过,随即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了几句。
“……好啊,一起去。”梁夜络不假思索的应着,由着身旁的慕容启天拥着她的肩头,在前面先走着。
司空月疏望着着你侬我侬的二人,眸色暗了暗,步伐稍后的跟着。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着两人,心头思绪来回翻覆着。
梁夜络也算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怎的刚刚见慕容大哥为她插玉钗,却也一点生气的迹象也没有?
走在前头的慕容启天,实则苦不堪言,看似他享尽齐人之福,怀中抱着娇妻,实则怕是腰上的一块都要黑青了。
梁夜络笑得好不甜蜜,嘴里的话却阴森蚀骨,“刚刚看你好享受啊,为美人效力是不是很享受?怎么就没见你帮我‘效力’过?”
苦笑了声,他依旧看似享受的搂紧了她的腰,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恶心’,“我倒是想为你效力,可你平日里都嫌弃那些太沉,压得你脖子都抬不起来,着实让我无施展之处啊……”
脚下的鹅卵石小径,柔软的鞋履轻轻踩过,一对璧人笑笑闹闹的经过,那后面跟着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子,让人看着先是羡慕不已,而后又隐隐感伤。
璧人成双,余多情女,是该赞还是该叹?
“到了。颜儿,一会儿说话稍微注意些,别日里怎么都没关系,但是今个是母后寿辰。知道吗?”慕容启天边低声交待着,边帮她整理着仪容。
梁夜络也帮他整了整外衣,点头说着:“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
说罢,二人并肩朝着罗王后的寝宫走去。
司空月疏一路上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安,随后也走了进去。
罗王后从一大早便开始准备,此刻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今日是她的寿辰,自然不能出错,所以准备再三,这才到此时也还未出门。
“你们来了?都免了吧,待会儿陪着母后一起去来凤殿,见见来拜贺的众臣们。”罗王后对着镜子最后看了看,抚了抚一头的凤钗梁鬓,缓缓转身看向他们。
“母后,就算平日能免,今个却还不行的。今日是您的寿辰,无论如何,儿臣和夜络也要行这一礼。”慕容启天莞尔笑之,拉着梁夜络同时后退一步,俯首跪地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愿母后身体安康,永享青春,和父皇恩爱有加,白首齐眉!”
“儿媳拜见母后,祝母后福寿延绵,身康体健。”
罗王后望着这二人,拂袖示意他们起身,笑的梁鬓微扬,“你们啊,这一趟回来,倒真是长进了许多。好了,母后领你们的情了,都起来吧!”
就在这二人刚刚起来之时,随后进来的司空月疏,也乖巧温顺的行了大礼,“月疏祝贺王后,愿王后您能心想事成,事事称心如意。”
看到司空月疏,罗王后的笑容更浓了些,忙对她伸手,“好了好了,都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何必太客气?既然来了,就陪着母后一道去见见众臣,走吧。”
“……是,母后。”
“……是,王后。”
三人异口同声的应着。
在星天,这圣上王后的恩爱可谓是举国传扬的佳话典范,任意点一两个百姓,都能说出关于圣上王后的一件两件恩爱事儿,正可谓是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传唱多年的佳话。
来凤殿内,已是满朝文武,罗王后一到,这祝贺声更是铺天盖地的传来,喜庆之意,浓浓不歇。
“母后,女儿来跟您请安了,祝贺母后五十寿辰,身体康健,和父皇携手到老,永远恩爱如初!”
抬眼望去,一个身子稍显富态的貌美女人,抱着一个裹着襁褓的婴儿走了过来,对着罗王后盈盈一俯身,祝贺着。
罗王后一见,顿时喜开颜笑的走了过去,“芙儿,你怎么来了?虽然你是出月子了,可是也没过百天呢,别烙下病根以后有你受的。”
“哎呀,母后,慕容芙知道了。这不是为了跟您庆贺,还特地把德儿带出来了吗!”大公主慕容芙,将怀中的小婴孩儿小心的抱到她面前说着。
罗王后一见这襁褓里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