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听说军中有一位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栾将军,名讳一个青字”
话音还未落,慕容宇辰住了筷子冷冷问道:“你要做什么?”他自打进屋起第一次看向自己,眼睛里却是冷漠的,带着戒备的敌意。
“妾身能做什么!”喻孝宜忍着心里的不悦,脸上仍戴着微笑说道:“不过是这几日与几位副将的夫人闲谈,说起了几个尚未出阁的清白人家的女孩儿,想起了栾将军一表人才,自然愿意得佩良人!”
喻孝宜眼角瞥了眼慕容宇辰,见他冷静下来继续说道:“而且听闻左将军是王爷的得意之人,若是王爷亲自为他择一佳偶岂不成佳话?”
慕容宇辰不知道喻孝宜心里打什么算盘,也有可能是真的就想保媒牵线,毕竟那些夫人太太们除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没什么其他消遣。
但他心里倒是萌生了一个想法,为青鸾物色一个优秀的对象,或许他就把梁夜络给忘了。
青鸾资历尚浅,而且自幼长在军中几乎没怎么见过女人,突然见了一个像梁氏那般模样的女人自会迷恋非常,如果在身边有一个青春年少,正值芳华,秀外慧中的女子,就很可能将梁夜络的锋芒比了下去,他也就不用担心青鸾被慕容启天争取过去。
慕容宇辰想到这里撂了筷子,拉住了喻孝宜的手腕,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说道:“王妃,不知道边城可有年纪适合,容貌性情出众的女子?”
“有啊,副将刘冕有一个内侄女就在边城,父亲是刘冕幕下的参事,虽然出身不够高贵,可却是书香门第,我见过那姑娘,相貌清丽,气质脱俗,过了今年一十七岁岁,若不是当年为了躲避选秀,也不会避到西北来。”
刘冕,慕容宇辰心里想了下,这个人不是喻青帆的旧部下,在军中多年没有建树就是个副将,如果能够玉成好事,既可以打消青鸾身上的危险,又能够拉拢了刘冕为自己所用,虽然用处不大,可广结党羽对于他此时的处境并没有坏处。
慕容宇辰斜眼看了下眼中尽是期待的喻孝宜,说道:“陌生男女随意见面既坏了礼数双方又尴尬,不如让他二人偶遇一番,看看性情是否相投,再做决定也不迟。”
人强塞给青鸾必会适得其反,要渗透着慢慢来,所以慕容宇辰示意喻孝宜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她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刘冕的这个内侄女闺名唤作宜君,正如喻孝宜说的那般,模样生的的确比普通女子姿色出众,虽算不上绝色,却是自有一股子温婉清秀,喻孝宜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觉得模样上有些像徐冰清。
因为父亲刘灼是个文人,所以刘宜君自幼通晓琴棋书画,虽也是个大家闺秀却是气质端庄,宜君性情单纯,不善言辞,娴静可人,又是家中独女,刘家觉得宜君并不适合宫中生活,恐怕被选了去,所以为了避开选秀,一十五岁那年刘家搬迁至西北投靠刘冕。
刘灼只有一个进士的功名,因为是刘冕的兄长拜了一个参事的位置,宜君也随之定居在了边城,虽不如京中自在,好歹不必参加选秀。
刘冕觉得自己的内侄女算是容貌上乘颇具才情,所以一直没有怂恿刘灼将女儿嫁出去,等着谋定一个好人家,可是边城乘龙快婿不好找,大都是武将出身,一耽搁眼看着要到十七岁了,不能再推迟。
刘冕的夫人为了给宜君寻得一个乘龙快婿也是在副将夫人们的聚会上多次提及自己这个内侄女,愿意娶得人不少,可刘家还是矜持的待价而沽,直到荣惠王王妃提起了左将军青鸾,刘冕的夫人方才动了心。
青鸾出身虽低,可是地位不低了,还是亲王的近臣,这些小将没有党争的概念,只觉得投靠了个王爷就是极好的,所以刘冕的夫人听闻王妃有意说和,满口应承下来。
“刘夫人啊,明日我去万宁庵中烧香,王爷会遣青鸾护驾,这是个好机会,有时候姻缘这样的事情就是蓦然回首的事儿,线我是牵了,成不成还得看缘分!”
听了喻孝宜的话刘夫人面露喜色,连连说道:“我呀明日便带着宜君前往万宁庵烧香,前几日那孩子还说呢,要替叔父烧香祈福,可见这可是缘分哟!”
喻孝宜哼笑了一声,看着手上染得正红色的指甲,“我这人就是闲来无事,不然也不会忙里偷闲作这桩媒,好了是金玉良缘,不好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正红本是皇后才能用的颜色,除了婚嫁之外宗室女子平日不得僭越,可这大西北的,天高皇帝远,她这个荣惠亲王的王妃就是个土皇帝的皇后了,所以没多大顾及。
刘夫人心里透亮着,她在这些夫人堆儿里混了这么多年还能不明白喻孝宜的意思,连忙吩咐婢女呈上去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儿上佳的翡翠镯子,用黄金镶了孔雀的图案,一看就是值钱的物件儿。
“知道王妃费心了,所以宜君的母亲特地孝敬王妃的!”
喻孝宜示意欢儿手下,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金玉良缘金玉良缘,当真得有金镶玉啊!”
拿了那副镯子戴在腕上,喻孝宜心里得意,她算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