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她露出这样的笑意,就说明她动了真气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教众管事,护法长老,就连梁玄和老宫主都得躲着她走。
尽管秦家不是天煞宫的一份子,可是那股子从梁夜络背后隐隐升起的黑雾,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秦璃不寻常!
“我记得,当日在书房里,我曾对老爷说过,只要你不对我和暮儿再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我不会如何。想来老爷的年纪也真是大了,不过才几日的光景便把我说的话忘的干净。”
“你想要人偿命,来杀我呀,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女儿!”秦夫人声嘶力竭的吼道。
梁夜络一声蔑笑,“夫人这话说的,你的命能和秦骞比么?更何况,你们母女欠了我两条命呢,不是么?一事不烦二主,秦骞刚刚好。”
秦夫人号啕大哭起来,哭自己的女儿和未能出世的外孙,更哭自己岌岌可危的前程。
梁夜络看了看哭的形像全无的秦夫人和依然站在自己对面发怔的秦太师,微微一笑,“夫人这么早就开始哭,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秦太师回过神来,虽然梁夜络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却听出了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如今秦骞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我是你的父亲!你里是你的家!他们是你的家人!”秦太师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梁夜络耸了耸肩,“秦老爷,这时候您老才想起来这些,晚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死么?来啊,现在就动手啊!”秦太师愤怒了。
梁夜络仰起头,脸色变得阴冷,目光中的寒意让温暖的屋子几乎变成了冰洞,杀死他们,对梁夜络而言太容易。可是让他们死的如此容易却不是梁夜络的性格!她要给自己身体的前任主人,给自己,给秦微,秦暮还有那个他们那个连尸体都无处可寻的生母好好的把别人欠他们的债讨回来。
梁夜络离开太师府已经很久了,秦太师的眼前看到的依然是那张熟悉却又极度陌生的脸以及那张脸上从来不曾显现过的阴寒煞气。
“老爷,现在怎么办?”秦夫人坐在一旁,愁云满脸,叹着气问道。
“你,现在动身去趟太子府。如今不过是那个死丫头的一面之词,还做不得准。”
“可是,现在就去会不会显得唐突了?”
秦夫人想说,可是到现在秦骞那边儿依然没有动静传过来,只怕就算是一面之词也跟事实差不了多少了。宫里对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是三缄其口的,如果自己不知死活的现在去戳皇家的这个痛处,会不会直接把自己也折以里面!
“没什么可是,母亲去探望女儿有什么可是。”秦太师眯着眼睛说道,“原来三天两头的,不是她回家就是你去看她,唐突什么?”
秦夫人想了想,点点头,去净了面,收拾了下心情,跟没事人儿似的离了太师府。
太师看了看已经有些呆滞的秦寒,摇了摇头,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儿子,退一万步讲,若是秦家真的不行了,自己也要保住自己这个后才行!
“管家。”
“在。”
“去把府里功夫最好的侍卫给我叫来。”
“是。”
没多大会儿功夫,六个人跟在管家的身后走了进来。
秦太师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六个最近这段日子不必跟着我了,分成三班,贴身保护少爷,务必给我看好少爷,尤其是不得放他出府。”
老管家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若是夫人许了呢?”
“没有我的亲许,就算宫里诏见,也不能去。”
“是。”
坐在旁边的秦赛这才听明白,自己被他爹禁足了,“嗷”一嗓子就窜起来了。
“干什么不让我出去啊?现在出事的人又不是我,你跟我来什么劲啊?有本事你找……”
还没等他吼完,老管家一个眼色使过去,一位护卫直接一手刀下去,把秦赛给劈晕了。
秦太师,“……”
老管家一脸正经的说道,“老奴这就带少爷回院休息。”
秦太师,“……”
然后,秦赛像条破麻袋似的被人扛在了肩上,屁股一颠一颠儿的被人扛走了。
秦太师心里忽然有点后悔了,照他们这个看法,不会没等秦璃动手,他们就已经把秦赛给干掉了吧!或许,应该想个别的办法保护秦赛,要不然,也把他送到某个书院去好了!
想到这儿,秦太师都想甩自己一个嘴巴,想秦赛也算是名满天下,有哪个书院会想不开把他收进去呢!
秦骞默默的靠坐在床上,看着坐在不远处圆桌边的卓浩然。
屋内的灯火忽明忽暗,映的卓浩然的脸色也明暗变幻着。
打从秦骞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大约两个时辰了,他们俩个人,几乎保持着同样的姿态没有改变过。若不是两个人还保持着眨眼呼吸的生理活动,几乎和木雕泥塑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