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天想起玫儿刚才的话,略微皱了皱好看的柳叶眉:“玫儿,你方才说天阙宫有奸细。”
玫儿点了点头:“是,目前还没有抓到那个人。”
“是谁?”慕容启天绷紧了神经,紧盯着玫儿的脸,生怕自己错过了玫儿的每一句话。
“应当是我的师叔贞丰。”玫儿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告诉了慕容启天。
慕容启天听言,周身散发出了一身的寒意,就连受过生死考验的玫儿也不自觉的生出了一股寒意。玫儿虽然跟着慕容启天短短几年,却也十分的清楚躺到的性子。慕容启天曾经说过“一次不忠,永不再用。”可是,贞丰,毕竟是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人,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断绝自己的七情六欲。
“主子,师叔他…”玫儿想要开口为贞丰求情,当看到慕容启天那一双眸中的怒火,玫儿便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玫儿,你应当知道我的个性。不管是谁,可以冲着我来,如今,他伤害的是我的亲人,我便不能饶恕。我知道,他养育了你。但,他却是我天阙宫的罪人。”慕容启天冰冷的声音把略带一丝希望的玫儿打进谷底。
玫儿知道,事已成定局,不能她能改变的了的。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月匆匆而过。
慕容启天在那天之后,去看过慕容君临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被侍卫拦了下来。
花熙泽此刻抱着一盆花走了进来,慕容启天还在为慕容君临的事情而感到无比的苦恼。
花熙泽轻笑着把一盆紫色的花放在慕容启天的面前。慕容启天目光盯住了花熙泽送来的花,眼前的花驱赶走了慕容启天心里许久的阴霾:“这是什么花?”
花熙泽嘿嘿笑了起来,“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就像这花是自己栽种的一般,骄傲的看着慕容启天道:“这盆花,可是有人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的。这可是某人种了几十盆里活的最好的一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被幸福包围了?”
慕容启天听言,便知道这盆花是北冷殇所栽种的。
慕容启天想起北冷殇栽花的样子,便伸手抚摸起了花朵,问道:“这是什么花,竟然如此的清香。”
花熙泽右手把折扇“刷”的一声合上,敲打着自己的左手心,干咳两声道:“这盆花叫勿忘我。让你时时刻刻记住他,不要忘了他。再过不久,就不必如此,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来这里找你。”
慕容启天听言,想要去触摸那盆勿忘我的手停顿了下来。花熙泽苦笑了起来。
随后便止住了自己的笑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到慕容启天的面前:“喏,这是他给你的信。”
慕容启天愣了愣,随后接过花熙泽给自己的信,打开来看,微微勾起一抹微笑,随后道:“如今朝中各位大臣全部都上书,请求皇上封北墨景为太子,这件事情早就在意料之中。想必今夜,皇上一定会派人暗中叫轩王入宫,届时,你务必告诉王爷不管皇上说什么,都不要过问。还有,倘若皇上问起龙凤玺的时候,务必让轩王透漏给皇上,龙凤玺是一对,缺一不可。”
花熙泽正色道:“你放心,这件事情王爷自有分寸。慕容启天,今日我便想要问你一句话,我希望你务必要告诉我。”
慕容启天不解的看着花熙泽:“你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花熙泽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勿忘我:“你告诉我,倘若王爷得了天下,你能否伴随在他的左右。”
慕容启天没有想到花熙泽会问自己这件事,她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都是坚定自己的答案,可是如今花熙泽真的问了出来,她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依旧想回答自己曾坚定不移的答案,可脑海之中却浮现出梁夜络那一张苍白的脸。
花熙泽却突然逼近了慕容启天,抓住慕容启天的肩膀:“他本就对这个大莫江山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之所以为了这江山,是因为你想要。”
慕容启天听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在乎,这江山?”
花熙泽此刻愤怒的看着慕容启天:“倘若你不在乎,又为何为他争夺江山,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
慕容启天瞳孔紧缩,甩开花熙泽的手,讽刺的看着花熙泽:“生在帝王之家,哪里来的兄弟情义。冷殇哥哥在乎的情,北墨景未必在乎。”
“你什么意思?”花熙泽听言,失去了原本的愤怒,替而换之的是满心的不解。他自然知道生在帝王之家,便是无情之谷。可在他看来,北墨景与北冷殇的关系确实改变了自己原本的看法。
慕容启天转身抚了抚耳畔的碎发:“北墨景生性心狠毒辣,倘若他真的当上了皇帝,你以为他会忍受在百姓心中皆有好口碑的轩王?你不要忘了,皇上可是在朝堂之上曾说过北墨景不如北冷殇。”
花熙泽听言,心里一颤,连连后退两步:“真没想到,瑾王的心思竟然如此的深沉。”
慕容启天一言不发的看着花熙泽,直到花熙泽站起身来,略带哀求的目光看着慕容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