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头顶的视线,南风何玉凄然一笑,回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王芫,笑声更加的凄凉。
“爱妃,你疼不疼?”
王芫脸色煞白,好像浑身都没了力气,瘫在地上如一团烂泥,再没有美艳皇妃的样子。
“你也会疼的吗?孤还以为,你是没有感知的呢。”南风何玉的话,透着古怪,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王芫并无多少爱意,反而让人感觉出浓浓的憎恨和厌恶,就连他看王芫的眼神也变成了刀子一般。
萧荛忽然抿起了唇,对,就是厌恶,那语气就像当年慕容岑对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是恨到骨子里,又厌到血液里的浓烈憎恶。
南风何玉为何会对王芫有这种情绪呢?王芫不是他的皇妃吗?刚刚还那般维护她,这一刻却又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你一直在跟我演戏!”王芫也看出了南风何玉的变化,煞白的脸上狰狞起来,她死死的等着南风何玉,眼神骇人。
“呵,不演戏,怎么能让你放松警惕。”南风何玉的话让南风何纾一惊。
就连萧荛和蔺平也惊住了。
“你该死!”王芫奋力挣扎,下半身却始终动弹不得。
这时蔺平已经走到萧荛的身边,萧荛忙小声问他,“阿平,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怎么把人踢骨折了?”
蔺平轻哼,“哪里是我踢骨折的,是……是她练了采阳术的副作用,所以下半身极为脆弱,我不过用了三成力而已,她的身子就受不了了。”
萧荛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采阳术?那是什么武功?”
蔺平点点头,然后拧起眉头道:“不是什么好武功,你少打听。”
听名字就能知道个大概,再加上蔺平这支支吾吾的样子,萧荛何等聪明,已然猜到了八九分。
南风何玉站起身,一旁的禁军以为他要对南风何纾动手,举着手里的长枪就要招呼下去,南风何纾猛一抬手,制止了他。
南风何玉笑着看了眼南风何纾,朝他点点头,然后走向王芫。
“两年的时间,你操控了孤两年,孤也喂你吃了两年的毒,是时候来个了结了。”
王芫脸色一变,好像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了,她咬牙道:“你……原来是你害了我腹中的孩子!是你!”
“不错,是孤。与其让他拥有这种父母,还不如让他早早超生重新投胎。”说着,南风何玉又是一笑,“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等他一出生,你就会杀了孤?呵呵,你以为孤会这么愚蠢吗?”
“可他是你的亲生骨肉!”王芫通红着眼睛,这个一向惜命又自私的女人,此刻却成了一个伟大慈爱的母亲。
“住口!”南风何玉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面色激动的指着她,“从你被司空长川送到孤的后宫,从你爬上孤的龙床,从你一次次对孤使用恶劣卑鄙的手段,孤就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孤的骨肉?那是你们用来夺取孤的皇位的工具!”
王芫死死的瞪着他,眼底满是恨意。
南风何玉笑的癫狂起来,他伸手指着自己,像个疯子一般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只要孤一想到你,就觉得身上脏!脏!孤恨不得把自己也给杀了,但凡是和你有一点关系的,全都杀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南风何纾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前一刻还表现的恩爱的两人,这一刻却恨不得对方早点死掉。
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包括感情,包括良心,包括身边所有的人和事。
萧荛心有感慨的沉默着,南风何玉是有野心的,可他的野心却遇到了精明的司空长川和不择手段的王芫,所以他注定是不得志的,甚至是被压抑和剥削的。
南风何玉的恨,是因为他们给他带来了强加的不愿,也是因为他自己的无能。
“南风何玉,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就是到了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面对残酷的真相,王芫作为一个母亲彻底的崩溃了,她扯着嗓子咆哮起来,睚眦欲裂的表情真如一个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向人索命的恶鬼!
南风何玉捡起地上那把匕首,脚步踉跄着走了两步在她面前蹲下,邪肆的笑着,然后拿着匕首在她脸上慢慢的蹭着,“你以为孤会怕吗,你以为孤不敢吗?”
萧荛蹙起了眉,若说最心狠手辣的,还是南风何玉,王芫再狠毒再自私,可也不会狠到杀了自己的孩子,南风何玉却下的去这个手,甚至没有一点的后悔和不忍。
这种人,绝不能留着,一旦他有翻身的机会,一定会成为不可小瞧的敌手!
“啊啊!”王芫突然的尖叫惊的萧荛回过神来,南风何玉的匕首在王芫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两刀,刀口处的肉都翻了起来,鲜血就像大碗的水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流,足可见那两刀的力量有多大了!
看着她痛苦尖叫,南风何玉兴奋的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像个疯子一般看着周围的人,手中染血的刀指着捧着脸哀嚎的王芫,哈哈笑着,说的话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