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更加险峻,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边是随时都有石头滚下来的山坡,小心翼翼前行。高四指了指说前面有一家zang民,一对老夫妻,并要求我们不能乱说话,更不能说淘金子的事。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前面隐隐约约亮着灯的小帐篷。老李头上去打招呼,却发现他居然会zang语,叽里咕噜的跟一个老人谈话,而那个老zang民的女人却一直狐疑滴打量我和柯老黑还有骡车里的东西。大概交涉了几分钟,高四示意我们进去休息。
这里人迹罕至,也没有通电,帐篷里面挂着一盏牛油码头灯。借着亮光我四处看了看,帐篷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些日常生活必用品。中间摆着一个牛粪炉子,旁边有一个用牛毛编制的毯子,可能是他们休息睡觉得地方。
老李和老头还在聊天,那女人便在一旁熟练的捏zang耙,不一会儿便弄好了,一人端上来一碗酥油茶。
说实话那味道真不好闻,更别说吃了,大概我们不习惯,又累又饿也挑剔不得,只好将就吃喝。大概这俩zang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生人,一直盯着我们看,互相叽里咕噜的交谈,内容似乎是讨论我们。
吃完后老zang民就安排我们休息,六个人挤在一个小帐篷里,可想而知那拥挤程度。但总比在外面要好很多,高四让我们把东西抬进来,原本狭小的空间显得愈加的不舒服。
舟车劳顿了一天,刚躺下大家就此起彼伏地打起呼噜睡着了。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帐篷外面一阵强烈的叫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一样,非常特别。
其余三人也都被惊醒。柯老黑一拍脑门,骡子一直栓在外面的大石头上。急忙披上衣服出了帐篷,高四递给我一个手电筒随后跟去。
揭开帐篷,借着手电筒的灯光,赫然发现骡子已经倒地,却不见头部,脖颈那里直冒献血,喷出两米多高,如此血腥的场面,我和柯老黑都是第一次看到,基本上吓慌了神,大声叫高四和老李头出来。
这二人也一前一后出了帐篷,也着实吓了一跳,但我从他们眼里却看到了更加惊恐的意识,好像以前经历过一样。这么一折腾zang民夫妇也起来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几乎比我们还害怕,突然他们跪倒朝着大峡谷的方向磕头跪拜,嘴里还念叨什么。
等这老夫妇跪罢起来,突然冲着老李头叽里咕噜的嚷嚷起来,通过肢体动作我大概知道了zang民夫妇要赶我们离开他家。
看来再补一觉是不可能了,老zang民态度十分坚决,根本没有退步的余地,高四看没招了,只好转身告诉我和柯老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由于骡子意外死亡,自然骡车不能用了,我们四人只好分担背包,收拾好之后,便在老李头的带领下沿来的路返回。
也许眯了一会儿,精神了许多,再加上刚才的惊吓,基本上再没有困意。而柯老黑一路嘟嘟囔囔要高四他们出钱赔骡子。为了稳住老黑,高四从兜里拿出50块钱塞到他手里,老黑哪见过这么多钱,几乎高兴的蹦了起来,抢着要从胖手里接过东西背。
到后来我才知道那zang民为何赶我们走了。原来在那个地区流传着一个传说,每月十五晚上草原之神都会巡山,如果发现有外族侵入,将会被砍头祭山。
但只是传说,也没有人真正在乎,但这一天确实是六月十五!如果那晚我们露宿外面,岂不早已归西。
想想都后怕,一路上老李头深色凝重,几乎没说一句话,高四也心事重重。只有老黑一人开心的不得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东方已经鱼肚白,老李头开口了,停下来休息休息,等出了日头就进野牛沟!
由于赶了半夜石头路,我脚早就酸疼难忍。一下瘫坐在地,发现鞋底都磨通了,脚底都起了几个大水泡。其余三人也累的够呛。老李头是这一路过来最为神秘的,似乎什么都经历过一样。
距离日出还有一个多小时,老李吩咐我和老黑好好休息,说一会儿山路更加难走。
老黑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民兵训练,身体素质很好,这时候也累的差不多了,紧靠着我问道,“哎,特么的到底有没有谱,老子都快累屁了,还没见到发大财,借我二婶家的骡子都死了,不过还好这高四老板挺仗义,这五十块钱能买两匹骡子了。”
我也没心思听他叨叨,只想好好休息!
看到老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好像在寻找什么。高四也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跟老李低声商量这什么,随着山风我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小李头,还有张大嘴在哪里什么的,这是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听到的在这里出现的其他人。
看来事情远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老李特别能察言观色,回头看到我们两个垂头丧气,似乎觉察到了我们的心理状态,走了过来说道:“这是做啥里,跟着我肯定让你们发大财,白都垂头丧气的,赶紧休息一会儿,咱进山发大财!”看到老李也不是坏人,也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