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一怔,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发现那个人全身生长着淡黄色的毛发,怪不得冰窟的洞壁上全是爪痕,看起来那是一条海猴子的陆上通道。但是又一想,海猴子不是群居生物吗,怎么这里出现了一只孤零零的。
樊经赋就指了指那只海猴子的脚下,那里还有一个洞口,他用口型解释说:“海猴子一直遵循着母系氏族社会,这一只应该是母王,其它的海猴子不敢跟它居住在一起,我们千万不要惊醒它,要不然咱们非得被生吞活剥了。”
王健点了点头,指了指绳子,叫樊经赋绑在腰上,使劲晃了晃绳子,不一会儿整个绳子一紧,樊经赋就被黑子拉了起来,樊经赋低声问:“你怎么办?”
王健盯着那只海猴子说道:“你先上去,上去之后再把绳子放下来,我再爬上去。”
他一直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绳子重新落下来,但是过了两分钟的时间,估摸着樊经赋已经到上面了,但是绳子还是没有落下来,忽然身旁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居然从洞窟的顶部掉下来一块冰凌!
碎裂声在这个冰窖里来回回荡极其刺耳,那只海猴子一下就被惊醒了,看到王健之后,似乎很是意外,吓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随后就冲着他怒吼了起来。
王健心里大骂,黑子就不能靠点谱,往上拉个人都能碰下一块冰凌来,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只母王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处于别处的海猴子,就听到从那只海猴子的脚边的洞穴里传来杂乱的嘶吼声,眨眼的功夫已经从洞口伸出了一张丑陋的毛脸,海猴子的毛发并不浓密,面部也接近于人,只是嘴里长着长长的獠牙。
那只母王一见自己的后援到了,底气似乎也足了,向着王健的位置慢慢的移近了一步。
他心里直打怵,真是后悔没有随身带着几个*。看着面前的这只海猴子已经做出了攻击姿势,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照着海猴子的头部开了一qiang,这么近的距离,绝对是百分百命中,把那只母王打得一个趔趄,但是随即又站稳了。
王健心说:这样都行,居然子弹都打不透,真当自己是孙猴子的后人吗?
但是巨大的qiang声,还是起了震慑效果,那只母王冲着他凶狠的嘶吼了一声,王健顿时觉着腥气铺面。
冰窖里的海猴子越聚越多,那只母王眼中的狠厉之色也越来越重,王健的心也就慢慢的向下沉,恐怕这群海猴子马上就会发起进攻。
正在这时,绳索忽然从上面垂了下来,那群海猴子受惊般向后退了一步,王健没有去抓绳子,因为自己爬的速度绝对没有这群海猴子爬得快,要是在冰窟的中间部分被追上,那自己上不着顶,下不着地,更加的束手无策,但是如果说在这里跟海猴子对峙,显然也不是办法。
一时间把他急的直冒冷汗,上面的黑子似乎不耐烦了,晃了晃绳索,王健一看此时也别无他法了,那就沿着绳子往上爬吧,万一真被海猴子追上那只能怪命不好了。
他的右手刚刚抓到绳子,那只母王就扑了上来,王健左手持qiang接连开了三qiang,前两qiang直接命中海猴子的双眼,把它打瞎,那只母王痛吼一声,爪子四处的乱抓,第三qiang打中了它的眉心,但是没有起作用,虽然子弹打了进去,但是应该没有穿过骨头,那只母王一点事都没有。
冰窖里面的空间本就不宽,这只母王的双眼被打瞎,就像疯了一样,四处的抓咬,王健几次差点被它打中,原想趁热打铁再补上几qiang,彻底毙了它,但是看了看紧贴在洞壁上的那群海猴子,就放下了qiang,有这只母王发疯,那群海猴子在洞里不方便行动,自己也好趁机往上爬。
果然,那群海猴子在看到王健攀上绳索时,几次想冲上来,都被疯狂的母王挡住了去路,只能呆在原地上蹦下跳的吼叫。
黑子在上面拉,他也在不停地向上爬,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在洞口张望的樊经赋了,但是就在此时,脚下一阵轻微的震颤,低头一看,不禁吓得亡魂皆冒,也不知那群海猴子怎么摆脱的母王,都一股脑的向上爬。
王健再也顾不得其它,把背上的包扔了下去,好减轻自身的重量,憋着一口气拼命地向上爬,樊经赋跟黑子在上面也看出了不对劲,神经全都绷紧了,黑子的脸憋得通红,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手上加快了节奏,对樊经赋喊道:“老樊,快用旁边的突击步qiang,把追的最近的海猴子打下去。”
樊经赋知道此时不能犹豫,但是端着步qiang往下瞄准的时候,手上还是打颤,他比黑子好一点,年轻的时候就是海员,会打qiang,但是并不长打,准头并不好,这个冰窟实在是太窄,他生怕失手打中王健。
黑子急的满头大汗,叫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干什么,你要是再不动手,你这个女婿就变成海猴子的半夜餐点了。”
樊经赋还是不敢轻易下手,骂道:“老子哪来的女儿?”
黑子就说:“你不是说维尔莉特是你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