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正是那个苍老的声音,窦康成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张口便骂:“你个狗娘养的王八犊子,老子杀了你全家还是抢走了你的姘头?你非要跟我过不去。你的货老子还真就不接了。”
那苍老的声音嘿嘿笑着:“窦船长,现在毁约恐怕晚了点,那些缉私警察恐怕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别说仅就我的货物就够你判个死刑,单单你那些东西就能让你死上十来回。”
窦康成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实话,便问:“你到底要怎么做?”
“哦,昨晚我在电话里说得明明白白,让你今天中午就起航,可你偏不听,非要等到明天早上,所以我只好变着法子催催你了。”
窦康成只觉着无名火乱窜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费事拉吧的把警察弄来就是为了让我早点起航?我告诉过你,我的货物明天才能装完,你多等个一天半日会死吗?”
对方嘲讽道:“就你的那点垃圾古董能值几个钱,这样吧,我把雇佣金在原来的基础上再追加35万美元,作为你得补偿怎么样?”
窦康成心想,自己现在已经装了三分之二的货了,剩下的那些货,怎么着也能值个四十五六万,现在对方只给35万,这赔的不是一丁半点,当下冷笑着说:“你这一开口就让我损失了十万美元,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你当然会答应,因为缉私警察马上就到了,要不然你就等着脑袋上挨qiang子吧。另外仅仅我付给你的佣金就有160万美元,这笔钱恐怕能赶上你平时跑两趟货了,这么算下来你是只赚不赔。”
窦康成被对方噎了一下,眼看着缉私警察就要过来了,才勉强答应:“好,你把缉私警察打发走,我现在起航。”
窦康成挂了电话,对着凑近的樊经赋与黑子道:“你们听清那个龟儿子说的话了?准备起航!”
樊经赋惊诧的问:“剩下的货真的不装了?”窦康成吐了口谈,恨声说道:“还装个屁,我们被算计了,再不走就只能到警察局……”他原本想说到警察局喝茶的,但是想到这里是AJ,没听说也有喝茶这个传统,也就说了半句话。
维尔莉特说道:“那些警察不碍事,他们只有七个人,只要他们上了船,我和王健完全可以干净的解决掉,等进入了公海,尸体往水里一扔什么事都没有。”
王健叹了口气,而后一本正经的对维尔莉特说:“我们是走海子的,俗称海上走私,不是海盗,我们不杀人。另外那个姓孙的雇主,既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就一定有后手,我们如果杀了这七个警察,如果下次再来十七个呢?”
窦康成点了点头,一转眼就见那群缉私警察在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就离开了,他又扭头看了看那个给警察指路的白人,就见那个人冲着他扬了扬帽子做了一个绅士礼节。
窦康成狠狠地呸了一声,低声咒骂道:“狗戴帽子——装人!”。
王健戴着顶草帽,躺在背风处的躺椅上,看着大风卷起的海浪直皱眉,刚开始走路就遇上了大风,让谁都觉得晦气,眼看着樊经赋夹着一副躺椅跟个大马猴一样走了过来,挨着自己躺下,就奇怪的问:“你不是掌舵吗?”樊经赋头也不回地说:“轮到黑子了。”
黑子的真名叫墨高轩,一个RB人,大概是这艘船上的华夏人占多数,久而久之黑子就取代了他的本名,他也不在意,用他的话说就是人这一辈子除了钱和女人,其他的都是屁。
这时一个巨浪打过来,把船顶起七八米高,然后轰然落下,突然地失重让樊经赋的小腹一阵抽搐。王健对樊经赋说道:“我们真应该弄上三牲五鼎好好祭拜一下天地诸神再出海的,最起码放些鞭炮也好啊,看吧,报应来了。”樊经赋笑着说道:“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问题是这里是AJ,三牲五鼎还真不一定合异域神灵的口味,万一被认为是亵渎,我们就更糟了。”
忽然维尔莉特从顶层的驾驶舱伸出头来喊道:“你们最好来看看这个,我们恐怕被人盯上了。”
樊经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腾地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诧异的问:“我们才离开港口3个小时就遇到海盗盯梢?这也太背了点。”
王健叹了口气说:“每次维尔莉特伸出头来就准没好事,现在都害得我一看到她心里就打怵。另外,我刚才就在说,真应该买上三牲五鼎,再放几盘鞭炮的。”说完后退了几步,双脚一蹬甲板,躬身一跃双手已经抓住了二层的铁栏杆,然后脚在一层的窗沿上一点就轻而易举的翻上了二层,樊经赋在旁边看得直瞪眼。
几乎就在王健上去的瞬间,那扇窗子忽然从里面打开,窦康成伸出头来面色阴沉的朝上面大喊:“我的船上还是有楼梯的,你小子再敢走我的窗子,我就扣你工钱。”而后看了看站在窗边跃跃欲试也想往上跳的樊经赋,没好气的说道:“老樊,你就算了吧,小心身子骨。”
白鹰号的吨位不大,长度比学校里面跑道的一个直边还短一点,小巧得很,船一旦小巧了所需要的员工就少,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