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普是主教练,他除了负责教授王健他们一应冰川技术和极地生存技巧外,还要负责整个训练的计划和调配。
邶飞雨则负责教大家GPS、冰雷达等各种仪器的操作,因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所以除了专职的电子机械师意外,人人都得掌握这些仪器的常规操作。
飞飙的任务是教大家如何驾驶雪地车辆,他在雪地师这么多年,各种型号的雪地车都玩的贼溜,以及雪地作战和伪装的一些简单常识。
老鬼和任宏达都是地质工程师,负责为王健他们普及南极常识和一些相关地质常识。
小妞辟雅雪自然是为王健他们介绍雪地冻伤方面的急救和处理方法,兼为王健他们监测身体状况。
王健则是最轻松的一个人,只负责团队的安全问题。
若干日子下来,王健发现王健他们这个团队的组成还是相当科学的,身边的队友也足够优秀,于是稍稍冲淡了一些掩埋在内心深处对未来任务的莫名担忧。
经过几十天的共同生活和共同训练,王健他们几个人的感情与日俱增,虽然还是难免有里外亲疏之别,但至少表面上已经捏合成了一个团体。
每天晚上的小结会,也变成了大家互相交流和互相了解的沟通会,大家天南地北聊得十分热烈,每每笑声一片。
这里面数王健和飞飙的嘴贫,两人一搭一档的插科打诨,给大家活跃活跃气氛。
这天晚上,飞飙这个损货,突然想讲个鬼故事的吓吓辟雅雪。
“那我可不是骗大家,在大雪上当兵当久了,是啥怪事都能见到。我给你们讲个我战友的事吧。那个我有个同年兵,也是我老乡,叫保飞捷,是喀什X团的汽车兵,主要给红其拉甫等一些边检站、边防哨所运物资。
那一年,保飞捷接到任务,上级命令他向边检站运送一批食物。他就带着一位姓林的战士出发了,一路倒也顺利,晚上在疏附加了些油,就继续开夜车赶路。大概到晚上1点左右,老保突然想要解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小林也跟着下了车,他要来个大的,老保指了指路边一个大石头,示意小林到那后头整去,别臭着自己。放完了水,老保上车点了支烟吸了会儿,大概过了20分钟,见小林还没上来,心想这新兵蛋子怎么这么磨蹭,就下车叫了几声。
见没人答应,老保有点生气,就走到大石头跟前,大吼了几声,可还是没人应。老保心中一紧,觉得不大对劲,赶忙跑到石头后。可一看之下却惊呆了,哪有人啊,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这下老保可慌了神,赶忙在四周寻找,找了足有两三个钟头,手电的电池都用光了,就是看不见小林的人影。当时正值10月,凉凉的风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刮着,呼呼做响,此外,就再无声音了。
这一带是不折不扣的无人区,连野兽都没有,只有戈壁和盐碱地。眼看着怎么也找不到,老保没办法,开车一路狂奔到了塔什干兵站,冲进院子就冲哨兵大喊:“我要见首长!有战友失踪了!”
这事很快由兵站上报给司令部,司令部上报给jun分区,jun分区领导也相当重视,急派一个连的兵力在失踪地点搜寻。找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死也有个尸首啊,可小林连鞋印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了。
据查,附近都是戈壁荒滩,不可能有流沙之类的地形,jun区首长也觉的这事太过蹊跷,下令严格保密,避免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并通知小林的家人,小邓出车祸牺牲了,还给评了个烈士,这事就算给压下来了。
不过,可怜了王健那个老乡保飞捷,先是被怀疑谋杀了小林,被保卫部门关起来足足审了几个月,但经过反复调查,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
本来老保是他们班的骨干班长,据说连保送上大学的命令下来,可就因为这事闹的,到年底被勒令复了员。
所以,自此以后,王健他们在荒原上跑车的都立下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宁可尿在车上,也绝不中途下车解手。
飞飙说完,还冲辟雅雪邪邪地一笑,小姑娘根本就不害怕,直接回瞪飞飙一眼,意思是你别瞎扯了。
老普一贯沉默寡言,王健他们闹得再厉害,他也不跟着掺和,只是坐在一角静静地听着。
任宏达是农村出来的娃,说话做事都很实在,为人很是憨厚,大家都很喜欢他。他的话也不多,王健他们讲故事,他要不瞪大眼认真听着,要不就一个劲地嘿嘿傻笑。
邶飞雨这小白脸嘴巴也利索,看得书也多,讲起故事笑话来不比王健和飞飙差,经常逗得辟雅雪咯咯直笑。王健他们都瞅着这两人有点意思,没少拿他俩开玩笑。
老郁是王健他们这里最老的老油条,一向神神秘秘,时常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表情,所以王健送了他一个外号——“老鬼”,既暗指他有装神弄鬼之嫌,又和他的姓氏“魁”字基本谐音。不过还在这家伙为人和善,知道王健给他起这么个外号也没生气,只是笑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