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双方冲锋的士兵越来越近,有武者懦弱地大喊,“怎么办?”
陈士吐了一口唾沫,扔掉怀里多余的甲胄,带上头盔和破烂的铠甲,一手提剑蓄势待发,“孬种,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去打仗的,又有何惧?!”说着,带头冲进了敌方的军队中,刀剑交织,身影散躲,勉强还能架住几个士兵的攻势。
一言似有震慑之力,几名武者自知逃避无法,一咬牙索性迎战。
七八名武者陷在战场正中,奋勇一地,不愧是后天五层以上的佼佼者,即使在万军丛中还小有喘息之地。
七八人围成一个大圈,借着地上捡起的甲胄防御,止住一**攻势,而他们身上的乍现的血气与阳力好似有一种扩散感,将原本应该飘升的士兵怨气吞噬了。
这个光幕越聚越大,好似给了其内的武者无尽的希望与光明,即使是刚才横生俱意的武者也勇往直前奋勇迎战!
七八人凑成战场上第三方的军队,苏清叹为观止,说道,“都说军人是最具血性和正气的队伍,如今一看,即使是不足十人的军队,阴阳相撞,也能在短时间内在这怨气环伺的幻境中得一丝清明。”
可她抬头看着半空中翻滚的黑雾,心头还是对他们有些担心,幻境的侵蚀之力在加剧,这几人怕是撑不了多久。
果然,武者们背靠形成的包围圈中,地面黑气鼓动,有新生的士兵怨魂从其中爬起,杂乱地战场之上根本听不到何方动静,那新生的士兵拖着支离破碎的甲胄身子猛地冲上前,一剑毫不犹豫地刺向陈士。
那一瞬陈士感觉到一股震麻感从背后传递全身,手上的长剑都提不住,顿在原地,向哥惊疑地回头而看,瞧着那无面的士兵提剑刺中了陈士才换上的头盔,登时抬剑而向,挑过士兵的长剑,双手握住剑柄,狠狠下劈,那士兵的头盔在向哥爆发中滚落在地。
“陈士,没事吧?!”向哥转身撑起陈士摇摇欲倒的身子,又一脚踹飞新扑上来的士兵。
陈士痛苦地咳了一声,屈着身子,说道,“没事,那剑的余威差点把老子的心肺震碎。”
“你他妈没受伤就赶紧起来应敌。”那张姓武者突而插声而入。
是了,随着包围圈里爬起越来越多的千年前士兵,武者们的防御之势好像被攻破。
有人大喊,“快逃,赶紧离开这里,我们支撑不住了!”
“屁话,战场上哪有逃兵?!”有武者顽固地反驳,然而,紧随着有人斥道,“你还想一人顶万军吗?别强撑了,这可不是边陲那群脆弱的盗匪,这是千年前武神打造的最精良的人形重武!”
然而,茫茫数万的士兵围困之中那里还有出路?
“擒贼先擒王?!先灭了这群士兵的将领!”陈士在频繁的对战中大喊。
但总有不服之人,“这个战场上的士兵哪里还有什么理智?还不若我们齐心合力杀出一条活路来!”
陈士再也不管这些异议的人,轻功跃起,踮着士兵们的头盔,在乱枪上刺中扑向那骑在战马之上的敌军将领。
这一过程并不简单,士兵形成包围圈护住中间的将领,而将领就用着他那黑洞洞的头盔盯着他,在陈士背后寒凉之际,将领手上的长枪指向了他。
将帅之命,万军尊崇。
陈士被拖入到地上,他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躲避着下刺的长枪长剑,直到避无可避,陈士横剑抵住所有的攻势。
士兵下压的力道已逼弯了长剑,长枪的尖端离着他眼眸不住半寸之距。
瞳孔张大,死亡似在下一刻。
他是幸运的,一块盾牌从士兵脚下缝隙中横穿而过,撞飞所有的刀枪武器,止住了那柄下刺的长枪。
陈士拱着盾牌暴起,见向哥已经跃入包围他的士兵之中,遥声喊道,“这边我来抵御,你快去取将帅首级!”
陈士暴起,击飞身边压制的两个士兵,踩着士兵甲胄再次飞空,长剑甩出,剑尖一点寒光势不可挡的直直插入将领甲胄之中。
仿若战场上有瞬息的定格,接着战马上的将领甲胄爆裂撕碎,化作碎片落在地面上。
然而,两军攻势没有丝毫停顿。
“关键在另一个无人的将领战马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传递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苏清眯眼而看,是祝影,他想用武者去试探战场上的唯一破绽?
果真是牺牲品吗?这第二场战局苏清和秦封虽一直冷眼而看,但到底也明白这群正气凌然、阳气逼人的武者们不会在战场上受伤的,阴阳相隔,怨气聚起的幻境杀机不会映射在他们身上。
真是如此,哪怕刚才压制陈士的所有武器刺下,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损伤,只会受到一种来自魂魄的震动。
因此,幻境才在转变中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去。
但是,修真者早就是跨越阴阳,没有寿元限制的修行之人,他们入幻境,万军相对,这幻境便会实化,到时候万军丛中莫想有一丝完肤。
苏清在这思绪中陡然理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