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有人上台,台下登时兴奋,各个呐喊助威。
这个行事奇怪的人跃上台前颇为礼貌同诸红英一抱拳,“严宗不才,特来请诸姑娘赐教。”
诸红英有些兴趣,第一个敢上来挑战的人,不得不说勇气可嘉,她极快的打量了严宗一眼,这人大约二十出头的面貌,身上穿的是华丽功法袍,衣裳极度整洁,面容俊朗,说起来倒是个佳公子。
褚红英笑着点头,抬手抱拳回礼,问道,“不知严公子高就,红英瞧你有些面熟。”
“不瞒小姐。”严宗坦然一笑,“严某乃是城北陈兆馆陈宗师的亲传弟子,三年小姐随诸城主来访,严某曾随家师拜见过。想来,时间长了,诸小姐不记得在下了。”
可称宗师大抵有后天七层了,此话一出,台下哗然,人群中莫不是“居然是陈宗师的弟子”之类的感叹。
不明的人如苏清、林雪妹,苏清好歹猜到些许,林雪妹显然不明白,她满脸不解的样子登时又引起了旁边的小伙注意,他眼睛直溜溜地盯了一会林雪妹,直让林雪妹有所察觉,她单纯的摸摸脸,“怎么了?”
小伙机灵,呵呵一笑,“姑娘看起来初入平墨城。不懂这城里的势力,南王、北陈、西上官、东城主,并称平墨城四大先天!”
“哇!”林雪妹微张嘴感叹,遂又猜测,“那这严大哥是北陈先天的弟子。”
“不不不。姑娘说大了,陈兆馆确与北陈先天有牵连,但其内宗师是陈先天的二子,修为后天八层。”小伙得意洋洋的彰显着自己无所不知的小道消息,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姑娘,这下你可懂了,这是先天大人的徒孙!”
林雪妹捂着嘴笑了笑,点头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些许,眼神眯过小伙有些变化,好似再说“难怪你刚才那么怂。”小伙自是没看到林雪妹眼神的突变。
但她的变化毫无保留的入了人群背后的苏清和秦封眼中。
苏清一挑眉,秦封便传音,“不可貌相。”
“毕竟同乡,总有些偏向。”苏清抬头无奈的看他,“果真是我白操心。”
说话间台上的比武已经开始,招来招往,并没有修真者比斗那么华丽,严宗是个善拳的人,诸红英果然大气,瞧着严宗无武器,便将长剑扔在一边,同严宗徒手过招。
拳法相对,靠的是施展着的内里和巧劲。
诸红英多年习武,身形尤为的灵动,轻易便避开严宗一招前探。
二人过招间隙,严宗笑着称赞,“诸小姐,果真是练武的好手,我二人同为后天三层,我这常年习拳法之人竟在诸小姐手下讨不到半点优势。”
“哈哈!”诸红英爽朗一笑,“这严公子拳法精妙,红英不过占着父亲教导身法巧避罢了。”说着,一拳势起,如飞鹤展翅,喝道,“红英前些日子正巧学了一套拳法名为飞鹤拳,请严公子讨教讨教!”
身姿翩跹,拳破空而来,内力汇在拳上,有气流滚滚。
苏清瞧着有几分气势,出拳之时竟让她周身的天地灵气略微震动,不过一瞬变化,若非苏清仔细还当真错过了。
却听秦封传音,“你可觉这拳法有些眼熟?”
“天下拳法皆一家,莫不是模仿山禽走兽,我当真辩认不出。”苏清摇摇头,并无头绪。
秦封眯了眯眼,瞧着台上诸红英拳势逼得严宗连连败退,拳法如鹤飞,如其名,却是没有稀奇,片刻后,秦封不再探究,“大抵是我看错了。”
严宗在这飞鹤拳下吃足了苦头,台下胆大的人开始发出嘘声,只让严宗下台,莫要浪费诸红英力气。
严宗登时就气不过了,一个下弯躲过袭面一拳,手掌撑地,袖子里弹出一只尖锐的利爪。
“啊!”台下林雪妹眼尖的看到,尖叫起,裹手于嘴边喊道,“诸姐姐小心。”
招式猜出的诸红英闻言眼眸下挑,一眼便看到严宗手上的利爪,姣好的眉型蹙起,又转而散开,严宗以脚抓地,施力起身,利爪从下扑向诸红英,诸红英早做准备踮脚便是空中转体,飞快的饶到一边,利爪扑空。
二人再在台上对峙,严宗丝毫没有偷袭的羞愧,他哈哈一笑,拱手而言,“花拳绣腿打的不过瘾,不若来一场真枪实战!”
诸红英难得没有生气,竟然有些兴奋,脚尖一抵身旁的武器架,一柄长剑就跳出来,反手接过,“严师兄请。”
台上对招又起,武器加持后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林雪妹一手捂脸,觉得劲风吹拂而过竟有些刺痛。
小伙趁机一把抓住林雪妹的胳膊把他向后一拖,入了人群。
苏清分神盯着林雪妹,瞧见小伙动作,稍有不满却并未强行阻止,人群挤攘,谅他也做不得坏事。
二人退后至三四人后,林雪妹摆脱了劲风的压力,她不着痕迹的挣脱小伙的手,面上还是感激的朝小伙笑了笑,“谢谢你啊。”明眸皓齿,只把小伙看得脸红心痒。
瞧着林雪妹又盯着台上的对招,他挪了挪步,又和林雪妹攀谈起来,林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