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符,中阶土行灵符,瞬息从土中传送三丈,修真界中低阶修士的逃生必备品。 苏清却不急于追捕,她淡定地一圈一圈收起灵鞭。 这小贼莫不是忘了一直不曾出手的秦封了。 只见秦封飞身而起,落在入口三丈出,只抬脚施力一跺,那少年生生被震出,猛吐了一口鲜血。 秦封拎着少年回到了山洞中,将他扔在地上。 苏清质问,“双凤鎏金笔呢?!” 那少年也不顾着身上的疼痛,滋溜地跪着,朝着两人磕了好几个响头,“两位前辈,别……别杀我。我没想偷,只是借用而已。” 苏清见这少年举止,心中越发不满,“说什么借用,若不是我们来此抓你,你还会还回去不成?”苏清冷哼一声,吓得那少年又立马磕了几个响头,额上都磕出血印来。 苏清蹙眉,她别过脸去,向秦封抱怨了一句,“一个练气六层的修仙之人,怎得如此没有骨气。” 并非传音,声音掩不去,那少年当然听到了,竟开口辩驳,“若不是那老道逼我嗑药,强填上来的境界,我怎么如此弱小。”提到话中人,少年满脸的怒色,一副自身的修行前途皆被毁去的模样。 “你久呆这天坑溶洞中是何意图?”秦封趁着那少年气满,快速地回问了一句。 少年沉浸在强烈的情绪中,随口喊道,“还不是因为洞中阵法。”话已出口,连忙捂住嘴巴。 可真是单纯,怪不得一直待在山里。苏清在心中想着,竟这么容易被秦封套出了秘密。 少年捂着嘴垂着头抵着地,不发一言。 秦封适时释放威压,逼问道,“老实交代。” 少年在威压下身体颤抖,说道,“我没有偷,我起先是准备自己做符笔朱砂的,谁知道那符笔那么难做,我才出此下策。等我画出爆炎符,炸毁了阵法,得了解药,我就还回去。”少年自知说漏了嘴,说话间没了后顾之忧,顶起嘴了甚是利落。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处境。”苏清呼啦甩鞭向地,惊得少年一震,“别说废话了,双凤鎏金笔呢?” 许是苏清这一击震得少年崩溃,再一次开口求饶,“在……在我这,求你们别杀我,我告诉你们洞中秘密,不要杀我。” 也不知少年眼中的苏清表现的是有多凶恶,还是这少年被生死逼惯了,只以为苏清二人不仅仅来寻双凤鎏金笔的,更会取了他性命。 苏清和秦封彼此对视一眼,竟有种意外收获的感觉,苏清缓缓收起灵鞭,让秦封询问。 “你先交出双凤鎏金笔。”秦封开口说道,语气坚决让那少年颤颤巍巍。 少年心惊胆战地在怀中掏了掏拿出玉笔,双手奉上。 苏清见那支笔的模样甚是华丽。 笔身漆黑,颇有分量,其上绘有鎏金双凤嬉戏纹路。 笔尖一点朱砂,氤氲自笔尖而起,聚上笔身,汇入双凤之上,再至凤尾而出,霎时有双凤展翅活跃的错觉。 果然是中品灵器双凤鎏金笔。 秦封接过玉笔,打量时,那少年试探地说道,“前辈我交出了双凤鎏金笔,您答应不杀我的。” “洞里藏着什么?”秦封抬颌示意那少年。 “是……是炼丹场。” 少年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哭诉着自己多年来的遭遇,控诉着不公的对待。 少年名为林田,幼时被迫离家,饥寒交迫之际偶遇路过的老道收留。 老道一路带他入了天井山。 起初老道待他极好,供吃供喝,教修行功法,赐予聚灵丹药。 如此修行过了几载,修为达到练气四层。 年前,林田不慎落入溶洞中,巧得了一个玉瓶,瓶中几枚丹药,上书匿息丹,尝试后竟能隐在死物中。 林田本欲向假道士邀功,谁想正巧老道的道友来访,林田趁匿息丹的效用未过,偷听了二人的对话。 那老道竟然想夺舍他的肉身! 因为练气之境的肉体过于弱小,承受不了筑基修士的元神夺舍,那老道才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养他筑基。 这圈养的方式只是在好生照料活躯体。 林田听着气愤不已,不小心露了破绽,被老道发现了,不意外地被抓住。 老道道友走后,也不再端着一副亲切的模样,逼他服下毒丹,声称一月发作一次,若不定时服下解药就会千蚁噬心而死。 日后每天,又让林田无休止的服用丹药修行,硬生生地填到了练气六层。 直到有一天,林田捡到的匿息丹被老道发现。 林田抱在怀里拼命护住,那老道竟然不强夺,而是逼问他从何捡来的丹药。 林田被迫带路,二人闯入溶洞,东拐西拐竟然在溶洞深处,发现了一个隐秘的炼丹场。 老道欣喜若狂,推开少年就闯了进去,谁想触动了炼丹场的阵法,片刻后被阵法绞死在内部,炼丹场的入口也随之封闭。 林田简直狂喜,老道一死就不用担心被夺舍了,便回去好生寻找解药,哪想这解药被翻遍了洞府都没有寻到,只可能被老道随身而带。 毒药是老道自创,明言天下修真之士,此药唯有他一人可解。 林田起初还不信,下山去南平丘寻丹师,皆是一筹莫展。 又不得不回到天井山,开始想法设法打开阵法,找到那老道的尸身。 少年穷困且质朴,见识不多,只觉老道曾经施用的爆炎灵符,威力巨大定能破开阵法打开山体,进入炼丹场。 从洞府里搬来制作符箓的书册,寻思着自己做工具,自己画。 只是太过天真,这符箓工具岂是随便一个修真人能打造出的,高阶符箓又其实随随便便能画的。 方法皆不管用,林田突然想起老道提过的陈氏重宝,才心起了偷盗一计策。 苏清这一段听下来,不知该同情林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