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故事,你不用再讲。”薄司延正色道。
他不过只是稍微说她一句,她可倒好,偏偏借古讽今来揶揄他!
“不,我偏要!”
她的笑容混着一抹惨淡。
“弥子瑕年纪大了以后,自然年老色衰。卫灵公因此丧失了对他的喜爱。这时假如弥子瑕有得罪卫王的地方,卫灵公不仅再不像过去那样去迁就他,而且还要历数弥子瑕的不是:‘这家伙过去曾假传君令,擅自动用我的车子;目无君威地把没吃完的桃子给我吃。至今他仍不改旧习,还在做冒犯我的事!‘”
说完,她筷子一摔,起了身。
“沛沛,你先回家吧。今天很抱歉。miss嘉樱我不竞选了,我马上从这里搬走。”
说完,她便决绝地走上了楼,白沛沛担心她,也跟着走了上去。
老张和吴阿姨都焦急地凑了过来。
“少帅,您这又是何必呢,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僵。”
“是她在不讲道理,我只是管教她两句而已。我小时候这么任性,老张你可没少说我。”薄司延皱紧眉头,“这么大了还没规矩,我之后怎么带她回家!”
老张叹了口气,“那能一样吗?少帅,两个人谈恋爱是不讲道理的,谈恋爱分什么对错啊,只分谁更在乎谁。”
“那也是她更不在乎我。遇到这么多事只会和白家那个女人商量,把我当摆设吗?”
老张说不通,只能对着吴阿姨摇了摇脑袋,然后用眼神示意她上前去说两句。
吴阿姨微微颔首。
“少帅,怎么说小姐年纪还小,考虑没那么周到。但您是成年人了,应该迁就她一点。”
“不是每个人都会迁就她,我妈去年连白萱艺喝茶的姿势都能挑出毛病来,要是今年花夷和我妈见了面,我妈不得气死!倒是我们两个不就容易没戏了。”
吴阿姨啧了啧嘴,“少帅,您现在这个态度,等小姐收拾好东西出来,才真的没戏了。”
“那长痛不如短痛,我可以教她慢慢改,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二楼砰地一声,响起了巨大的关门声。
薄司延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马上站了起来,怕花夷真的走了。
可幸好,走出来的是白沛沛。
白沛沛走下楼,朝着薄司延鞠了一躬,“少帅,我就先告辞了,花夷她不要我陪她。”
薄司延点了点头,看着白沛沛要走,又赶紧道,“等一下,她……她没收拾行李吧?”
“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哭。”白沛沛低下眉眼,想了想,又道,“少帅,请恕我多嘴。您今天真的太过分了!你以为花夷这么多天瞒着您精心排布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证明她足够优秀,能够配得上您啊。要是这点事她都需要您的帮助才能登顶,那您又凭什么非她不可呢?”
“您本来就在帝国的顶点,或许以您的身份地位,或多或少会觉得,她能和您在一起,就已经是人人都羡慕的了,但是花夷她从来不稀罕做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她一直只是想堂堂正正地站在您身边,但是就连这样,一向高高在上的您都不愿意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