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浓不淡地聊着,大概说说在学校的事,谁也没有提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撕逼经历。 但越是这样,两个人就越感觉到对方心思藏得深。 没过多久,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便朝着薄司延走了过来。 “这位便是少帅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紫气东来之相,料有一番大作为。” 薄司延不信这些,可是华夏帝国自古的根基全在道家系统下,即使不信,他也可听听。 “先生过誉了,不知先生是拜的哪个山门?” “劣者乃上清派须臾子。” 听到须臾子这名号,不少达官显贵也都凑了过来。 “上清派的须臾子,据说是个神人,三年卜一挂,一挂算三世。” 薄司延只觉得他也就是个神棍,三世,下一世以后,人还能记得他算了些什么吗? “须臾子不轻易算卦,这次竟然主动来找少帅,想必一定是少帅命格不凡。” 然而,须臾子却并未给薄司延算卦,本来生在薄家,就能说明他的命格不是一般人能揣度的了,只要他捡好听的话来说,便能让所有人都信服。 薄司延却对这种毫无兴趣。 “先生卜算之术既然如此精妙,那不妨为我们的寿星,白上将算一卦。”他故意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然后须臾子却是很快接话道,“可惜,须臾子先前已为少帅卜算过了,不适合再为别人卜算。” “那天机不可泄露,先生还是莫要透露出来才好。” 他死活不接招,须臾子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人。 “少帅,有一件事,须臾子得向您说明,以免动摇国本。”须臾子刻意夸大其词道。 即使薄司延不听,周遭的人想必也好奇地很。 “劣者卜算到,少帅您命中有一劫数,此劫为一女子所致,此女子和少帅您有孽缘,明面上她或许会对您有所帮助,但长期来说,此女命格属水命,与您的火命犯冲,总有一日会加害于您,危害社稷。” 这时,蒋欣悦云淡风轻地道,“不会吧,我记得花花好像就是金命。” 花夷直翻了个白眼,她蒋欣悦何时知道她的生辰了,居然还能笑得她是金命。 蒋欣悦又补充道,“花花是91年9月8日,13点49分白露出生。” 须臾子赶快大惊道,“这……这是不可啊!这命格可是百年难遇的天煞孤星。” 他的话一出口,周遭的人都默默地往后推了一步,生怕沾到晦气。 花夷轻轻叹了口气,她都记不得自己的具体出生时间,蒋欣悦倒是一清二楚。 “我的命格是天煞孤星?须臾先生,你敢沟通气海五蕴,指天为誓吗?” 须臾子愣了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遇到行家了! 这小姑娘,居然知道发誓通过气海,便能生效。 “道友拜的是何处山门?”须臾子警惕道。 “我一个天煞孤星,何处敢收啊?不过有高人指点过,略懂皮毛而已。此刻,你若不敢,那我发誓好了。只是我要是没遭到天罚,你须臾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修道之人,本就在乎名节,这次是老友之托,不得不出面。 须臾子想了想,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只要他不说她是天煞孤星,换成厄碌命格,便没有什么不对。这只是个普通命格,但听上去却会让不懂的人觉得糟糕。 他指天为证,“我须臾子在此发誓,花夷道友的命格——” 轰—— 他还没说完,一道天雷立即轰下,不偏不倚地直坠他脑门。 须臾子瞬间倒地,额间点红,口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