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基地的大礼堂很空旷,整个大礼堂的座位可以容纳上千人。
阮棠她们刚到军训基地的那一天, 就是统一来大礼堂这里开的军训动员大会。
阮棠班上的辅导员带着她和康茜到了大礼堂, 在礼堂台子上,放着一台蒙着布的三角钢琴。
“你们就在这练, 琴谱我去打印室印了, 等下给你们送来。”辅导员看了眼手表,补充道:“现在十二点半,你们差不多能练到一点一刻,抓紧时间啊。”
说完, 辅导员就匆匆离开了大礼堂。
偌大的空荡空间内,就只剩下了阮棠和康茜两个人。
她俩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 一个是有些害羞腼腆,另一个则是习惯了独来独往、以高冷的态度待人。
“那个....康茜。”阮棠轻声开口, 细声细语地问:“要不你先唱一遍, 我试试合伴奏吧?”
她没有弹过《希望》, 但对这首歌还是很熟悉的,稍微配合着伴奏一下,问题不大。
“行。”康茜也没扭捏,见阮棠掀开琴盖, 试好音朝她点头,便直接开唱。
康茜的音域很高, 演唱技巧也显得十分娴熟, 哪怕是高音部分听上去也游刃有余。
一首歌唱完, 阮棠忍不住夸赞道, “你唱歌真好听,肯定学过声乐吧?”
阮棠语气真诚,眼底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
被她那双纯稚的眼睛盯着,康茜也不自觉软化了态度,点点头回应道,“嗯,我从很小就学,还考了声乐特长。”
“真厉害!你高音唱得特别棒,我就唱不了那么高。”阮棠说。
康茜被阮棠夸得有点脸红,紧抿着的唇角微微上翘了几分,说道:“你弹琴也很厉害,没有看过谱子都能弹得这么好,功底比好些音乐学院的学生都强。”
“我也是从小就学,我妈妈是教钢琴的,是她教的我弹琴。”阮棠是从五岁那年开始学的钢琴,她的琴声比起妈妈唐曼来说,却多了几分匠气。
显然,她在音乐上的创造力远不如文字。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没考虑过去学音乐的原因。
辅导员拿着琴谱回来的时候,阮棠和康茜已经练了三次。
辅导员走进大礼堂的时候,康茜正在唱第四遍,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两个颜值颇高的女生,一个坐在那弹琴,一个站在琴旁放声歌唱,画面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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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边阮棠认真练琴的同时,阮经海也下了飞机,紧赶慢赶地回到家中。
周阿姨给他开了门,接过行李箱后说,“阮先生回来了,太太等您半天了,说要等您回来再用午饭。”
“诶,这都几点了!”阮经海赶忙换上拖鞋,一边朝屋里走,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唐曼正坐在客厅里看着杂志,阮经海一进来,她就将手中的杂志放下。
“回来啦?锰矿那边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阮经海将手中的文件包往茶几上一放,就坐到了妻子身旁,“顺利,这以后和政府合作,锰矿的事就不用我多操心了。哪怕让出些利润,也好比天天守着这个金鸡提心吊胆的强。”
“那就好,三号那场地震可把我吓坏了.....我就担心你在那边....”
唐曼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经海打断道,“放心放心,这不是没出意外吗?我还有你跟棠棠呢,可舍不得让自己出事儿。”
两人说话的功夫,周阿姨已经将菜热好端上来桌,“阮先生,太太,可以吃饭了。”
将餐具也摆好后,周阿姨就又进了厨房,将外面的空间完全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先喝个汤暖暖胃。”阮经海拿起汤碗,帮妻子盛了碗乌鸡汤,还不忘数落道:“这都快一点半了,你还不吃午饭。现在可还在养身体呢,怎么能这么折腾自己的胃?”
唐曼虚心听着丈夫难得的说教,等阮经海都说完后,点了点头,笑着说:“我记住了。可是你不在,我一个人吃饭也吃不香呀。”
这话似乎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阮经海这下连脸都板不住了,立马投降于妻子的温柔攻势下。
“诶,那我以后早点回家陪你吃饭....”
说着,他见妻子已经拿起汤匙,便夹了一筷子番茄大虾,开始剥起虾壳,剥好后蘸了蘸番茄汤汁,放到妻子面前的饭碗中。
如果阮棠此时在这,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父亲和母亲吃饭时的表现,简直和宋书瑜与她一起吃饭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对了。”阮经海又夹起一只虾,边剥壳边问,“阿曼,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猫或者狗啊?我记得咱爸原先是不是养过一只?”
他口中的“爸”是指唐曼的父亲,唐鸿义老先生。唐家以前确实养过狗,是条京巴,那还是唐曼小学时候就养的,没等到唐曼结婚离开家,就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我更喜欢狗吧,狗比较粘人,让人有种被依赖的感觉。品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