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日穆桂英便一身披挂,手中燕绫刀,胯下桃马,与领了军令的黄舞蝶带了一万五千南疆精锐,径取大道往中山郡城而行。 自武关之败,天武剩余兵马皆聚于中山城,沿路诸县城皆畏南疆威势,多有望风而降者,当然亦有不少人见是一女流之辈带队,蠢蠢欲动,便想挽大厦于将倾,召集兵马与之交锋。 然而数日内,被穆桂英连斩十余天武有名大将,连破西南诸县城,所向披靡,兵锋直指中山。 南疆众将原本因楚毅使穆桂英一女流为先锋大将而颇有怨言,今见穆桂英战绩辉煌,皆是信服。 穆桂英到了中山,逼城下寨,次日便领兵列阵于南门挑战。 “天武原本便为我南疆之翼,王老元帅使郝军镇守,不想王老元帅被朝中奸臣陷害,郝军不思报恩,却乱动刀兵,伐我南疆,险些毁去王老元帅留下基业!此等无义无能之辈,有何脸面占距天武之地,我南疆此来势要取回,本先锋劝尔等速速开门投降,否则我南疆大军杀到,破了城门,鸡犬不留!” 城楼上陈智与吴锐、冯追、唐卫天武四虎及郡守袁江等皆望着城下耀武扬威的穆桂英,皆是神色凝重,沉默不言。 “主公虽然苏醒,然一日白发满头,苍老如暮年老者,能战之士不过七八万人,且大多士气低落,莫说击败南疆军,怕是这中山城也不好守住。”唐卫与冯镇原本就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如今地位也不过稍次陈智,王霸被黄忠斩杀后,天武军队都是由唐卫掌控着。 “那个攻城武器运输困难,并且极度依赖巨石,中山不同武关,城关虽然不比武关,但四面平地,方圆百里内皆无一处可无限采用巨石,只要将士效命,守住中山绰绰有余!”陈智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显然对回回炮非常忌惮。 “只是如今天武除去孙统的水军和镇守西北的李冲数万人外,就只剩下一些郡兵县卒,守住了中山,那浦江,房陵等地如何?”唐卫曾经也征战天武百战百胜,不过与南疆几数战皆败,损兵拆将,也忧心忡忡起来。 “楚毅治下对士家大族甚是严厉,不仅皆释放家奴,贡献土地,而已还不允许有一点欺压平民百姓,想来天武州内有不少人都不想接受这样的统治。我天武士族虽然不比中原,但如果所有士族都联合起来,就算少了萧家,但也不比昔日天荒那个士族联盟弱上多少,到时再调李冲与孙统全面参战,求援于天荆天扬,不怕他南疆!”陈智缓缓说道。 左右吴锐与陈追皆是点头道:“那群士族家兵虽然未经磨练,但忠心不二,到时稍加训练,便是一支数十万大军,到时还真不怕他南疆楚毅!” 袁江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他和陈智都知道,联合士族这个办法是下下之策,不说能否战胜南疆军,就算战胜了南疆军,那日后天武还由得他们做主?只不过如今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更实用了。 “这些事日后再细谈,当下这事却要先解决掉。”陈智突然冷声道,“楚毅有黄忠陆冲等猛将不用,偏用一女流欺我天武,何其过分,谁愿与我出城擒杀这厮,以振士气!” 话音落士,诸将士皆未有所动,传闻穆桂英一口刀斩杀天武有名大将十数名,他们不可敢轻易冒险。 “军师,某愿出城去战那穆桂英!”最后还是锐虎将吴锐请命道。 吴锐原以敏锐闻名天武,每逢征战,一击告破,亦是战功赫赫,不过荒北之战时被南疆军杀得连连大败,后推荐其弟吴超袭天荒又失败,这才被郝军所弃。 得了陈智应允,吴锐挑了三千人,开了南门列好阵势,便胯马拖刀行至军前,刀锋直指穆桂英喝道:“你一个女娃娃长得倒是标致,不好好呆在家里为楚毅小贼养儿育女,跑到男人的战场上做甚?!” 穆桂英听了也不恼,冷声问道:“男人?就是只会趁嘴皮子的意思?!” 吴锐轻哼一声,把马一拍,舞刀而出:“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即然楚毅敢放你出来,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却是不知道谁废话连篇!看我三合之内斩你首级!”穆桂英俏脸上尽是自信,也是者马舞刀,来战吴锐。 二人交马,穆桂英全力施展,仅一合,燕绫刀斜劈竖砍,就险此将吴锐斩落下马。 吴锐硬接两刀被震得虎口发麻,然后又趴在马背上躲了穆桂英最后一刀平斩,不敢再与穆桂英交锋,右手拖着大刀就往本阵跑。 穆桂英拉转马头,遥视着吴锐,心中暗暗估计着距离,右手一抖,将袖中的飞刀抖落入手中,朝着吴锐娇喝一声:“看刀!” “叮咚……穆桂英属性神箭飞刀爆发,武关瞬间+5.基础武力98.燕绫刀+2.当前武力已上升为150.” 话音刚落,一柄带着红布的精致飞刀便从手中飞射而出,带着风雷之声,刹那间便至吴锐脑后。 耳边风起,吴锐虽然感官敏锐,但还是只来得及将脑袋往右移了一下。 “啊~” 下一秒,只听得一声惨叫,却是吴锐虽然避免了被一刀射穿头颅的噩耗,但也被飞刀一飞斩落了左耳。 吴锐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耳,弃了大刀,骑着战马践踏着士卒独自冲进了中山城内,其余兵士原本就士气低落,见了主将如此,更是争先恐后的朝城中逃。 穆桂英见了连忙令大军抢夺城门,就要飞马冲出时,不想城楼上陈智反应无比迅速,先是将不等那三千人都归入城中,便将吊桥拽起,又令弓箭手压上城头,使得穆桂英不敢轻动,只得望着护城河缓缓退却。 余下没有归城的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