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刀城外的酣战结束后七天后,凯尔特郡通往日耳曼郡的路段上挖掘了许多堑壕与防御工事。而来自穆林帝国的攻势却是迟迟没有到来,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段时间穆林与冯斯特郡再度发生了一起冲突,毫无意外在冯斯特和几内亚斯的夹击下一败涂地。信心十足的沙玛什大帝除了占据日耳曼郡这个优势,在其他地方的战事竟然出奇的失利,无一不是大败而归。
就连坦瑟郡那些小股部队也吞掉了他们近万勇士与几百名沙鹰骑士,这些该死的混蛋让沙玛什大帝足足肉疼了许久,终于不再那般张扬,而是收缩兵力将重心全部放在了日耳曼郡不希望这场战事再出任何纰漏,而留给他们那一个空荡荡的亚述郡也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不停的嘲笑着沙玛什的愚昧!
堑壕前方挥动着镢头的马勒德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向前面正在努力铲土的卢古斯大声喊道:“你说这些穆林的胡子们怎么还不来?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能其他地方战事失利了吧,在休整!然后以最佳的状态攻击我们。如果不是苍黑狠狠吞掉他们一股部队只怕这个时候早就来攻打我们了吧。”卢古斯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兄弟,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马勒德有些踌躇的询问道。卢古斯则是简单的回了他一个字“说”。
“你们完全可以和你的家人们一起前往布兰森郡避难,而没有必要在这里与这些穆林胡子们死战,要知道我们可是被抛弃的一群人在打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马勒德勾着脑袋挖掘土壤使得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卢古斯则是十分简单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凯尔特人为什么喜欢种剑竹吗?”
“为什么?”马勒德有些不明所以的询问道。
卢古斯这时终于直起了身子,指向远处大簇葱郁笔挺的剑竹,说道:“这些剑竹都是小姐身子丫鬟命,生于贫瘠又受不得一点委屈,一折就断,从来不肯弯曲一点!可是我们凯尔??凯尔特人就好这一口……”
马勒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些迎风缓缓摇曳的竹林根根笔挺,心中微动,说不上翻江倒海,却是有一股难言的压抑感。这些凯尔特人之所以令其他人闻风丧胆不正是他们这如剑竹一样的脾性,宁折不屈,受不得一点委屈……
许久没有话语,场面显得比战争压顶更加压抑。
“人不能丢了该有的追求,不然心散了就什么都没了……”卢古斯的一句话久久萦绕在马勒德心头,这是一群似乎不畏惧死亡的人,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种族,其他书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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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娅郡,麦基克城。
日耳曼郡连日的战争,将压抑的气氛已经传递到莫西娅郡,一些胆小怕事的居民们早就举家迁移逃亡别郡避免兵灾。在这种战争肆起的年头谁也不能确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性命最为值钱,自家再不珍惜,又有谁愿意珍惜。
这些莫西娅的士兵们虽然在执政官爱丽丝的授意下有前去留意双方的战事,可是自始至终因黑石那位新继位的皇帝没有任何攻击指使,就没有任何出兵意向。更重要的是这些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的官僚们,更不愿意去搀和这种明显赔本的买卖。
诸多内外因素下,使得这个本就不善战事的行政郡在这场战争中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穆林与坦瑟的战事输了,却赢得了亚述郡,而与凯尔特的战事赢了,却是未有占取一城一地,只是对于那已经开始撤离的居民,凯尔特郡也早晚会落入穆林囊中。一场未有取得任何战绩的战争,却是取得了两个郡的土地,对黑石来说似乎才是最大的讽刺。
或许这才是穆林对于凯尔特郡的防备无动于衷的原因。
古鲁德和一些魔法师坐在城主府内看着这个年轻的极有魔法天赋的女子爱丽丝,有些如坐针毡的说道:“爱丽丝大人,您到是说句话啊,这得有多少居民会遭殃,黑石没有动静就让我们去教训一下这些穆林的胡子,老是这样耗着也不是个事。”
“我们只是魔法师,我们不是战士,我们永远没有办法主宰战场,更别说一个不可逆转的战场……”爱丽丝蹙起好看的秀眉说道。
“我们手下不是还有一万多人吗?他们难道都一点用处都没有吗?要知道坦瑟郡的人可是在亚述口狠狠吃掉了他们一批人,这些穆林的胡子们也不是那么可怕!我们完全有实力与他们抗衡一番,免得看着他们在这里嚣张我就心里来气。”古鲁德不满的发着牢骚,周围其他魔法师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基哈玛作为古鲁德的老伙伴,也开口道:“爱丽丝大人,您就给我们个准信吧,让我们出击,我们虽是魔法师,但我们也是人呐,总不能看着我们的居民被敌人迫害而无动于衷,我们黑石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的气……”
爱丽丝虽是莫西娅郡的执政官,更是莫西娅郡魔法公会的会长,这些魔法师们有什么事情当然得过问爱丽丝了。虽然他们都憋着一股满腔热血为国效力,可是爱丽丝就没有她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