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8
那稍矮的武士口已张开,准备说话的样子,听绿袍人这么一喝叱,也闭上了嘴。
许乾铭好奇之念大炽,听口气这三个人就是往古庙接应的人,既然是发柩子,何需人接应,看来此中大有文章。本不想管这闲事,但好奇之念却抑制不下,决定看个究竟,反正酒足饭饱,古庙离这里并不很远,同时也不必急着投店,这种小镇上的客店,虱子蚊子一大堆,既臭又脏,住了是受罪,有地方消磨最好,。
于是,他付了酒钱,抢先赶去。
从原路进厢房。
那少女站在门外走廊上,没发觉有人进房。没灯,房里很黑,但院子里有月光,所以由外望里很暗,由里望外却清楚之至。
许乾铭站到门后,望着那娇巧的背影,怦然心动,他并非无行之徒,这是任何男人见了出众的女人时必然有的反应。
整座庙一片死寂。
这少女穿着孝服,如果是陌生者乍见,定以为是女鬼显魂。
蓦地,一条人影从对面的厢房飘了过来,在通过院子时,月光照耀下可以看出是个黑衣妇人。
许乾铭心中一动,这妇人是什么来路?
黑衣妇人很快到了少女身前,身法相当轻灵利落。
“怎样?”少女问。
“他们会熟睡一盏茶的时间。”黑衣妇人回答。
“快动手吧!”
“好!”
黑衣妇人步向厢房门,少女站着没动。
许乾铭极快地闪到大木橱的后面,心里大为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少女分明与赫连头目他们是一路的,但听口气又与这黑衣妇人是一伙,这两个女的在捣什么鬼?
黑衣妇人进入厢房,靠近棺材。
许乾铭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完全猜不透对方的目的。
黑衣妇人开始撬棺,早备了的工具。
许乾铭的心抽紧了,是盗棺么?可是那少女分明身带重孝,这就令人莫测了。
下了封钉,棺盖推横,黑衣妇人伸手往里摸。
许乾铭真想现身问个究竟。
一会儿的工夫,黑农妇人摸出样东西,就着门外透进的光照了照,然后把东西揣进怀里,迅速地把棺材封好,步出房门。
“找到东西了?”少女急着问。
“找到了!”
“不会错么?”
“错不了的。”
“好,你快走!”
黑衣妇人飘闪而去。
少女进入厢房,在铺着黑毛毯的木板上躺了下来。
许乾铭陷在迷雾里,但他知道小店里那绿袍人和两名手下不久会到,可能有更好的戏在后头,所以定下心守候下去。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之后,一条高大的黑影出现门旁,少女相当机警,立即有所发觉。
“是谁?”
“姑娘,是我赫连阿哈!”
“赫连头目,你……有事么?”
“姑娘,你一个人怕么?”
“怕,有什么好怕的,!”少女站起身来。
“姑娘,我……刚刚做了个舒服梦,醒来,就再也合不上眼了,所以,想……”
“想什么?”
“跟姑娘作个伴,亲热一番!”说着,跨进房门。
“赫连阿哈,你吃了天雷豹子胆,敢打我的常梦迪歪主意,想死么?”
“姑娘,能跟你这种可人儿温存上一番,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赫连阿哈,我郑重警告你,别找涅盘。”
“梦迪姑娘,我……想你很久了,实在憋不住,我不管那么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纵步,上前拉住常梦迪的手。
“啊!”常梦迪尖叫起来。
“赫连阿哈,你真想做鬼?”声音发自门外。
“首座,您……您……”赫连阿哈放手转身,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人抖,声音也发抖。
月光正当院子上空,虽是照不到的地方也一样被反射的光晕映得很亮。
许乾铭从木橱的隙缝看出站在门外的赫然是小店见过的绿袍人,两名劲装少年随在他身后。
赫连阿哈称绿袍人为首座,他是什么首座?
“赫连阿哈,出来!”绿袍人退了两步。“首座,卑属只是……只是跟常梦迪姑娘开个玩笑,天胆也不敢……冒犯……”
“我要你出来!”绿袍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赫连阿哈一步一步挨出房门,魁梧的身材此刻似乎矮了许多,身躯抖得像筛糠。
“赫连阿哈,你这么喜欢常梦迪?”绿袍人目露寒芒。
“卑属……不敢!”赫连阿哈躬下身去。
“你刚刚不是说死也甘心么?”
“求首座开恩!”
“你是本堡的老人,本座当然不能对你太过分,你方才是用哪只手摸常梦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