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把几个刚收服不久的小弟都安顿好了过后,带上跟着自己前来的嵩山弟子rì夜兼程赶往何家堡,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这时候泰山派、华山派,甚至路途最远衡山派都已经到了,就嵩山派这么一个距离最近的倒是落到了后面。不过衡山派式微、华山派年前才经历了一场内讧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泰山派人数虽众可高手却没有几个。目前五岳剑派之中最强的,也就是嵩山派,左冷禅自然也就有迟到的资格。左冷禅自己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左冷禅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听了左冷禅的那一番解释,泰山派的玉璇道人、恒山派的明心师太、衡山派的宋二先生信不信的是两说,可表面上都对此深表理解,可是唯独被他猜错的,是周不疑的反应。
“区区几个小毛贼,活得不耐烦了也敢动到鼎鼎大名的嵩山派掌门弟子的头上?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要是真连一帮小毛贼也搞不定,那不如把你嵩山派势力范围往东退个百八十里,我来替你管!”周不疑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像其他三人那样站起身来上前迎接,倒是数着茶杯里的茶叶子,似乎觉得这杯子里的茶叶子比左冷禅更能吸引自己。
“你!”左冷禅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是这么的不给自己面子,原以为华山派才逢大难周不疑怎么这都应该收敛一些,可没曾想周不疑还是那个臭脾气。甚至把五岳剑派心照不宣的势力划分都摆到了桌面上来,还要自己的嵩山派把势力范围往后退个百八十里的,把这里交给华山派来管?这什么意思?还真以为华山派是去年的华山派?
“我什么我?管得了管不了?嗯!”周不疑将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茶叶都散了一桌子。这时候岳不群正好从外面走进来,附耳说道:“掌门师兄,出事情了。”
眼见两人就快要打起来了,忝为地主的明心师太想出来打圆场,可恒山派因为临近魔教总舵黑木崖的缘故本就是五岳剑派中最为弱小的一家,自然也就在五岳剑派最强的两派面前说不起什么话来。忽然明心师太想起玉璇道人在场,虽然泰山派的一众道士以修道为主,武功不怎么高强,可论起来弟子数量和在朝堂上的根基来,比起嵩山派和华山派都要强上不少。甚至泰山派的开派祖师东灵道长跟全真七子也有不小的渊源,五岳剑派创立之前,两派之间的走动联系也从来没有少过,甚至当初能创建五岳剑派,其中就是华山、泰山两派使的力气。
玉璇道人会意,连忙出来打圆场,“别动怒,别动怒。这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先说一下魔教的动态。周掌门,你说呢?”
周不疑眉毛往上一挑,“玉璇师叔说的在理,那左师弟故意迟到的事情就先不提了。还是先说说魔教的事情。刚才岳师弟得了魔教新的动向,前来禀报。出事了。”
“哦?”明心师太、玉璇道人、宋二先生、左冷禅齐声发出了疑问。
“岳师弟,你说吧。”周不疑右手一摆,示意让岳不群将那个消息在四派高人面前都说出来。
岳不群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走到房间zhōng yāng,从怀里取出来一张地图,“才得到的消息,聚集太原的魔教主力,不知为何。有一大部分在向问天、秦邦伟的率领下忽然消失不见,没了去向。魔教教主任我行率领部分大军向着解州疾驰而来。”
“什么?如此关键的重要时刻,魔教的两位重要人物竟然不在?还带人不知去向?这…”玉璇道人吃了一惊,转过头来对着左冷禅说道:“左师侄,这事你怎么看?”
“玉璇师伯,此事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左冷禅低头沉吟道:“若不是魔教又内讧了?不对,向问天祖孙三代都在给魔教效力,向家的一切都是rì月神教给的,向问天之前咱们不也是找人接触过?结果如何几位师叔师伯也是知道的,这么一位死心塌地跟着任我行那魔头干的,怎么可能回心转意?秦邦伟也是一个泥足深陷难以自拔的,以他的武功,不会更不敢造反。难难难,师侄实在想不出来向问天他们是做什么去了。”
何家的一名家生子帮着周不疑打扫好了桌子,又换上了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带着擦桌布和托盘退出了房门。周不疑拿起茶盏,吹开了浮在茶水表层的茶叶末子,呻了一口茶水,“这茶不错,诸位师叔师伯还有左师弟,你们也尝尝?”
“你…我们这是在商量降妖除魔的大事,不是来贪图享乐的,想喝好茶吃山珍海味,自己个儿回华山去。”因为志存高远,左冷禅向来洁身自律,往rì里过得也是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对于周不疑这等衣必绫罗轻裘、食必山珍海味、住必广厦华居、行必暖车肥马的大少爷习气向来看之不惯。也正是因为这个,尽管周不疑而今的武功比他高去了不知多少,可他也一直坚定的认为,五岳之争,胜出的一定是自己,就算不是自己,也是老谋深算的衡山莫大,绝不会是这个华山周不疑。
“呵呵?”周不疑脸上显现出来一众莫名的笑容,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点心渣子给拍掉了,站起来走到了左冷禅的身前,背着手说道:“左冷禅,有些事情,看在五岳剑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