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马府客厅,宋公卿才让人将马夫人给放了。
马夫人跪在众人面前,仍旧啼哭。
花郎眉头紧锁,问道:“你丈夫死而复死,是怎么一回事?”
马夫人虽然悲鸣,可却也不敢不回答花郎的问题,片刻之后,她便擦拭眼泪,答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们不是来府上说郑世杰被人给杀了吗,我夫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慌张起来,而后你们又两次叫他去县衙问话,他心中就更是害怕了。”
“他就是杀死陆一白和郑世杰的凶手?”宋公卿厉声问道。
马夫人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不是,他不是杀死陆一白和郑世杰的凶手,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他为何装死?”
马夫人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第二次从县衙回来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一直说他必须马上想办法,不然他也会像陆一白和郑世杰一样被杀的,他这样来回走动之后,便突然想到了假死的方法,他先装病,然后由我派人抓药,等到天晚之后,他便从地道通过那个庭院,将他的那个傻哥哥骗到了这里,之后毒死他那个傻哥哥之后,他则独自一人躲到那个庭院里,我在外面处理后事。”
听完马夫人的话之后,花郎随即问道:“这么说买药来喝,纯粹是为了让人相信马善是突然间死的了?”
马夫人犹豫片刻,道:“也不尽然吧,为了争取逃走的时间,买药以及小吃都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衙役浪费时间,而我们则好在你们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那马善被杀又是怎么一回事?”花郎又问道。
马夫人擦拭着眼泪,继续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命人将马善傻哥哥的尸体运到早已经准备好的灵堂,随后我独自回到屋里,从地道去到那个庭院,可是没有想到,我刚走进庭院,便看到我丈夫的尸体倒在地上,这次他是真的死了,而在屋里,则有一个女子,她的样子好可怕,好可怕,我认定是她杀了我丈夫,便与之扭打,正在打的时候,你们便冲了进来。”
听完马夫人的话之后,花郎眉头突然一紧,道:“这么说你也不认识那个女子,甚至连她为何杀人都不知道,是吗?”
马夫人点点头:“的确如此,那女子就像是个疯子似的,若不是我赶去的快,她就逃了。”
花夫人这番说完,宋公卿忍不住叹息一声,道:“真是可恶,虽然凶手死了,可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弄不清楚,憋在心里难受啊!”
别人也和宋公卿有一样的想法,他们实在不明白,那个英琼姑娘为何要杀死陆一白、郑世杰和马善呢,她死之前可是承认了的,而且马善在听到郑世杰被杀之后,马善就想到自己也会被杀,他与陆一白郑世杰等人必然一同得罪过某个人,所以听到郑世杰被杀的消息后,他才会这么说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得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英琼,可他们到底那里得罪英琼了呢,看英琼的年纪,应该二十岁左右,陆一白等人当她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了。
雨一直在下,风也更狂了一些,花郎在马府客厅走来走去,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花郎突然停下了脚步,道:“那个英琼并不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猛然一惊,比他们听到他们自己被骗还吃惊,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嘛,那个英琼不是已经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吗?
雨声入耳,众人望着花郎,要花郎给出个理由。
花郎眉头紧锁,道:“马夫人体质如何?”
大家看了一眼,马夫人年纪已然不小,虽然有些风韵,可毕竟还是属于小女子的,众人皆摇头,意思是说马夫人体质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花郎点点头,道:“与马善比起来如何?”
一个女人的体质如何能跟一个男人比,对于花郎的这个问题,大家都懒得回答了,而就在大家懒得回答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花郎说这句话的意思,那英琼能与马夫人发生撕扯,可是却杀了马善,她如何杀得了马善?
这也就是说,与英琼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男人,是这个男人杀了马善。
想到这里,众人对于郑世杰的被杀也突然有了一点了解,当时定然是郑世杰与英琼在床上欢好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闯进来杀了郑世杰,也就是说郑世杰背上的伤并不是英琼趁其不备拿出匕首来刺的,而是英琼与凶手商量好,由英琼勾引郑世杰,让他放松戒备,而凶手则悄然闯进来杀人。
当然,在英琼和那个凶手决定杀人的时候,英琼便会故意给凶手留门的。
此案可以说已经很明了了,只是那个跟英琼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为何杀了马善之后,他自己跑了,却独独留下英琼?
难道那个男人想让英琼留下来当替死鬼,这样一来,宋公卿等人认为英琼是凶手,也就不会再追查此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男人也真够狠心的,可英琼怎么就能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