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魏为自己的女儿惶惶不安的时候,花郎却异常的沉静。
他不认为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的将陈娇给带走,所以一番思索后,他决定去见一见柳安。
柳安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身材修长,倒不像是一个舞刀弄枪的,他见到花郎之后,也很客气,两人在客厅坐下之后,花郎立马说明了來意。
柳安听完后,大吃一惊,道:“花公子明察,我虽与陆大人闹了别扭,可绝对不会拿他的女儿出气的。”
花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道:“疏通水利本是你们厢兵职责,可你为何要向陆大人要钱呢,是不是将钱要到手后,自己私吞呢。”
柳安听花郎这样说,眉头顿时微凝,不过很快便又说道:“花公子可真是冤枉在下了,我只是想为自己的兄弟争取一些利益罢了,花公子可能不知,我们这些厢兵是什么活都赶的,那里有需要我们就去那里,有时还要帮府衙剿匪,可我们厢兵的俸禄,比府衙的那些衙役都是不如,兄弟们面前能够糊口,要是家里有父母妻儿的,只怕是要饿肚皮的,兄弟们跟着我吃不饱,如何让他们出力。”
听到柳安的话后,花郎不由得一愣,他沒有想到厢兵竟然也有这样的问題,看來必须想办法帮他们解决一下才行,之前在端州的时候,花郎就帮厢兵过忙,让他们卖砚台,可如今这里是淮南,并沒有砚台可让这些厢兵开发,他们能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多的啊。
不过只要想,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如今的宋朝不像后世,土地不够用,如今用地广人稀來形容淮南城外是一点不为过的,如果这些厢兵能够在成为进行开垦,兴许是个不错的注意。
而宋朝又不像明朝,当兵的只能当兵,经商的只能经商,在宋朝,其还是很开放的,而且当兵的在空闲时候也可以进行农耕,这在开国之初,尤其明显,如果好好规划一下,倒可以解决不少人的吃饭问題。
这样想定之后,花郎便离开了,他是相信柳安的,因为他觉得这个柳安是聪明人,他不可能因为跟陆魏争执了几句,便拿别人家的女儿出气。
从柳安那里回到府衙的时候,花郎明显赶紧气氛有些怪异,待花郎走进去之后,发现府衙内站着一排侍卫,这些侍卫可不是普通衙役和捕快能比的,这些侍卫很明显只有公爵一类的人才配拥有,比如说八贤王之类的人。
不过,花郎是不相信八贤王会再來淮南城的,而既然不是八贤王,那么会是那个王呢。
花郎进入府衙之后,那些侍卫立马将他围了起來,好像十分警惕的样子,这些侍卫不认识花郎,所以才做出这般举动,不过他们刚将花郎围起來,司马光便跑了出來,道:“切莫,那是花公子。”
在司马光旁边,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花郎,然后向那些侍卫挥了挥手,直到那些侍卫看到那个人的意思后,这才将花郎放行,花郎微微凝眉,他还从來沒有遇到过这般待遇呢,这让他很是生气,于是在那些人松开之后,他立马向司马光拱手道:“不知司马大人有客,在下改日再來便是。”说着,也不等司马光挽留,这便转身要走。
司马光还是比较了解花郎的,他见花郎如此,便知道花郎这是生气了,于是再顾不得其他,连忙喊道:“花公子切莫,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花郎假装看不见,仍旧向外面走,而这个时候,司马光身旁的那人突然咳了一声,而这一声之后,那些侍卫突然冲來,将花郎给围了起來,花郎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后悔,他应该将阴无错带來的,如果带他來了,现在至少不比这么被动,先教训一番这些人也可以出气。
如此再次被围,花郎心中更是气愤,不过他突然转而一笑,冲司马光道:“司马大人这是何意。”
司马光见花郎还演,心中不由得有的紧张,道:“花公子,您就别客气了,这位是淮北來的秦王赵吉,他來有重大事情,恐怕要仰仗花公子啊。”
花郎一听來人是个王爷,心中不由得愣了一愣,不过既然是位王爷,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他几个面子不是,于是向那秦王微一拱手,道:“见过王爷。”
秦王对这个花郎的印象不是很好,见花郎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不由得微微凝眉,冷哼了一声,道:“进來说吧。”
花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然后向屋内走去,只不过在他进屋的时候,扭头望了一眼那几个侍卫,并且微微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不明白花郎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们就会明白的。
花郎进屋之后,在司马光旁边坐了下來,然后问道:“不知王爷來淮南城所为何事。”
秦王瞪了一眼花郎,道:“本王的女儿,香香郡主赵湘离家出走了,根据探子來报,说是进了淮南城,本王从淮北來到淮南,就想找她出來。”
听完秦王的话之后,花郎不由得嘟囔,心想这几天怎么这么多女子失踪离家出走的,难道这些女子看那些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看多了吗。
看來对于古人來说,很多爱情故事,都是反面教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