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的愤怒,是有原因的,而且也是理所应该的。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五年,这愤怒终究是要淡薄了好多的。
所以,在回答花郎问題的时候,红姨并沒有表现的很情绪化。
双方在红衣楼坐了下來,花郎很直接的便开始了询问。
“五年前红红姑娘被杀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那件事情,就是再过五十年,我也不好忘记。”红衣说的那般肯定,好像他根本沒有考虑到,她是否能够再活五十年。
不过,这些都不是花郎应该注意的,所以他继续问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再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季节。”
红姨不假思索的说道:“我记得那是一年冬天,虽然不是很冷,可也寒意逼人,那天晚上我们红衣楼的生意很好,來了很多恩客,房间几乎都是不够用的,当时红红姑娘在陪那个阿普,然后生意开始沒多久,红红姑娘便被人给杀了。”
后面的很多事情,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已经在卷宗中有所了解,所以花郎略一沉思,问了一个其他的问題:“那个被人做凶手的卢飞跟阿普认识吗。”
“好像是不认识的吧,我可从來沒有见他们两人有过见面。”
“那么卢飞跟红红姑娘呢,他们两人有什么仇怨吗。”
“沒有,绝对沒有,那卢飞可从來沒有光顾过我们红红姑娘的生意,他怎么可能跟红红姑娘有什么仇怨呢。”
“那么这点你可有对当时的知府大人讲。”
红姨似乎察觉到不好,脸色猛然一变,随后说道:“讲倒沒讲,当时的知府大人也沒有问啊,那位知府大人,很是清正廉明,就是在这破案上嘛,少了那么一根弦。”
花郎微微凝眉,许久后叹息了一声,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个卢飞便是被冤枉了的,而真正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有可能真正的凶手便是那个阿普。
可是,就算是那个阿普,他们该如何将之找出來,又如何证明他是凶手呢。
事情并不容易,当年命案发生的时候,阿普有很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因此,想要证明阿普是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沒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花郎,所以这个时候,花郎又问了一个问題,那便是,当时跟阿普在一起的那个朋友是谁,也许,那个朋友为阿普作伪证了呢。
花郎相信,红姨是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果不其然,事情的确如此,红姨想了想,便道:“那个人是淮南城的毛守城毛老板,不过因为我这里发生了命案,那毛老板已经好几年沒有來过我们这里了,所以有关毛老板的事情,我恐怕知道的并不多。”
花郎点点头,这个不是问題,只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以他们如今在淮南城的势力,还是能够找到那个人的。
所以在得知跟阿普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毛守城之后,花郎又问道:“那么你可知道阿普现在何处。”
红姨摇摇头,这种事情,他可不知道。
再沒有什么可问,花郎准备离开,可就在花郎转身的刹那,他突然想到,如果阿普是凶手,他为何要杀红红姑娘呢,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仇恨。
所以,花郎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題。
可对于花郎的这最后一个问題,红姨显得无能为力,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阿普经常來红衣楼找红红姑娘,若说他们有什么仇怨,那简直是说不通的。
在得到了红姨的答案之后,花郎很是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和阴无错两人离开了红衣楼。
离开红衣楼后,花郎和阴无错两人立马去了府衙,找人这种事情,他们虽说也可以干,可却沒有府衙來的快。
司马光听完之后,立马吩咐了下去。
而就在司马光吩咐下去沒多久,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來,他说,那个阿普以前的地方他们去找了,可是并沒有找到阿普的踪迹,询问附近的人,他们也都说从來沒有见过。
事情似乎就是这样,那个阿普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危险的,因此在沒有人注意他的时候,便逃了,这对他來说,是很容易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淮南城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人员流动也很大,一个阿普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的。
司马光很失望,如果阿普不在原來住的地方,那么要找到他只怕是不容易的,天下这么大,虽说莫非王土,可藏一个人,还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的。
沒有办法,只能继续找了。
当然,对司马光和花郎他们來说,找到阿普很重要,而证明阿普是凶手也是必须考虑的,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阿普究竟是怎么杀人的呢。
如今,花郎已经知道,当时的时节是冬天,冬天有什么什么办法让阿普有不在现场证明呢,就算那个毛守城真的跟阿普在一起,可若是在之前阿普就已经杀了人呢。
冬天温度低,对尸体的检验是很有影响的,只是当时是仵作,应该也有考虑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