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郎的询问,阿南一时间愣了一愣,随后有些尴尬,道:“其实……其实这件事情并非像花公子说的那般沒有來由,这是有一些问題的,那便是当时龙头看上了一个姑娘,可那个姑娘却喜欢上了青桐,龙头不愤,便打了他一顿。”
这样的理由,倒是让花郎他们沒有料到,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也不想追究,告辞之后,直接去找当年淮南坡的客栈掌管沈坡。
因为当年的事情,沈坡早已经不再开客栈了,他好像还有点手艺,因此在一家酒楼做帮厨,虽然赚的钱不多,可至少不必提心吊胆,而且酒楼老板对他挺不错,所以这些年过的日子也还算安稳。
如今的沈坡已经四十多岁了,两鬓已见发白,见到花郎之后有些吃惊,听闻要打听十几年前的事情,则又有一些躲闪,可他眼前的人是花郎,他又能躲闪到什么地方去。
双方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坐下之后,花郎便开始了询问。
沈坡将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和阿南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当时雪夜,他和伙计全安是最后回去休息的,这点倒是阿南不知道的。
而根据沈坡所说的情况,他对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不甚清楚,毕竟在那样的雪夜,大家都冷的不想动弹,谁会去注意外面的动静,也许凶手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所以才敢贸然动手的。
从沈坡的口中,花郎得知伙计全安在那件事情后,又投靠了一家客栈,那小子运气不错,竟然得到了另外那件客栈老板女儿的欢心,成了个入赘女婿,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了那家客栈的老板。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沈坡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人的命运有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本來身份完全不同的人,有一天却有可能发生颠倒。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花郎倒并不在意这些,他很清楚,所谓的世事无常,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心性和机遇才发生了改变的,如果当年沈坡能够克服万难,说不定也有可能成为一富家之人,可惜他沒有,他因为那件事情,选择了隐退。
之后,花郎他们去见了那个全安,全安如今已经三十多岁,身体有些发福,很喜欢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运对他太好的缘故,他说起当年的事情來,比沈坡要兴奋的多了,可能他觉得,因为那件事情,他才有机会入赘,有机会当上大老板的吧。
一件事情,对不同的人,当真是有不同的结果和影响的。
全安所言,和沈坡说的并无多少区别,只不过对于那个赵惊,他却有自己的看法,他说他是在赵惊上楼之后才离开的,毕竟他当时身份低微,沈坡可以去睡觉,但他却不能,他必须等客人都休息之后,才能够去休息。
他说,当时赵惊在楼下待了很久,可是却一句话沒有说,而且他的面容冷冷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看了很是害怕,跟之前他在大家表演的时候很是不同,以至于让当时的全安想要赶紧离开那个鬼地方。
不管是阿南还是全安,他们都认为那个赵惊很是可疑,为此,花郎等人便开始调查那个赵惊,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赵惊已经不在淮南城了,在这十几年间,淮南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年因为命案缠身而不能离开的赵惊,在多年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如今,最最可疑的赵惊不见了踪影,花郎很是无奈,只得派人继续调查。
而但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忙完这些回到淮南城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傍晚时分,天气微寒,隐隐间有着让人通体发冷的感觉,而在他们回到家之后,发现家里來了一名衙役,那名衙役是來向花郎通报情况的。
衙役说,花郎让他们在淮南城以及淮墨胡同调查的有关张东的家人,暂时还沒有调查清楚,不过当时孙王家人的下落,却是调查到了的,至于当年他们为何离开,却不得而知。
这对花郎他们來说并无多少关系,只要能够知道孙王的家人在什么地方,花郎便有办法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之后,花郎又将赵惊的事情跟那个衙役说了一遍,要他可以的话,去调查一下这个赵惊。
衙役领命之后,急匆匆的离去了。
夜色微寒,不知不觉间,冬天已经过去一半了,花郎与阴无错两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相约明天去找孙王的家人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却说花郎回到卧室之后,发现温梦正坐着床上逗妙儿,此时的妙儿已经有四个月大,能够听明白一些大人的话了,不过不知因为什么,这孩子总是爱哭,只有看到温梦和花郎的时候,才沒有哭的那么厉害,可能是因为只有看到他们两人,才能够感到一丝安全的感觉吧。
花郎看着温梦和妙儿,突然笑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温梦突然从床上站了起來,喊來乳娘将妙儿抱走,随后冷冷望着花郎,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花郎高呼冤枉,道:“娘子何出此言,这许多年來,相公何时瞒过你事情。”
温梦冷哼一声:“还说沒有,人家都找到家里來了。”
花郎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