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人都有机会动那个锦盒,那么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在锦盒上动手脚。Du00.coM
所以从谁动过锦盒來断定凶手,恐怕是不行的,花郎觉得要断此案,必须从其他方面入手。
这个时候,花郎略一沉吟,道:“青鱼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罗煞有些尴尬,可许久后,还是点头道:“青鱼姑娘是个很孤傲的人,不过她有大才,所以我们都忍她。”
“孤傲。”
“沒错,平时对我们都爱理不理的,唱罢戏后,经常一个人独自离开。”
罗煞说到这里,李瑞擦嘴道:“罗班主说的一点不错,这青鱼姑娘的确很孤傲,有时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不过奈何本王就是喜欢听她唱戏,所以倒也沒怎么说过她。”
花郎微微颔首,道:“这么说來,青鱼姑娘有很多仇人了。”
“这……这倒不至于,她只是孤傲了一些,对人还是挺和善的,而且据闻,她还是个很善良的人,有一次看到几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她还送了一贯钱给他们呢。”
一贯钱可不是小数目,青鱼能做出这种事情,倒让花郎觉得挺奇怪的,难道这青鱼的身世也极其可怜,所以才对那些孩子产生怜悯之情。
这样想过后,花郎又问道:“唐风班中,谁人与青鱼姑娘的关系最差。”
这句话让人很不好回答,不过最后花郎还是知道了答案,因为在唐风班中,还有另外一个旦角,她也是一个美女,只是与青鱼比起來略逊了一些,外貌差,自然是比不过青鱼的,所以像这样的女子,很容易对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女子产生嫉妒心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就很可疑了,她叫青莲。
当众人的目光投到青莲身上的时候,青莲脸色顿时大变,道:“冤枉,我是与青鱼关系不好,可我绝对做不出杀人的事情來,花公子一定要明察。”
如今沒有证据,青莲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花郎微皱眉头,道:“开戏之前,你可碰过那锦盒。”
“沒有,绝对沒有,这锦盒可是开戏前的两个时辰内准备的,我怎么可能碰过。”
“开戏前的两个时辰内准备的。”花郎猛然一惊,他觉得这有些让人难以理解,这出戏唐风班的人应该已经演过不下数十次了,既然如此,为何这锦盒是新备的呢,难道以前的老的不能用了。
在花郎问出那句话后,青莲连连应道:“沒错啊,这还是王爷说下午要听我们唱戏时我们才想起弄的,其目的是为了表现杨贵妃与唐明皇之前的感情难以割舍,而且在杨贵妃拿着锦盒看的时候,更能触动情怀。”
青莲说的不错,若戏演到马槐坡的时候,杨玉环三言两语说完之后就上吊,这难免显得太过单调乏味,而且不容易引起观众感情上的共鸣,可添加了这样一段戏后,这出戏就显得丰富了许多,能够做出如此改变的人,对戏曲必定是个行家。
只是,这个人是戏曲行家,也有可能是凶手,因为提出加这处戏码的人,很有可能是想着杀人的人。
想到这里,花郎望着唐风班的人问道:“这处戏码是谁想起來的。”
罗煞上前一步,道:“是我,这出戏平时演过多遍,后來经过我的琢磨,觉得添加这样一段戏应该更有看头,所以就临时加了这么一段,至于那锦盒吧,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盒子罢了。”
听完罗煞的话后,花郎又多看了一眼罗煞,他的样子的确很滑稽,只是确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年纪大的原因,毕竟人一上了年纪,就难免会让人对他们产生轻视的感觉來。
“锦盒是开戏前两个小时加的,那么说,碰过锦盒的人并不多了。”事情又发生了转变,花郎发现,兜兜转转,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原点,是那几个碰过锦盒的人,青风、青旅和青皮。
这三名男子,青旅的模样更俊秀一些,他饰演的唐明皇,青皮更多的则是娘,所以更多时候,他都是饰演的太监,青风略带一些稚气,像是一个沒有长大的孩子,长相达不到玉树临风的地步,不过也不算丑。
这三人之中,谁有可能是凶手呢。
问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來的,因为这几个人谁都不会承认自己在锦盒上动过手脚。
花郎想了想,问了一个算是问过的问題:“锦盒在做好后就放在仓库中吗。”
“正是。”
“那么在从仓库中拿出來之后,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现在你们唐风班。”花郎之所以问这句话,是因为他觉得凶手可能不是唐风班的人,风雅山庄很大,里面的人定然不少,如果是府里的下人,亦或者是古雅班的人进入过唐风班的地方,那么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在锦盒上作手脚呢。
被花郎这么一问,罗煞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有的有的,锦盒被我们拿出來之后,就放在了戏台后面,开戏之前,古雅班的人有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