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深。庭院中刮來微凉的风。
棺材在众人的帮忙下终于打开了。清辉的月光照进灵堂。也照在了死者的脸上。
此时死者的脸已经全无血色。胡渣还在疯长。干瘦的脸把额骨显得有些突出。而在死者的头部。则有一处破损。想來是跌进井里导致的。只是当花郎看到那处破损之后。立马发觉有些不对。头部虽然破损。可是看样子并沒有流出许多血來。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人如果活着。只要受了外伤。必然要流血。如果沒有及时护理。还有可能血流不止。可是白七爷的头部显然沒有流很多血。如果是这样。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死者在跌进井里之前。就已经被人给杀死了。只有这样。他的头部才不会流出许多血來。
花郎看着白七爷的尸体。突然将手伸进了棺材。站在一旁的人见此。顿时惊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只瞪着眼睛看着花郎的手慢慢的触碰到尸体。
花郎慢慢解开死者的衣服。想看一看死者身上有沒有其他外伤。可就在他刚解开要仔细看的时候。灵堂外面突然传來一声轻斥:“你们在干什么。”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花郎连忙缩回手。然后看到白夫人从外面走了进來。当她走进來看到棺材被打开之后。顿时愤怒不已。望着那几个本家的人问道:“谁让你们打开棺材的。我爹已经死了。难道你们让他死了都不能安心吗。”
那几个本家一开始很害怕。一直低头不语。可是他们也并非十分惧怕白夫人。刚才他们只是觉得做了亏心事才不敢声张。但当他们冷静之后。其中一人便站出來说道:“白夫人。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村长他……”
那个人的话还沒有说完。花郎突然抢道:“是我让他们推开棺材看看的。”
白夫人盯着花郎。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推开棺材看看。”
花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与朋友來此打扰。已经感觉很不好意思了。所以在下便想着能够瞻仰一下白七爷。见一见他的面。也算是送他一程吧。这事事先沒有告知夫人。也是怕打扰了夫人休息。还请夫人见谅。”
那些本家见花郎这样说。感觉很是奇怪。心想这个花公子不是说白七爷是被人谋杀的吗。现在怎么说是要见白七爷最后一面。
花郎这番说完。白夫人并未起疑心。道:“那么花公子现在看过了吗。”
花郎颔首:“已然看过。”
“既然如此。就请你们把棺材盖上吧。”
那些本家听了白夫人这话。连忙搭手将棺材盖给盖上了。而盖上之后。其中一人很是好奇的问道:“都这么晚了。夫人不去休息怎么到这里來了。”
白夫人神色一变。突然略带悲戚的说道:“父亲自杀。我心里甚是难受。睡不着。所以來此看看。既然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白夫人说着。转身离开了灵堂。她的背影很是纤细。在这夜色下看來很是诱人。
花郎望着白夫人的背影。嘴角微微笑了笑。随后便也向那几位本家告辞。
却说花郎回屋之后。温梦还沒有睡。当她听到花郎进屋之后。立马从**上坐了起來。问道:“怎么样。有沒有调查到什么。”
花郎坐在**沿。点点头:“已经弄清楚了。白七爷是被人杀死之后。丢进井里的。”
“被人杀死之后丢进井里的。”温梦虽然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听到花郎说的那句话之后。还是很震惊。而这个时候。花郎点点头。道:“我发现死者头部流的血并不是很多。所以推测死者是被人杀死之后丢进井里的。随后我又想查看尸体。结果被白夫人赶來给阻止了。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看到了一丝线索。在白七爷的脖颈处有一道掐痕。那个应该就是死者的致命原因了。”
听完花郎的分析之后。温梦连忙问道:“如果真是如此。你准备怎么办呢。”
花郎沉思片刻。道:“这些村民恐怕并不怎么认同皇上赐给我的令牌。所以想要调查此案。恐怕必须由官府介入才行。我准备让阴无错连夜赶往京城。明天待城门大开之后。让他领着包兄來此。包兄是监察御史。对付这些村民足够了。”
夜已深深。花郎去找阴无错连夜进城。以他的轻功。在高的城墙也是难不倒他的。
而就在阴无错连夜离去之后。花郎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突然察觉白七爷家的后院有些动静。他很是好奇。于是悄然走了去。他躲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向后院张望。只见月色之下。白夫人与一男子正依偎在一起。好生的恩爱**。只是那男子背对着花郎。所以花郎一时之间看不清那男子面目。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夫人突然推开那男子。在男子耳边嘀咕了一番。那男子微微颔首。随后便从后门处匆匆离去了。
在那个男人离去之后。白夫人來到发现白七爷的那个井边。她目光凌厉的望着那口枯井。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來。可那笑意却让人看的好生触目惊心。花郎离她甚远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而白夫人望过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