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杜寮港的是闻讯而来的驻守在后湾港的台湾陆军第四旅第二团,后湾港距离杜寮港有70多公里山路,自打接到了郑发仔的支援电报,第二团就马上从后湾港出发,乘坐几十辆长城载重卡车和团属装甲车、摩托车,拼命的向杜寮港开进,沿着前年刚刚修缮好的水泥山路,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杜寮港外。由于怕杜寮港被日军占领,在距离杜寮港几公里的时候,团长就下令把仅有的7门75榴弹炮架设起来,冲着杜寮港先行攻击,能延迟日军一会算一会。
在第二团的前锋摩托车抵达杜寮港时,第二团的团长终于送了一口气,在港口通向内陆的山口外,那个预先修建的防御工事里,郑发仔的连队还在和日军对射着,虽然阵地上被日本炮弹炸的烟火不断,但是听动静,日军还没有冲出来。
第二团的先头部队赶紧扔下摩托车,拿着武器加入到防御阵地里,一边向山口射击,一边派人骑车回头,去报告团长这里的情况。
不一会,第二团的大部队终于抵达,由于在路上就接到了先头摩托部队的通报,所以在抵达之前就拟定好了作战计划,第二团的4辆獾式装甲车头一批就开上了阵地,汇通郑发仔连队里的一辆獾式装甲车,共同阻击日军的突破,剩下的2两山鼠式装甲车作为后备力量,时刻准备顶上去,其余士兵则在距离郑发仔连阵地后方500米,再挖掘两条战壕,作为第二层防御阵地,等待从别处赶来的其他部队到达,就可以牢牢的守住山口,反正旅部里下达给第二团的命令就是阻击住日军,建立防御阵地,等待后援。
大久保中将发动的人海战术刚露头,就遭遇到了5辆装甲车上的9挺12mm重机枪的扫射,成片成片的第六师团士兵被打断、打碎,后面的士兵顶着前面兄弟的碎肉和血沫依旧疯狂的突击。不过英勇这个词,用在相差不大的战场上,是一个重要的取胜因素,但是如果装备差别巨大,那么英勇这个属性在这场战斗中所占的比率就低了很多,随着冲锋士兵的伤亡越来越大,而冲锋所带来的效果就是在山口到小土包的几百米路程上,堆积了足够厚的尸块和血浆,反而增大了冲锋的难度。
当第三次集团冲锋被打退以后,大久保中将下令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送死行动,当看到自己的传令官接到这个停止进攻的命令后,脸上幸福的表情,大久保中将缓缓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的看着港口中四处躲避着炮击的第六师团士兵,眼中流下了泪水。
第六师团和第二师团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两支劲旅。它的前身是19世纪末成立的熊本镇台,后来随着陆军改革,镇台被取消,于是更名为第六师团,也称熊本师团。
师团的兵员大部分来自日本的南九州地区,哪里的日本人民有着热情勇敢、坚决果断的传统,而这种传统也成为了第六师团的精神。无论在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中,第六师团都是前锋部队,不管是清政府的北洋军还是俄国陆军,都曾被这支勇敢的队伍打败。
但是这次,大久保中将面对着这只明显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和战绩的台湾陆军,却生出了一种无奈的感觉。虽然第六师团的其余联队正沿着两边陡峭的山崖向上攀爬,但是大久保并不看好这种小规模的兵力能创造出奇迹来,就算登山两边的山崖,重武器就弄不上去,光靠手中的步枪,很难和对面军队里的机枪抗衡,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中将也没阻拦部下的这种尝试,毕竟和坐着这里等着被炮弹炸死相比,能有一些行动还是能分散一下大家的沮丧情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台湾增援部队赶到了这个小鱼港附近,并从各个方向朝着港口内发射着炮弹,现在港口内连一幢完整的建筑物也找不到了,已经登陆的近1万名日本士兵,全都龟缩在山口附近的山崖下,从原来的攻击作战转成了防御作战。
剩余的第六师团官兵,由于港口内遭到炮击,被大久保中将命令先撤出港口水道,在港口外等候命令。本来在发现台湾援军到来以后,大久保中将准备先疏散一批已经登陆的官兵回到船上,可是由于炮火太猛烈,让船只靠在码头边接送人员,基本就等于一个活靶子,所以不得不把这一万多官兵又留在了港口里。
上午11点多,就在港口内的日军被炸得晕头转向,无比怀念那些在船上的弟兄们的时候,从港口外忽然传来几声沉闷而有力的巨响,这几声巨响在完全压制住了台湾陆军的炮弹爆炸声,就像天边的闷雷。
一些日本士兵以为在打雷,纷纷抬头望着天空,可是天空中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山崖那边的太阳光已经穿过了山崖的高度,照射在港口的水面上。
“轰。。。。。。轰。。。。。。”接着又是几声巨响,还是那样的沉闷压抑,大久保中将终于明白了,这不是打雷,而是港外的运兵船队遭到了攻击,不过这个声音不是驱逐舰上的舰炮声,既然驱逐舰都没有开炮,那就不用问了,台湾人的那种能在水下发射致命鱼雷的潜艇赶来了,港外的运兵船队也完了。
大久保猜的很正确,由于大部分潜艇都赶去台中参加海战去了,台湾潜艇大队指挥部找遍了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