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5月,时隔一年,日本政府终于腾出手来,第二批登台部队又在琉球开始集结,每日里那霸港进出的船只突然增多,让一直密切关注日本人动向的巡逻潜艇发现了,于是,第二次反登陆战又拉开了序幕。
这次日本人的行动小心了很多,不仅派出了由“桥立”号巡洋舰为旗舰,“吉野号”、“秋津洲号”和“千代田号”巡洋舰为主力,外加6条雷击艇的护航舰队,还增派了30多条运输船,运载着大阪第四师团的部分官兵,共计11000多人,由第二任台湾总督桂太郎率领,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琉球。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桂太郎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冲向台湾,而是不时的派几条快速驱逐舰在琉球至台湾的航线上游弋,试探台湾的反应。
经过了几天的侦查,在确定台湾附近没有大型舰队存在以后,桂太郎才在5月11日傍晚,由那霸出发,带领着登陆舰队,以13节的速度,直奔台湾东北部。
刘芾这边比上次就安稳了许多,都说仗是越打越油,这话有道理,有了上次的伏击战垫底,这次调兵布阵就自如了许多。
这次的伏击计划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由第一、第二潜艇大队派出30艘潜艇东进到与那国岛北部潜伏,另外再派出50艘鱼雷快艇到钓鱼岛南部埋伏。唯一与上次伏击计划不同的是,这次台湾的潜艇和鱼雷艇数量多了不少,在第一条伏击圈西边100海里,还布置了11条潜艇为第二伏击圈。
不过这次日本舰队没有一起走,桂太郎让“吉野号”、“秋津洲号”“千代田号”三艘快速巡洋舰带领着4艘雷击舰为先遣部队,先行出发。而他自己乘坐“桥立号”巡洋舰和2条雷击舰同30多条运兵船跟随在其后50海里。
日本人的变阵很快被跟随日本舰队的台湾潜艇发觉了,一封电报就告知了参战的舰船和台湾参谋部,刘芾接到电报后,并没有在意,这个时代的海军还没有远程通讯手段,自己如果没有渔船上的发烧音响功放,也研究不出电子管这个玩意。相隔50海里,至少是3个多小时的路程,等后续船队上来,前面的伏击战早就打完了,估计他们连死尸都捞不到。
为了保险,刘芾还是给第一伏击圈的舰船发了建议,就是鱼雷快艇部队打先遣舰队的时候不要全部出动,留着鱼雷打后面的大部队,因为一条鱼雷艇只有4条鱼雷,打2次齐射就没了。
5月12日上午8时许,日本先遣舰队的7条船驶入了伏击圈。当天的天气状况很好,风力很小,浪也不高,能见度不错。7条船排成了3列纵队,以13节的速度,齐头并进。中间是“吉野号”和2艘雷击舰,北边是“秋津洲号”和1艘雷击舰,南边是“千代田号”和1艘雷击舰。
首先发动进攻的,还是第一潜艇大队的队长吴明学的005号潜艇,目标是南侧纵队的首舰“千代田号”。不过这次由于天气好,能见度高的原因,鱼雷发射出去不久,就被警惕性很高的日本瞭望哨发现了。随着警报的拉响,其他的几艘日本军舰都开始提速。
不过发现归发现,35节最高航速的鱼雷,1分钟就是1000多米,从800米处发射,看到的时候已经跑了一多半了,剩下的300多米,也就是20秒的功夫,。当时的军舰还是蒸汽锅炉为动力,要想提高船速,就要多烧煤,先提高锅炉的气压。有这个过程,提速就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而这几分钟的时间,就是要命的时间。
尽管“千代田号”巡洋舰努力的转向规避,可是还是被一条鱼雷击中了船身的后部。随着爆炸,2400多吨的船体差点被水压给推翻,整个后半部水线以下,都被炸没了,就像一块蛋糕,被咬掉一大口。成吨的海水毫无阻拦的冲进船底,几分钟内,船头就离开了水面向上翘起来。
这时候的海面上已经是白线无数了,跟随着发起攻击的潜艇都陆续发出了鱼雷,处在包围圈中的几条日本军舰纷纷中弹,不是燃起了大火,就是开始断裂和下沉。
最北边的“秋津洲号”由于距离潜艇最远,并没有受到南侧的鱼雷攻击,只有几枚从正前方和左前方来的鱼雷都被它幸运的躲了过去。“秋津洲号”是一条排水量3150吨的新型巡洋舰,也是日本舰队里航速最高的船。在躲过第一波鱼雷攻击以后,这条船就立刻转向东北,开足马力撤退,并且一边跑还一边向鱼雷过来的方向开炮。
“大黄鱼级”潜艇,最高航速只有16节,对于已经开始加速的“秋津洲号”毫无办法,鱼雷虽然能打2000米,但是那么远的距离,还是高速不规则行驶的目标,命中的几率几乎为零。
“秋津洲号”的舰长上村彦之丞正面色苍白的站在司令塔上,看着身后那片狼藉的海面,浑身都是冷汗。这位毕业于日本海军兵学校,从水兵一步步爬到海军少佐,参加了甲午海战的所有海上战斗的日本海军中坚,头一次感到恐惧和无力。没有敌人的海战怎么打?自己的炮兵技术再高超,也需要瞄准。可是敌人在水下,大炮失去了威力。强忍着对舰队同胞的内疚和临战脱逃的自责,上村彦之丞舰长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