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特拗不过路德维希,被他一路拉扯着上了三楼。
走在在前面领路的中年女人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路德维希二话没说便把基尔伯特给拽了进去。
那是一间装潢得极其瑰丽的房间,屋顶的正中央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斑驳的光影洒下来,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华丽的色彩。脚下色泽殷红的地毯厚实而柔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靠近房门的地方有一张圆形的桌子,上面摆着好几瓶颜色不同的酒,在靠墙的地方有一套黑色的沙发,另一边则摆着一个梳妆台,中间是张大得可以横躺四、五个人都没什么问题的大床,一名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金发女郎用一种极其撩人的姿势半躺在床的中间,蓝宝石般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基尔伯特,其用意不言而喻。
路德维希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神情略微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基尔伯特的肩膀:“哥哥,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阿西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基尔伯特一听这话就直接傻了,大脑犹如当机一般,完全无法正常运转。
那个领路的中年女人突然插嘴道:“就是过夜啊,少将阁下请放心,凯萨琳的床上技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一定能让您舒舒服服地、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的声音温柔而婉转,语调却暧昧得令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最起码对于基尔伯特而言是这样的。他指着床上金发女郎质问路德维希道:“本大爷问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把本大爷带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本大爷和这个女人睡觉吗?”
“诶……是的哥哥。”路德维希非常实在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对于自己的这番安排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那个半趟在床上的女人,无论是血统还是外表,就连每一根头发的颜色,都完全符合帝国对于高贵的雅利安人种的要求,虽然他并不打算让自己哥哥和一个女支女生孩子,但即便只是泄欲,他也还是想要给基尔伯特安排一个最好的。
但基尔伯特显然并不领情:“噢,上帝啊!你发什么疯?为什么突然塞给本大爷一个女人?难道在你的眼里,本大爷看上去就是一个对于女人感到非常饥渴的男人吗?”
基尔伯特气急败坏地指着路德维希一通臭骂,这种极少发生的情况却反倒让路德维希更加认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哥哥,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呢?身为一个男人,偶尔来逛逛女支院、放松放松,是很正常的事情……哦……我知道了,看来哥哥并不喜欢这位凯萨琳小姐……”路德维希叹了口气,对着那个中年女人使了个眼色,。中年女人立刻心领神会地对着凯萨琳招了招手,把她从房里带了出去,但很快她就领着另外一名女子回来了。
那是个十七、八岁左右,有着一头栗色长发、绿色眼睛的漂亮女孩,穿了一条白裙子,打扮得很清新,笑容很甜美,乍看之下和某个跟基尔伯特非常熟识的女性非常相像。
路德维希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基尔伯特,故意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了笑:“我叫安娜,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如果您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伊丽莎白。”
听到这儿,基尔伯特算是彻底明白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阿西,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单独的。”
路德维希沉默着看了基尔伯特一会儿:“好吧。”
他还没有做出任何指示,那个中年女人便立刻很有眼色地带着那个自称“伊丽莎白”的女孩退了出去。
路德维希刚把门一关上,就立刻被基尔伯特揪着衣领狠狠地揍了一拳:“路德维希,你太过分了!你居然让一个女支女冠上伊丽莎白的名字,这是对她的侮辱你明白吗!而且本大爷一点都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从今天早上起你的奇奇怪怪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基尔伯特这一拳打得非常用力,路德维希只感觉到了脸上一阵剧痛,嘴角就被打破了,口腔里立刻就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路德维希懵了,从小到大,基尔伯特从来都没有打过他,他只会站在他的前面,为他冲锋陷阵,为他开疆扩土,然后留给他一个满身伤痕,却高大坚毅的背影。
路德维希还记得很多很多年以前,当基尔伯特把他扶上德意志的皇位的时候,他曾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用骑士最高贵的礼仪宣誓说他是他的剑,他将永远忠诚于自己,他是为保护他而生国家,同时也是为他而战斗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基尔伯特是那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土地,基尔伯特从来都是二话不说,立刻就领着他的军队,去给他夺过来,内政的问题更是从不插手,全都交给了自己。有人看不过眼,说基尔伯特成了路德维希的垫脚石,而他却嚣张地笑着回骂道:“本大爷乐意当垫脚石,你管的着吗?”就是这么一句话,把所有的异议都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可是现在,为了伊丽莎白……不,只是为了伊丽莎白就这么一个名字,他就对着自己大动肝火……路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