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中的密室约与寝室相同大小,长宽约一丈,因为室内几乎密不透风,只巧妙的在墙角处留了几个气孔,气孔蜿蜒曲折,并做了一些隔音机关,透气性并不好,所以室内不能安放明火,只在四面墙壁上,安放了十二个突出的莲花灯托,每个灯托上安放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灯托错落的镶嵌在墙壁上,上面的夜明珠散发着莹白柔和的光泽。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摆放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将夜明珠照向墙壁的光芒又折射回大厅,将整个大厅照的透亮。
铜镜由一个活动的轴连在墙上,背后为纯黑色的铁块打造,人若出了密室,可将夜明珠左右的铜镜拉起,至于夜明珠之上,不单不再折射光线还会将夜明珠的光芒掩盖住,不得不夸赞建造这个机关的人心思奇巧。
刘安仍然是如上次见到的一般的打扮,一身麻布衣束着根黑色布腰带,微微有些驼背,显得整个人有些佝偻。突然被暗卫带到此地,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六王爷和青尘。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王...王爷,找奴..奴才有什么吩咐。”老头显然吓得有点话都说不利索了。
六王爷只是定定的盯着这个老头不言语。刘安在闻人思远的注视之下,越发的忐忑起来,五月的天并不热,但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却顺着刘安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你在王府当了十年的园丁,辛苦你了,不知你在海棠苑的这段日子,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可说来与我听听。”六王突然不咸不淡的开口。
“回..回王爷,奇事是有一宗,三..三年前京城犯了虫灾,把京城能看到的叶子都啃了个精光...”刘老头战战兢兢的说道,心里不知这位王爷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故事本王听了不下几十遍了,就没有新鲜点的故事吗?”闻人思远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头的叙述。
“回..回王爷,请绕过奴才,奴才实在不知道啊。”刘安咬了咬牙,讲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
王爷并没理会他这幅可怜相,冷道:“不如本王提醒提醒你,比如王府修葺之时,你整顿海棠苑,可有挖到些什么。”
刘安身形似乎一顿,青尘看到他磕头时放于地面的双手,此时竟然握了起来。
“请王爷恕罪,老奴不知王爷什么意思,老奴照看了海棠苑十年,从没挖出来过什么。”刘安灰色的衣衫背后似乎也透出来些汗渍。
“哦?本王倒是听说那海棠树之所以开的那么鲜艳,是因为树下埋了人的尸骨呢,好看的小说:!”
“树下怎..怎么会有尸骨,王爷千万别受人欺骗啊。”刘安又磕了个偷,心中不安至极。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昏庸无能,容易受他人的欺骗?”闻人思远声音似乎带上了一股怒气。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只是却无此事啊!”
“是否有此事也不难辨别,只要本王挖了那颗海棠树,就真相大白了。”
“王爷不能这样啊。”刘安一惊,大声叫道,突然发现自己失态,继而低下头喃喃的说道:“这棵树是皇上最爱之物,不可挖啊!”
“本王只是想去看看树下到底有什么,你就诸多借口,你这狗奴才到底隐瞒了什么?”闻人思远突然勃然大怒,走上前两步逼视着刘安。
刘安在六王爷巨大的威压之下有点瑟瑟发抖,跪着蜷缩成了一团。
青尘上前两步,笑道:“若是你够聪明,就会顺了王爷,让王爷去挖那颗海棠树,反正你年老体弱,挖不到三尺深的尸骨也不是什么太值得怀疑的事情,但是你却推三阻四,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知道了树下的尸骨而在故意隐瞒。”
刘安只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并未答话。
“花匠刘安,或者说是北定王的妹夫刘安,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胆小如鼠之辈呢?你觉得我说的可对?”青尘继续说道。
原本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老头竟然慢慢停下了发抖的身体,缓缓的抬起头来,一瞬间背似乎也挺直了些许,不再佝偻了,神色也不再畏惧,相反的是一种绝望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下来的表情。
“原来你们居然知道我的身份。”满是沟壑的脸庞现出了一丝悲伤。
六王心中也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老花匠竟然是北定王的妹夫,脸上却不动声色。
“也不算确认,有关你的身份我也是猜测的,没想到猜中了。”青尘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知道姜成海除了有个嫡亲妹妹姜丹棠之外,还有个妹妹叫姜明月,与姜成河一母所出,我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姜明月有个丈夫,名字叫刘安,也怀疑过是你,但是却不能确认,你今天的态度加深了我的这个怀疑,因为你根本就知道姜丹棠的尸骨埋在海棠树下,这世上哪里来的两个姓名相同的人,碰巧都知道尸骨的事情。”所谓的机缘巧合,正是凤栖山上一块灵牌的名字,隐约写了几个字“姜明月,刘安之妻”。
青尘索性讲话挑明了,又笑着道:“不过让非